想到这里,秦狄当即说道:“秦某听闻,王公子不仅是坛巨匠,还是远近闻名的商贾,不知王公子的经商之道,可否赐教一二。”
“嗯?你不是人吗?难道也想经商?”
见他上钩,秦狄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不敢隐瞒,在下苦读多年,可是家道败落。如今看似富贵,却被债主逼得有家难回啊。所以想谋个营生,也好偿还债主。无债,才能专心研究诗词。”
“嗯,此话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无妨,你若是有真才实学,本公子替你偿还那些外债也无妨,只是不知道你曾有过什么诗作呢?”
秦狄暗暗苦笑,不愧是诗词爱好者,果真是句句不离诗词,简直就到了痴迷的程度。
想到这里,秦狄灵机一动,压低声音,说道:
“我这里倒是有几首尚未署名的诗词,还望公子点评一番。”
说完这些,秦狄随口背了两首诗出来,一首悯农,另一首便是咏鹅。
听完秦狄的诗,王博整个人都愣了下来。口中深吸口气,挥手示意随从退下。
“看不出来,秦公子大才啊,这两首诗,当真是你的创作?”
秦狄点头,笑而不语。
“当真无人知晓?”
秦狄再次点头。
得到秦狄的肯定,王博面露喜色。
当即从怀中掏出一张千两银票,推到秦狄面前。
“秦公子才华,我很是欣赏。这些银钱算是我赠送给你,算拿去偿还债务,足够了吧。”
望着他递过来的银票,秦狄暗道:还真是大方,出手便是千两纹银,怪不得你在庆城可以横行。
“呵呵,王公子的心意,秦某心领了。千两纹银,对于我十万余两的巨额债务,不过杯水车薪。”
“什么?十万余两?”
王博听到这个数字,直接瞪大了双眼。
“敢问家中作何营生,竟会欠下如此巨额债务。”
秦狄故作伤心,无奈的摇摇头。
“唉,别提了,家父耗尽积蓄,想做盐的营生,没想到水路起了风浪,船毁人亡,这才欠下巨额债务。”
“原来如此,怪不得会欠下巨额债务。盐这种东西,遇水则化。如此看来,当真是时运不济啊,倘若你能早些遇到我,兴许可以避免这场祸事。”
眼看王博已经钻入自己设计的圈套内,秦狄明知故问。
“不知王公子作何营生,能否提携小弟一把,这两首诗作,权当是秦某的微薄心意。”
“嘶提携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王家经营的是铁器的营生,并非小本买卖,本钱方面,确实有些难办啊!”
王博不由皱眉,对于刚刚那两首诗,他的发自肺腑的喜欢,若是署名写成自己,那才叫真正的露脸。
说不定还会因此回到京都,运气好的话,被举荐入朝为官也不是不可能。
“铁器,这种营生确实少见啊,不过我听说其中利润颇丰,尤其是正值南方战乱,想必价格不会太低吧。”
秦狄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故意皱眉思索起来。
“哈哈,这是自然,越是战乱之时,铁的价值就会越高,打仗最稀缺的就是兵刃,而兵刃用什么制作,当然是铁器。”
见王博沾沾自喜的样子,秦狄嘴角泛起无人察觉的狡黠,手狠狠拍在腿上,装作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
“只要能赚钱,本钱我来想办法筹集,还请王公子多多提携。”
“好,有魄力,放眼当今坛,能有如此魄力的人,少之又少。不过铁器价格高昂,本钱最少也需要十万两。”
听到对方报出的数额,秦狄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
“十万两确实有些多,即便我借遍亲朋好友,最多也就只能筹集到五六万两。罢了,干脆我将祖宅抵押给钱庄,暂时周转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