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那日,他们应当是抓错了人!”娇姨娘嗫嚅着道。
“你既知道抓错了人,怎么不早点来报,如今人都到西梁了。犯下如此大错,还想要国师救你,你哪来的脸?”沉鱼怒斥她道。
“沉鱼姑娘,这事怎么能赖属下。属下按照国师的吩咐,将那香囊送给了大小姐。至于后来发生了何事,属下也不清楚。再说了,属下如今是侯府的妾室,未经侯爷允许是不能随意出门的。主子命属下接近安远侯,为的就是拿到西北军的布防图。属下如今这样,连侯爷的身都近不了,后面的任务也就没法执行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沉鱼闻言气极,反问她道。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行了,一会我就传信去西梁替你向国师求药,你先回去等着。对了,你今日出门,没被人瞧见吧?”
“没有,属下一路看了,并无人跟踪。”娇姨娘笃定地道。
“好,没别的事赶紧回去吧,有消息我会让人通知你。”
直到娇姨娘回到安远侯府,她都没有发觉,鹦鹉小黑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她。见她返回栖芳园,小黑才回了锦瑟院。
它径自飞到苏槿所在的房,落在她身前的桌案上。
“小黑,你回来了,可知道那人去了哪儿?”
苏槿正在抄写一张药方,见它进来,随口问它道。
“知道,知道!”小黑一边用喙啄击她的药方,一边回答。
“哦,等我将这些方子整理好,你带我过去瞧瞧吧!”
片刻之后,苏槿将所有药方需要用到的药材统计出来,把那些比较容易买到的,列了一张单子,打算在路上采买,以免出发时东西太多,不好运送。
而其中十余种那些不太好找的药材,另外写了一份清单,她计划在京都就将它们买齐。
“走吧小黑,在前面给我领路。”
苏槿将需要采买的那张单子折起来放入袖子,准备去一趟药铺,顺便看看娇姨娘到底去了哪里。
为了不引起娇姨娘的注意,她并没有用府里的马车。
一人一鸟出了府,苏槿在街上叫了辆马车,吩咐车夫跟着前面的那只鸟走。
车夫像看怪物似的看了她一眼,跟她确认道:“姑娘,您确定那只鸟会带路?”
“当然,听我的就行。”苏槿肯定地回答他。
车夫半信半疑,赶着马车跟上小黑,小黑飞得不紧不慢,乖巧地在前面领路。
最后,小黑在通往云香楼后门的那条巷子口停了下来。
“小黑,你确定是这里吗,这里看起来像是条死胡同啊!”苏槿狐疑地道。
“这里,这里!”小黑重复说道。
“咳咳,姑娘,你这鸟看着可不像是只正经的鸟啊,它竟将你领来这里,你可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那车夫憋着笑对苏槿说道。
“哦,是什么地方?”苏槿好奇地问。
“是京都最有名气的花楼,云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