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静小姐,相信云姨,云姨一定会让你和少爷步入结婚礼堂的。”
“嗯……”说完,云姨带着伊川静到浴室洗澡。
房内,很少在别墅内抽烟的凌潇肃也点了一根烟。
他很心烦,刚刚看到静儿受伤的时候他真的很着急。但是从刚才开始,他的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的,却是沈流年那张倔强不服输的脸。就算是被他关在门外,吹着冷风,她都不愿意向他低头认个错,向他撒个娇,求求他。
沈流年就是这样一个孤傲的女人,在他的面前丝毫不掩饰她的强硬和不满。窗外的风,呼呼地吹着,打在玻璃上咔咔作响。凌潇肃不自觉地往窗边移动,可是花园外哪里还有她的身影了?
心里呼喊着想要去到院子里找她,可是她推倒静儿的事实不假,就这一点,他就不会原谅她。而且,这次他应该没有冤枉她吧,她都亲口承认了。是她推的,表情那么的平静。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拿出一瓶红酒,喝了几杯。
似乎有些醉意的凌潇肃,摇摇晃晃地来到了伊川静的房间里。
“肃哥哥,你来了?”云姨看到凌潇肃来了,识相地离开了房间。
“静儿,手还痛吗?”
“不那么痛了,肃哥哥陪静儿睡觉好不好?”伊川静已经换上了一件干净的睡裙,裙摆很短,玉*腿外露,但似乎提不起凌潇肃的欲望。
“静儿,睡吧。”闭上灯,凌潇肃侧身躺在伊川静的身边,搂着她。
伊川静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酒味,他喝酒了也抽烟了?伊川静抬头,望着他帅气的脸庞,失神。
“为什么这么倔强?”凌潇肃很快就睡了,似乎说着梦话。
伊川静没有打扰他,可是,他模模糊糊的梦话里明显是梦到了沈流年。伊川静握紧了拳头,也不顾掌心传来的痛楚,咬着唇瓣。
因为第二天是周末,而且昨晚凌潇肃喝了酒,迟迟没有醒来。伊川静从他的怀里起来,悄悄地走出房间。别墅的门还是锁的好好的,看来昨晚沈流年真的被肃哥哥关在了别墅外面。可是,她还不能解气,昨晚肃哥哥的梦话里全是沈流年,即使是醉了还想着她是吗?
惩罚她
“云姨,昨晚……肃哥哥说梦话了,好像梦到了沈流年。”
“没事的,可能是你听错了。静小姐,一切都交给云姨,云姨会帮你的。”方云给了伊川静一个坚定的眼神,但是伊川静也没有办法了,只能这么办了。
“你去上楼,好好照顾少爷,和他撒撒娇,让他带你出去散心,家里就交给云姨了。”方云在她的耳边小声地嘀咕。
“可是……别怕,方姨也不会太为难沈流年的,只是给她一点点小小的惩罚罢了。”
“……”伊川静还是不太放心。
“正好这两天是周末,少爷也不用去公司,和他出去看个电影什么的。”推搡着伊川静上楼。
别墅外,站了一夜,蹲了一夜,躲风躲了一夜的沈流年,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已经冻的失去了知觉,脸颊上的红印还没消去。
现在的她虚弱的很,头昏脑胀,双腿发麻,冻得嘴唇都成酱紫色了。可是她还是倔强地没有敲一下门,没有向别墅内的任何人求救过。她这不是什么苦肉计,只是她不愿意低头罢了。
为了弟弟她一切都可以忍,这句话似乎已经成了她的座右铭。
云姨拿着一个装满了水的水桶,一块抹布和一把扫帚走出了别墅。
“怎么样?门外风的滋味还不错吧。”看笑话般的声音响起,沈流年艰难地抬头。葱白指尖泛着不正常的无血色的白,双眼迷蒙不带有一丝流光的色彩。
云姨把东西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
“你拿着这些东西到后山的一间洋房里,那里是静小姐练琴的地方,好久没人收拾了,你去收拾干净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想你应该有什么把柄握在少爷手里,我姑且相信你不是死皮赖脸地赖在庄园里不走。昨晚你把静小姐推倒的事情少爷很生气,我想你也理解少爷性格,这点惩罚不算什么。”
话中似乎听不出来到底是谁让她去打扫房间的,但是她忍了也认了,她只要认为她现在承受的一切都是在还债和为了以后离开凌潇肃而铺的路,她的心里或许还可以好受一点。
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腿,捡起地上的扫除用具,一步一步地往后山挪去。
“还真是奇怪,有钱人就是闲的,把什么琴房建在后山,也不怕后山有狼。”边走,沈流年边自言自语着。
云姨在确定了沈流年的身影离开了别墅视野范围内之后,打了一个电话给女佣小琳。
“云姨,我这边准备好了。”
“嗯,她大概再过个五分钟就会到了,就交给你了。”
“收到。”
粉色房间内。
凌潇肃还沉沉地睡着,伊川静来到床边,伸出手描绘着他眉心的曲线。俯身,在他刚毅的唇角印上自己的吻。凌潇肃至今为止就吻过她两次,一次是小时候,他说她会保护她一辈子的时候,小小的凌潇肃吻上了更小的伊川静。另一次是她十八岁生日时,他要离开她身边时,他许给她的愿望。说她会是他凌潇肃唯一的新娘,那次他拥着她,深深地吻着她。还承诺说,他的吻、他的唇只专属于她,不会吻别人。
“可是,你真的说到做到了吗?你没有吻过沈流年的唇吗?”伊川静轻抚着他的唇瓣,喃喃低语。
“这条路还真是难走啊,我怎么不知道庄园后山还有一件洋房啊?”身上还是昨晚那件睡衣和外套。沈流年已经冻得不知道冷是什么感觉了。
沈流年走了很长时间,终于在茂密的树之间看见了一间独栋的小木屋,可是这哪里是什么洋房啊。
就算是小木屋,也很建造得很精致,外形很独特很美观。好奇的沈流年小心地推开了门,扑鼻的灰尘,骚痛了她的眼睛。
“还真是脏啊,这么多灰尘。”放下水桶和扫帚,沈流年试图找到这密不透风的木屋里的灯。
“啊!”背后被人一推,沈流年本来就麻木的双腿一软,跌进了木屋里,地上的灰尘占了一身。门外的光线太强烈了,没看清是什么人,她被人关在了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