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城被风涟澈公然调戏,也是眉心一跳。
“风先生白发如雪,倒是与今晚的刺客十足相似。”
风涟澈向浴桶边儿上那罐乌藻努了努嘴,魔魅的眉眼平添了几分妖气,“年纪大了,自不如你们年轻人风华正茂,每日染发,的确很烦。”
“是吗?”楚云城两步走到床前,“哼,帝师大人年过古稀,也是精力过人!”
他突然提手掀了帐子,床上的人,满头乌发,披着件小太监的衣裳,露了雪白莹润的肩头,正又羞又怕地背对着他,怯怯地拉了拉盖住下半身的被子。
楚云城嘴角一抽,“太监?风先生还真是涉猎广泛,哪个宫里的?”
说着唰地甩掉帐子,怕脏了手。
风涟澈此时已在腰间松松垮垮系了带子,半敞着胸膛,在楚云城面前晃,“殿下误会了,那是本座的童儿苍术,今晚心血来潮,闹着要扮作小太监来博本座一笑。”
床上的人动了动,隔着帐子道:“小人被丝绦束了双脚,不便起身,请摄政王恕罪。”
倒的确是苍术的声音,不但柔弱,还有些苍白无力,结合此情此情,实在是有些让人浮想联翩,禁军统领吞了口口水,不但玩角色扮演,还玩捆绑啊!
忙完这档差事,一定要去城里小倌馆补补。
楚云城凤眸沉沉合了一下,再次张开,这一屋子糜烂,他连喘气都觉得恶心,真是一刻都不想停留,“既然如此,就不打扰帝师大人了。”
风涟澈与他站得极尽,光洁的胸膛落入楚云城眼中,清清楚楚,根本没有半点刀伤的痕迹。
他长眉轻挑,“殿下真的不试试?他可是个尤物,本座不介意与人分享爱宠。”
“不必了!”
楚云城拂袖转身之际,忽然瞥见床边地上一滴暗红,血!
他看见了,风涟澈也同时看见了。
楚云城的脚步又停了下来,“这个,风先生如何解释?”
风涟澈勾唇一笑,“看来摄政王殿下对这世间人事,还是知之甚少啊。”
“风先生何意?”
身后的禁军统领看不下去了,附耳上前,“殿下,这个男男相欢,情难自禁之时,总是难免伤着……”
楚云城只听了半句,便脸上肌肉猛地一阵跳,“好了!不打扰帝师好梦,告辞!”
说罢,大步逃跑一般出了房门。
刚好,楼下有人来报,景天宫又起火了!
屋内,风涟澈懒洋洋喊了声,“哟,王爷您未来的寝宫快保不住了啊,本座就不留了,您保重,本座先睡了。”
楚云城一阵肝火大动,抬手,咔嚓!拆了一截楼梯扶手,“走!”
大队禁军呼啦啦下楼,只等到外面的人马都撤下,风涟澈才抬手掀了床帐,躲在床帐后的苍术身子一软,扑通倒了下来。
“他怎么样?”
沈醉露着肩膀,裹着太监服,斜倚在床上扮苍术,这会儿也顾不上许多,先腾出地方,让苍术躺好。
风涟澈扣住苍术脉门,“伤口处理地及时,该是没什么大碍,只是撑得太久,脱力了而已,睡一觉就没事了。”
“那就好。”沈醉拉了被子,给苍术盖上。
他虽然平日里凶巴巴的,还有些毒舌,可毕竟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这会儿清秀的脸失血的苍白,还穿着鲜红的衣裳,更显得整个人楚楚可怜。
沈醉的眼光就柔和了些许,又想到忍冬也是个孩子,刚刚又从这么高的窗子跳出去,跑去景阳宫放火引开楚云城,就不禁有些担心,“不知道忍冬怎么样了。”
风涟澈坐到床边,捏过她下颌,“你可怜这个,又担心那个,怎么就不知道心疼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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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心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