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全新的考斯滕加班加点地做出来了,但因为强行比赛带来的伤势加剧,羽生结弦在霓虹期间被严禁上冰—— 每天,许闻音先打仗一样地在给他做一下治疗,随即羽生结弦就跳起来要去滑冰。为了保持冰感,在虚拟冰场期间,他必须一直在咬牙忍痛练习。还好许闻音明年就要高考,在教室学得不亦乐乎,倒不介意把冰场让给他。 不想白费自己顶着伤势上的努力,受伤的三周后几乎没有练习的羽生结弦,坚定地踏上了nhk杯的比赛会场。 和在一样,因为伤势,他大调节目构成:t被挪到短节目的前半部分,自由滑的t+2t降级为3lz+2t。准备期间为这个赛季设计的所有突破,都逐步被调整了回来。 但即使如此,他短节目第五,自由滑s、t空跳成了2s、2t,还把后半程的连跳的3a空成了1a。 坚持、坚持。久未运动、肌肉流失过多,羽生结弦又出现了体力不足的症状。头晕眼花,哮喘仿佛要发作,但他吞着血沫继续着滑行。 向来以跳跃难度、技术稳定度著称的羽生结弦,此时却是靠着表现力拿到了第三。最终总分22980,获得第四名,与领奖台失之交臂。 “啊,总决赛没戏了。”他在更衣室擦着汗,脑海里“那么拼命到底是为了什么”的想法反复播放,对着角落独自一人坐着。 众所周知,他目前是霓虹男单第一人——实际拿到nhk第一的村上大介和nhk第三的无良崇人,都不敢上前去安慰他。 直到jsf的工作人员跑过来:“羽生桑,恭喜你啊!” “啊?恭喜什么?”羽生结弦还一头雾水。 nhk是最后一站分站赛,所以nhk结果出来后,马上就确定了总决赛的资格:羽生结弦积分刚刚好排在第六。 虽然一瞬间喜悦涌上心头,但意识到总决赛仅仅就在十天后,羽生结弦压力更大了,马不停蹄地开始了训练。 201年的大奖赛总决赛,在海盗的故乡、斗牛国巴塞罗那举办。总算看到个熟悉的朋友,结弦到冰场就和海盗吐槽了起来。 “好痛!你不知道有多疼!”结弦指着浑身上下受伤的地方,表情夸张地跟师兄说。 他骨子里是东亚人,崇尚强者、上下观念分明。在霓虹,他是花滑第一人,谈及伤情都要经过字斟句酌。但在先跳出s的海盗这,他终于能安心做一回幼稚小师弟。 海盗则不停地说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笑话——这家伙又喝醉了。大赛将至,还敢喝醉。结弦心里盘算着如何跟叔告状。 为了在他老家给海盗撑场子,他还特地学了几句西班牙语。希望海盗明天上场时是清醒的。 总决赛有惊无险的进行着。被伤病封印的羽生结弦终于在这一场发挥了正常实力,拿到了短节目9、自由滑19分,总分288拿到金牌,领先银牌海盗35分。 在后台,他高兴得做起了斗鸡眼,而师兄也靠谱了一把,作为东道主,在表演滑上亲自介绍结弦。 一片欣欣向荣中只有一个杂音。短节目后,羽生的腹部有种牵扯的肌肉疼痛,按压或拉伸都会感到撕扯般的痛苦。自由滑结束后,他更是赫然发现肚脐下方出现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肿块。 “应该是发炎了。”许闻音责备他,“但凡前几天你能抽出几分钟,让我检查治疗一下,都不会发展得这么严重。这几天是不是现实里也加强训练了?” 这几天,为了保证大奖赛的表现,结弦拼命上冰练习,连生日都没过。 “……也没那么严重,我花点积分找系统治疗下。”羽生结弦嘟囔着。 “系统的医疗更注重于运动员相关的伤病,你这并不属于简单的肌肉拉伤。”系统拒绝道,“可以给你做消炎处理,但建议你去医院仔细检查一下。” 又要去医院。结弦扶额,这个赛季连着去医院好几周,他真是怕了医院那消毒水的味道。 “系统建议你去医院,说明情况复杂,一定要去哦。”许闻音瞥了他一眼,就知道教练心里很抵触。为了让他开心点,她捧出了惯例金饼饼蛋糕,和一份金纸包裹着的礼物。 “噔噔——迟到的生日礼物。羽生结弦,20岁生日快乐~” 今年的蛋糕是蓝紫色渐变,金箔装饰中镶着一块金牌巧克力。羽生结弦接过这块蛋糕,简单地闭目许愿:唯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没有许闻音,不知道退役后他的生日要怎么过——还是不想这些了。 他又拆开礼物。是一个精致的白色瓷盒,上面镶嵌着洛可可风格的金色花纹。一打开盖子,《anel
f i》的音乐响起,中间水滴贝尔曼姿态的许闻音开始旋转,竟是一个八音盒。 羽生结弦失笑:“怎么和我想得一模一样。” “……毕竟《歌剧魅影》有八音盒的元素,你想到也很正常。”被猜中了礼物,许闻音嘟着嘴不乐意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18岁生日快乐,许闻音。”羽生结弦从虚空拿出一个同样的盒子,“它之前不长这样,最近重做了一版。” 之前自然是玫瑰红色的。现在则是深邃的蓝紫色。盒子的外壳上闪烁着流动的细粉,如夜空中的银河熠熠发光。 当她轻轻地转动了八音盒的曲柄,一首熟悉的旋律响起——《夜之乐章》“help ke the si f the niht”。八音盒的中心,小人穿着蓝紫黑色服装,定格着羽生结弦依依不舍的放手。 他们都在试图把自己送给对方。 羽生结弦的眼从八音盒上抬起,氤氲着不明的意味:“许闻音,我也成年了,按种花家的习俗,你也成年了吧?” “是,怎么……” “那我们谈点成年人的话题,”他骤然欺近,身上的木质凌冽香气袭来,“我可以假装不在意你的现实世界。但在时空缝隙中的夜里,你是不是可以归我?” “我,我没有这种想法……”她慌乱地想逃跑,纤细手腕被粗暴捏住,牢牢禁锢抵在了墙上。 “我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准备礼物的。”他的气息轻轻拂过她的耳畔,如羽毛扫过肌肤,“你又是以什么心情准备这个八音盒的?” 八音盒转完一圈,又开始寂寂地唱起: th , trt , sav eah sensatin 轻抚我信任我细品每一丝触摸 let the drea, let darker side ive 开启这美妙幻梦,沉沦于无尽黑暗 羽生结弦长大了。他不再是那个因为初吻害羞的少年,他已经散发着邪气魅力的男人。他的黑眸带着侵略的狂热,灼灼地烧着她的皮肤。 他的眼神太真挚,许闻音怕自己要投降,忙挣脱了他的怀抱。 “教练,我先去练习了。”她羞红着脸在冰上滑过了半场。他眼光黯然,收回手,细嗅了一下指尖残留的芬芳。 海盗对女生那么有经验,自己是不是应该请教一下?如何从另一个自己手里……抢回自己的前女友。 飞回霓虹参加全日的羽生结弦,暂时没有和海盗联络的机会。他下飞机直奔医院,诊断结果是“脐尿管残余症”。 的确是一个非常罕见的病。医生说并不严重,吃一些消炎药观察即可。 ——这个医生大概没有预料到,羽生结弦即使带病,依旧在天天练习鲍步下腰和四周跳。他第二次出现在医院时,情况已经严重要必须要手术处理了。 可是马上就是全日锦标赛。羽生结弦思虑再三,决定带病上场。 “可以忍就忍一忍”是花滑运动员对抗伤病的常态。普鲁申科在索契时脊柱的螺丝断了才退赛,都有人指责他怎么没有忍痛上场。 许闻音每天帮他治疗,也只能保证情况不继续恶化。羽生结弦的全日三连冠,在微笑与剧痛中拿了下来。 “虽然伤口上贴了纱布,但还是不停出血,每次衣服上都会沾上血迹。为了不沾在比赛服上,我在纱布上又贴了固定关节用的纱布。纱布也会蹭到伤口,真的蛮疼的。”——《苍炎ii》 胎儿时期连接膀胱与肚脐的脐尿管,在的撞击事件就受伤了,逐渐发炎,形成了一个装满脓血的袋子。因羽生不断的训练和比赛,袋子破裂、脓血流出,之后引发更严重的感染……一直这样恶性循环。全日之后,他立刻进行手术。手术后两个月不能活动,这个时间他可以勉强赶上世锦。 每个夜晚,窗帘被吹起时,许闻音都会穿越到结弦身边,守护着他。 羽生结弦躺在病床上,手里还吊着水,脸色苍白,脆弱得像个孩子。他很敏感,手术消毒用的酒精刺激太强,背后就起了麻痒不止的疹子。为防止继续感染打了抗生素,又过敏了,全身都起了荨麻疹,状况百出。 又痒又疼的羽生结弦,因为插了腹部导管而夜不能寐。但每当夜深人静,医院的走廊里只有微弱的灯光和偶尔传来的机器声,他会嗅到一阵茉莉花香。 许闻音轻轻地抚摸羽生的脸颊。 “结弦,”她轻轻地呼唤他,声音里充满了温柔,“安心睡吧,我陪着你。” 无人知晓,
许闻音胆子很大。她的手指抚摸过他的额头,再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窗外,夜深无月,风儿轻轻地吹着,带来了夜晚的凉意。窗帘摇曳,仿佛是天使的翅膀,轻轻地扇动。 两小时的时间一晃而过,许闻音也耗尽了全部的意志力帮他医治伤势。她该回自己的世界了,但她不舍。她想留在结弦的身边,陪伴他,守护他。 “结弦,要加油好起来哦。”她再次呼唤他的名字,“还有世锦的金牌要拿。” 随着窗帘被风吹起的那一刹那,许闻音的身影渐渐地消失,羽生结弦也重新睁开了眼睛。他刚刚难得地熟睡了过去,浑身的难受也减轻了许多,很像是许闻音治疗过的感觉。 他还以为她只能穿越到赛场附近……原来她能到病房吗? 那她是不是能看到自己的日常……完了,羽生结弦思考着自己近日的所作所为,背后冷汗涔涔。 完了完了,许闻音岂不是能看到自己和初崎妹妹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