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有,我只是想要几件郑一海的东西,结果他们不配合。”
“这有什么,看我的!”齐健高高兴兴一挥手:“都傻站着干嘛,来帮把手啊!”
一群人轰轰烈烈直接踹门而入,旁边不少看热闹的人都惊呼:“哎呀,又是齐健他们这群祸害……”
去案现场齐健怂的不行,但这事他干的真是得心应手。
不一会儿就提了个塑料袋出来了,满脸兴奋:“哥!这些都是郑一海的东西!”
沈迟看着站在门边敢怒不敢言的郑家人,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多谢。”
有齐健带头,郑家根本没有反抗,乖乖地交了不少东西出来,都是些用旧的手表啊,挂件啊饰品什么的。
听着它们叽叽喳喳地说话,沈迟微笑着拿出一张卡:“行了,密码我生日,你拿去请你朋友们吃顿饭,谢谢他们帮忙了。”
齐健兴奋地咧着嘴笑:“不用不用!应该的,应该的!”
“拿着。”沈迟直接塞他手里,朝他们道了声谢,转身就走了。
等他离开了,那些人才围上来:“哇,毽子,这人谁啊,感觉牛逼哄哄的。”
“谁?这我哥!我亲哥!”齐健得瑟得眼睛都要飞到天上去了:“看到没,我哥给的,走!咱哥几个搓顿好的去!”
现场立刻沸腾了,一群人簇拥着往镇上最好的饭店走去,旁边不少人摇着头,却也没一个敢说话的。
沈迟在镇上的酒店开了间房,把所有东西铺开放到桌上:“我听得到你们说话,我现在想知道,郑一海有没有孩子?”
原本在各种闹腾的众物品突然静了一瞬,最后是一个音乐盒搭了腔:“有,但是后面没有了。”
“怎么流产的?”沈迟感觉自己好像得到了关键的信息。
“被郑一海打了撞到桌子上面,然后婉婉就流血了!”
其他物品也纷纷应和着:“就是!后来婉婉回来都不说话了!但是我们都看得出来,她很生气的!”
女子虽弱,为母则刚。
龚婉一直被家暴,却没有离婚,最后甚至被打得流了产,她怎么可能不恨郑一海?
沈迟沉吟片刻,慢慢地道:“那么,婉婉有没有强迫症?”
“什么是强迫症?”音乐盒很奇怪。
“就是特别喜欢整齐,每样东西有它特定的摆放位置,连方向都得是一致的,无法忍受凌乱。”作为一个家庭主妇,强迫症也只能产生在这些小细节了。
“呃……牙刷必须朝左,被子必须叠成正方形,椅子不能偏斜,每一个瓶子都得按从高到低的顺序摆放……这,算吗?”
沈迟微微一笑:“当然算的。那她三年前离开后,有没有回来过?”
“婉婉离开后我们就被收在了一个大箱子里,什么都看不到。”
毕竟是遗物,扔了也不好,继续用也不行,确实是收起来比较妥当。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让进展陷入了僵局,沈迟垂眸不语,许多想法在他脑海里像火花似的一个个爆,然后又一个个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