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太原府转过来的公函,河东路转运司办事就是迅捷。
杨元奇被叫去转运司,狠狠的打了十大板,锁进杨家庵堂,禁足十天。
转运司杨兴武还发了一封诚意十足的道歉信,给的是太原步兵军司,意思是家教无方,打了城门守军。
据说收到这封信的步兵军司都指挥使,当场掀了桌子,蒋门神被叫去,二十大板后抬出去的。这个脸被打得有点难受。
你拦了人家的商行车队,没有问题,查不出什么来也不要紧,不过道个歉就好,谁和谁之间还没点龌龊。上面看着大头兵争来争去只会高兴。你连打都打不过,那就是脸面问题,打不过还跑去别人家告状,这尼玛的传出去以后太原步兵军司就不用混了。
这可不是十多个打几十个,你们他妈的是十多个打别人五六个啊。至于车队是杨家的还是潘家的,步兵军司管你这些啊?!那不是我的事!你去查别人就什么都不清楚?
看看步兵都虞侯花家就不一样了,花子虚打输了,屁都不敢放,还生怕被人知道,躲在家里都不敢出门,那张脸实在看不得。
范纯仁一下把事情转给转运司,做这事的人要是聪明,就要赶紧往回收,范纯仁这一手看似随意却已是暗含杀机,这是有可能造成步兵都司和转运司直接对上,那很多事情就会浮出水面。
……
女贞庵。
陈妙常哼哼唧唧的说:“你看着也没多大的伤啊,怎么赖在我这里的?”
杨元奇道:“那我回去?我可是给你说啊,后院那门看不住,顔楼可是很多章台人会来看我的。”
陈妙常马上闭嘴,换个其他话题:“哼,你打架都是为了女人么?”原来她的酸味来自这里。
杨元奇回答:“今天是她,明天也可能会是你!还是老爹看得比我清,这种事不能退。”
黄鹂端着一盘水进来:“打什么呀?我听说板子都还没落下,他叫的比什么都大声。”
杨元奇怒了:“那板子要狠了,我还叫什么?还有用?我一板子都没少挨。”
陈妙常脸有点红红,杨元奇把屁股露出来了,黄鹂看了看她,陈妙常实在有点手足无措,还是帮他敷一敷吧,都红成这样了。
几方的消息都带回来了,要蒋门神这么干的是太原府的押司张远,他有督查城门的职责。
刘唐肯定的道,蒋门神没有隐瞒,他只知道这个人,至于后面还有谁他真不清楚。
杨元奇知道这条线就到这里,不可能一件这种小事,后面的人就出面。张远是太原府的押司,这个人是不能公开查的,除非你有证据指向。蒋门神那里,杨元奇要刘唐不用跟着,现在不会有人往他那里凑。
杨元奇唯一能确定的是太原府有人参与,这是个没意义的结论,太原府是大府,抛开知太原府的范纯仁,仅是有实职的通判、判官、推官就一大堆。
相比一下转运司参与的可能性小,因为职责关系,最有关系的就是他老爹,签判督漕运这个职位。
杨元奇被陈妙常摸着敷着有点魂不守舍,这会子屁股最是敏感,这么下去自己要顶起来了。
白鹭带着李老鸨闯了进来,陈妙常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离开一点。
杨元奇气愤啊,怎么每次周边环境渲染到位,你们就闯进来了。
“又是什么事?!”杨元奇怒了。
白鹭道:“刚才和李老鸨闲聊有件事情,觉得和鸿雁堂有点关系,所以赶紧来了。”
杨元奇嗯了一声“说!要是这事不重要,我可和你没完!”
白鹭道:“李婆婆刚刚找我,碰到鸿雁堂有个老婆子,她认识,李婆婆你说下。”
李老鸨说:“那个老婆子姓阎,她有个女儿叫阎婆惜,以前有段时间借住过我们百花楼,那个女儿生的千娇百媚,能……”
杨元奇内心大动“说重点!”青楼才是最大的消息源,但凡有点本事的没有不跑青楼的,嘴也不可能把得劳,这才是杨元奇认为顔楼最大的功效。
李老鸨说:“她是客卿,太原府的张押司有段时间经常往她房里跑。后来没多久,她们两个人就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