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中午,我唯一的安排就是请小歪吃饭。原定的会面时间是下午,不过实际上吃饭要等到晚上了。我们之间的联系中断了整整一年,那是因为离开球队那段经历太过痛苦。我断绝了与队友的所有联系,只知道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进入了三中。我抱着与过去决裂的信念,努力考入了附中,我们班能进入附中的才不过七八人。尽管有高中这段时间的空白,我与某些人的友情并未淡化,直到今天,他仍亲切地称呼我为队长。
我们在饭店门口相遇,我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今天带的钱只够请你一人,那四个我负担不起。”
小歪听后,大笑起来,表示:
“没关系,我们可以凑钱。”
很快,我们就进入了正题,桌上摆满了菜肴,没有烟酒。主要是我和小歪在交谈,他的四个兄弟则安静地吃着,偶尔应和几声。
起初,我和小歪之间还有些生疏,只聊了些表面的话题。他那一脸邪笑与初中时无异。小歪率先提起:
“你们高中真不错,连附近的网吧都那么卡。”
我回应道:
“你说的是奔腾吧,那儿确实不怎样。”
小歪又说道:
“有时间来我们大世界吧,条件可好多了”(他得意地笑了起来)
之后,我们的对话逐渐深入。
小歪坦言:
“其实,当初我们并不在乎那20块钱。”
我反驳道:
“但那明显是欺骗啊!”
小歪却不以为意:
“那又怎样,你有时就是太直了。”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足球队参加校际联赛时,每人需要交20元保险费。作为队长,我质疑为何二线队员也要交,毕竟他们不上场。但教练坚持所有人都要交。我们心知肚明,那根本不是什么保险,而是被拿去喝酒了。因此,我和教练的关系逐渐恶化。后来真的有人受伤却没有得到赔偿,在一次激烈的争吵中,我愤然离开了足球队。尽管离开了球队,我仍然可以踢球,但后来受伤后,我便长时间地远离了足球场。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于是我转移话题问道:
“你现在还踢球吗?”
小歪回答:
“早就挂靴了。”
我又问:
“那你现在忙什么呢?”
小歪得意地说:
“怎么一统三中。”
我好奇地问:
“真的吗?”
小歪笑道:
“谁进了我疯歪的地盘不吓得掉了裤子。”
有人插嘴道:
“我们现在的地盘也就东头的厕所吧。”
小歪反驳:
“怎么?那也是国民命脉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