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迁到东海附近的一群族长,这几天可是没有闲着,今天在东家聚会,明天在西家讨论,足足商量了五天,算是有了个结果。他们公推卢志高等三人,再次拜会段小武,让段小武再给个分析分析。
几人说完来意,段小武问道,“都准备开哪些厂子?”
“准备开纺纱厂的最多,有十三家,其次是纺织厂,有六家,缫丝厂、印染厂和有一家。”
段小武盘算了一会,问道:“诸位,如此之多的纺纱厂,都开起来的话,一家缫丝厂能供上吗?”
卢志高回答,“缫丝简单,各家农户家里都能做,若实在供不上,收些农户的丝也就是了。”
“不妥,按以往经验,农家可缫丝,农家也卖丝,只是我们这工厂一开起来,十几家厂,几十台设备不停,相当于平白多了几千人的纺纱量,附近农户又能卖多少丝,又要多雇几名收丝之人,况且农户之丝,质量不一,也会影响纺纱的质量。”
“大人所言在理,只是我等筹算这些厂家,实因口袋里面银子太少,不得已而为之也。”
“若是如此,本县筹集五万两银子,可以入股,若是有了本县这些银两,当如何选择?”
“若有大人这些银两,我们当另行筹算,还请大人稍候片刻。”
一会,几人议论完,仍是卢志高代表说道:“我等会开两个缫丝厂,六家纺纱厂,四家纺织厂,一家印染厂。还请大人指教。”
“指教谈不上,本官在此先恭喜各位了。”
“喜从何来?”
“之前有一位大智慧者,参观完那些纺织机械后,说,如此效率,先入行者必将十年内大赚特赚,凡来投资者,都会发财,我在这里,就先恭喜各位发大财了,本县也借各位的光,跟着挣些钱。”
“如此,同喜同喜。”卢志高拱手说道,又问“我等对那纺织园区,只是去过一次,还请大人再给我们几个老朽,说些精细话。”
“哈哈。”段小武笑道:“我回来之时,宗主任确实有些交待,这第一条,是机器生产和农户不一样,需要有些基础知识,所招工人要有初级化证,才好培训,县里正在推进培训,报名都不甚踊跃,各位族长回去后,可以鼓动促进,特别让年轻男女尽快去学习,毕竟,咱们开个工厂,也想招些知根知底的人,不是吗?”
几人互相对看了一眼,又纷纷点头。
“这第二条,机器还需要一段时间才会到位,宗主任欢迎各位族老派心腹之人,先到园区里跟着其他工厂看看,等咱们机器到位后,也好少走些弯路,尽快投产,尽快发财。”
几人又是互相对望,继而纷纷向段小武拱手,“宗区长想得周全,我等愿往。”
“第三条,宗主任认为,本年之内,咱们工厂投产后,往年剩余的蚕茧会很快用完,现在正是孵化之时,各位族老还请登高一呼,让各家都大力养茧,同时稍微提升一点茧的收购价格。”
这次几人几乎是同时点头回道,“一定一定。”。
卢志高问道:“大人,我看园区之中,女子甚多,这女子在外抛头露面,会不会有伤风化?我等回来后,对此俱是忧心。”
“卢族长过虑了,我虑此中原因有三,一是纺织一行,女子本就强于男子,若用男子为工,织品粗糙,质量难以保障;二是厂内基本都是女子,女子们也住在一起,并无有伤风化之说;三是连年打仗,也难以招到很多男子。况且,女子工资比男子稍低一些,各位族长可以多赚一些,又能拯救诸多女子于危难之间,实乃大善之举,诸位当有善报也。”
族长们听前面几条时,还是眉头紧皱,听到工资低后,才纷纷称“大善”。
明崇岛,张国庆的会客室。
一身道家装扮的莫水安前来拜访,莫水安家中遭遇大难,辞别了周星宝,带着儿子回老家住了一段,又四处游历了两年,后来在一家道观落脚,学习道法,稍有所成,受观里所派,一是化些香火,二是发展香众。
张国庆曾经认真看过莫水安之前的经历,特别家中大难后的表现,觉得可以一用,唯一不足是他年龄有些大,后来莫水安并没有前来投奔,他也就放下此事。这次看到莫水安,他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明崇岛上各种思想混乱,佛教、道教都有几家,互不服气,其他小的有各种说不上名称的教派,也有数个,在岛上争夺信徒,张国庆却是没有允许一家建立固定场所,这个莫水安前来,正好可以认真考虑一下,建立主流教派。
莫水安原来没有见过张国庆,此次也没有带信,这次前来,只是报了一个名字,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前来求见张国庆,没想到张国庆还真接见了他。
因为是第一次见到张国庆,又看张国庆这里气派不凡,莫水安作了个道揖,说道:“贫道风虚子,俗名莫水安,见过张居士。”
“早闻莫先生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啊,请坐。”张国庆客气地打着招呼,又加了一句:“风虚子道长,已成神仙了!还让我在小岛好等。”
莫水安讪讪笑道:“居士说笑了。陆高事了,贫道带儿子,游历数地,看儿子已然淡忘大难之事,贫道才入住白云观,师从云清真人,如今已经两年,今奉师命点化愚民,但见明崇富裕,又有周县令之荐,才贸然来访,居士莫要怪罪贫道唐突。”
“好说。道长到此地,可有绩效、任务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