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翩说:“公平一点,手心手背抽签决定,两人一组负责养蚕和做饭,轮换着来,这样前一天耕完田,第二天还能休息一下。” 这个方案各方兼顾,而且周到合理,所有人都表示同意,当即围作一圈,数一二三翻手心手背。 顾续在心里把菩萨们都拜了一遍,祈求千万别抽到自己,他是既不想做饭也不想养蚕,一看到那纸上黑芝麻似的蚕种就头皮发麻,宁愿去田里卖力气。 “三、二、一!” 放眼望去,齐刷刷一圈手心,偏偏顾续出了手背。 “f——!什么破手气!”顾续气得用右手猛拍左手。 “你走远了,天选养蚕人。”云翩嘲笑着拍了拍顾续的肩,反手把他推了出去。 顾续鬼吼鬼叫着离开大圈,其他人继续手心手背,这次是夏镇脱颖而出。 云翩点点头:“这样也好,夏镇会做饭,你正好跟着他好好学做饭。” 弹幕对这番结果有褒有贬。 【很怀疑,她们两个女生真的能吃的了种田的苦吗?】 【有什么不能的,云翩和榆榆都不是那种吃不了苦的女生好吧】 【别逞强啊】 【[巫山云雨]赛高!女性榜样!】 【牛逼别吹太大好吧,别到时候喊苦喊累啪啪打脸】 【不管怎样,至少她们在为女性拆除一些刻板印象,比屏幕前一些只会敲键盘的好】 【拭目以待】 分组完全按照嘉宾自己的意志,节目组无意干涉,只按照老规矩提供了关于种水稻和养蚕的视频,趁着大家都在看,系统悄悄上线。 系统:【叮……】 司徒常榆反应超快:【嘘,待我看完视频再叮。】 这次跟上次的制茶可不一样,制茶用现在的话说,是司徒常榆的统治区,但是耕田养蚕完全就是盲区,她也得老老实实看视频学习。 系统光速下线。 谢微言在电视机屏幕的荧荧蓝光中,失笑摇了摇头。 好不容易等视频看完,系统期期艾艾:【我可以上线了吗?】 司徒常榆抄着手:【说吧。】 系统已经不想“叮”了,麻木地宣布了这次的任务。 系统:【恭喜两位宿主触发新任务!因此次任务为不可分割的团队任务,所以只要最终结果达到目标,就算完成。任务一:产出水稻15万斤;任务二:产出蚕茧300斤。完成任务一,可解锁小麦种子;完成任务二,可解锁任意一类果树种子,请两位宿主多多加油哦!】 司徒常榆微微靠后坐了坐,整个身体都呈现出不满的防御姿势。 她对这个世界的水稻和蚕茧产能还不太了解,但她依稀能感觉到这次的任务有点离谱,毕竟他们的任务单位,已经升级到万斤了——15万斤水稻,300斤蚕茧,听着都觉得遥不可及。 司徒常榆:【这个系统,你觉不觉得这次的任务有点难度过高了?】 系统不以为意:【付出越多,收获越多哦!】 司徒常榆:【说起来,为什么你最近都没怎么出现?】 系统骄傲地说:【我最近还挺忙的呢。】 司徒常榆:【你在忙什么?】 系统:【我在忙着把种子投放到南黎国呀,你们也知道,南黎不同于咱们这里,民风毕竟没那么开放,要是这种子从天而降,只会引起恐慌吧?我当然要用比较合适又不会引起怀疑的方式投放进去,还要让南黎的百姓有机会进行播种,我多么尽职尽责呀!】 司徒常榆:【原来如此,那真是辛苦你啦。】 系统:【不辛苦不辛苦。】 一人一统客套了半天,楼下的任务发布会宣告结束,众人各回各屋。 就在这月亮刚刚升起的夜晚,一群嗑p上头的粉丝悄然建立了【鱼尾p】的专属超话,短短一个小时就吸引来许多分散在各处圈地自萌的粉丝。 饥渴了许久的p粉们找到组织后疯狂发力,修图的修图、写的写、剪视频的剪视频,各司其职,超话里各种产出、讨论滔滔不绝,同时因为司徒常榆和谢微言超高的颜值,超话竟然因此而小小火了一把,热度不低。 田经纪人平常没什么空看司徒常榆他们直播,但对两人的粉圈状态一直关注着,助理提醒她p超话火了之后,她特地拿小号点进去看了看,好几个视频看得她都快长出恋爱脑了。 她猛然想起之前谢微言脸上的巴掌印,心里直犯嘀咕,该不会两个人之间真有点什么吧?之前吵
架了不高兴合体,这会儿多半是和好了,所以又愿意炒p了? 不管怎么样,效果还是很好的,热度已经发酵了,她也没有浪费机会的道理,悄悄买了两个热搜配合了一波,简直完美! 做完这一切,她也没忘记发微信嘲讽当初嘴硬非不肯炒p的某人。 综艺里,司徒常榆收拾好洗漱用品,正打算出门洗漱就收到了田雪的信息。 田雪:【当初是谁啊,坚决不肯炒p,啧啧】 司徒常榆一脸茫然回了个问号。 田雪反手就是十来张超话里保存下来的她和谢微言的同框图,以及粉丝们的评论图,满屏都是“啊啊啊啊啊好甜”“嗑死我了”。 田雪:【你跟我说说,这些是什么?】 司徒常榆皱着眉把图片一一点开来看,越看眉皱得越深。 她也很想问,这些都是什么? 她和谢微言,什么时候靠得这么近了?! 照片里这些场景她都记得,但不是以这种角度。 难道在观看直播的粉丝眼里,她和谢微言一直是如此暧昧的状态?! 老天爷哦,她可是一心一意在种地啊。 司徒常榆感到不可思议,顿时连洗漱都忘了,放下盆就坐在床沿上刷起了微博,越刷越觉得大开眼界。 p粉的世界令她啧啧称奇,明明极其普通的一个对视或交谈,他们竟也能抽丝剥茧解读出这么多角度,并且还都是甜蜜暧昧的角度。 她不知不觉把首页的微博全看完了,才给田雪回了个信息。 司徒常榆:【我没有和谢微言炒p,都是无稽之谈。】 信息刚发出去没多久,田雪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做了什么?!”田雪的声音又急又气,“你又说没跟谢微言炒p,你又开着大号去超话里给好几个粉丝嗑p的微博点了赞,你到底在干嘛?” 她声音大到从手机听筒里传了出来,对面的云翩抬头看了过来,司徒常榆无语地捂着手机走到阳台,理不直气也壮回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什么叫拿着大号给微博点赞? 田雪更气了,“你好歹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女明星,江湖规矩刷微博要用小号且用左手你都不知道?这下好了,直接变成蒸煮盖章认定了,短时间内微博你别上了,交给助理打理。” 电话那头一通输出,对于司徒常榆这个从来没接触过社交软件的古代人来说,理解起来着实有点难,她云里雾里正想问问系统,田雪又说话了。 “哦豁,更离谱的事来了,谢微言也点赞了,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是怎么回事啊!干脆官宣恋情好不好啊?” “嘟嘟嘟……”电话被无情挂掉。 司徒常榆看了看熄屏的手机,灵机一动快步走到谢微言宿舍去敲门,田雪气急败坏挂了电话,想必是立刻打电话去骂另一个罪魁祸首了,如此场面她怎么好错过。 果不其然,谢微言一手开门,一手举着手机贴在耳边,电话里田雪怒气冲冲的声音隐约传来。 谢微言开门见是她,反而放松下来,身体斜斜倚靠在门框上,姿态慵懒松弛,略一挑眉,以眼神询问她有什么事,根本没听田雪都说了什么。 司徒常榆听到熟悉的“微博你短时间内不要上了,交给助理打理”,莞尔一笑,用手指了指他的手机。 两人就这样无声交流着,也不管对方有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 出门洗漱的其他人看见了,全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两人在玩什么。 司徒常榆只觉得谢微言这个人真是没什么意趣,不管电话里的人说什么都入不了他的心,可你要挑毛病又挑不出来,因为他虽然只回答一个“嗯”,却总能“嗯”对地方,并且语气听起来还很真诚。 于是田雪自己也觉得没什么意思,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收拾残局去了,徒留两个被剥夺了使用权的微博用户面面相觑。 看完热闹,司徒常榆转头准备回房,谢微言喊住她:“这就走了?” 她回身问:“不然?” 谢微言把手机立在掌心把玩,“你也看过微博了?” 司徒常榆来了兴趣,“说起这个,我倒想问问你,你是怎么刷到那些微博的?” 田雪说的是“谢微言也点赞了”,那想必他和她逛的是同一个超话。 那么问题来了,她是经田雪提醒了才知道还有这么个超话,谢微言是怎么知道的呢? 谢微言丝毫不慌:“我习惯睡前刷刷微博了解咨询。”
司徒常榆拉长尾音“哦”了一声,“那从前怎么不见你误点赞呢?” 谢微言转手机的手一顿,“我想你应该记得,我惯用左手,不过……最近我在学习使用右手。” 从前惯用左手,所以没有误触点赞;最近学着使用右手,所以就误触了。 司徒常榆一脸看破不说破的笑:“啊,原来如此,那你方才怎么不解释给田雪听?” 谢微言语塞。 司徒常榆得意地欣赏他略显窘迫的脸,正经道:“如今的粉丝,嗑起p来真是不可理喻,人言可畏,为了我的清誉着想,日后凡是在镜头面前,你要始终同我保持起码三尺距离,明白吗?” 谢微言眼神晦暗了几分,“又要与我桥归桥,路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