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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试探

谢微言一把拿起锅盖把起火的锅盖上,看似冷静沉稳,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拿锅的左手腕在微微颤抖。 火灭了,灰黑浓烟伴随着焦臭味散发出来,他在司徒常榆面前半蹲下身,抬手仔细检查她的脸和头发,“你没事吧?” 司徒常榆尚未从变故中醒神,神情呆滞地解释:“我真的会做了。” 下午她的番茄炒蛋,得到了一致好评呢。 她话音软糯,委屈巴巴的,谢微言看了,只觉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不自觉放低了声音,温柔地安慰:“我知道你会做,是锅不好。” 司徒常榆挺起身去看锅的情况,里面的鸡蛋已经被烧成了焦炭。 “我的蛋……好浪费呀,我放了四个呢。” 见她只顾着关心她的锅和蛋,谢微言便起了玩心,想逗逗她。 他轻轻碰了碰她额头一侧的头发,故作惊慌,“这缕头发,好像被火燎到了。” “啊?”司徒常榆一下慌了神,忙伸手摆弄自己的头发,“哪里啊,严重吗?” 她把头发卷在手指上,费力去看,然而什么都看不到。 视线一转,倒看到了谢微言上扬的嘴角。 “你骗我?!” 她伸手转动轮椅,打算回房休息,不想再管他死活。 谢微言眼疾手快扼住轮椅的轮子,不让她走。 他仍旧蹲在她身前,视线与她齐平,脸色也十分平静,浅琥珀色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她,强势而认真,压迫感扑面而来。 司徒常榆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像被抽走了一瞬,微微往后仰了仰,“你松手。” “我不松。” 司徒常榆抿嘴,莫名想起了她在田里摔倒那天,他抱着她回小院的路上,他们便是这样互相对抗,谁也不让谁。 当时她很清楚,她稳稳占着上风,可今日……她怎么觉得自己处在下风,被他压制住了。 他不松手,她只好动手了。 司徒常榆一个手刀劈向谢微言的侧颈,他偏头躲过,抬手格挡,两人你一招我一式,就在这方寸之间较量起来。 若在平常,司徒常榆自信自己不会太快落败,可惜她现在还坐在轮椅上,腿脚不便,只不过半盏茶功夫,便被谢微言钳住了双手手腕。 谢微言只用一只手,就握住了她双手的手腕,不轻不重恰好拿捏住,叫她挣脱不开又不至于觉得疼。 司徒常榆挣扎了两次,被他虎口处粗砺的皮肤磨得有点不舒服,不由低头去看——以前很少观察他的手,竟没发觉,他的手并不像南黎一般世家公子一样保养得当,虎口处残留着许多旧日伤痕,指节上有多年练剑、握笔留下的老茧。 想来他蛰伏的那些年,为了谋夺皇位,也没少吃苦。 谢微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她的手腕握在他的大掌之中,肤若凝脂、腕骨纤细,纤秾合度、绮丽多姿,他不敢稍稍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将她捏碎了,却又舍不得就此放开,只好不松不紧地圈在掌中。 两人各怀心思,沉默而微妙的气氛逐渐蔓延。 几个呼吸之后,司徒常榆实在无法忍受这般被人控制着无法动弹的局面,咬着牙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谢微言没有松手,也不接她的话,只是问道:“你真的喜欢夏镇吗?” 司徒常榆轻轻呼出一口气,原来他果然在介意此事,好在先前云翩已经跟她讲过道理,她现在知道不能当面说那样的话,容易惹他不快。 于是她半骗半哄地说:“我只是说有一点欣赏他的长相,并不是说我喜欢他,你千万不要误会了。” 她十分小心地斟酌用词,观察他的脸色。 谢微言如何察觉不到她的小心翼翼?从前的她,哪是会看别人脸色说话的人?可机会难得,他没想过就这样简单放过她。 “这么说来,你是不欣赏我这般长相了?” “没有啊,没有没有。”司徒常榆迅速摇头撇清自己,试图堆出无比真诚的表情让他相信她所言非虚。 谢微言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眸底闪过一丝笑意,“没有?那就是欣赏我这般长相了,那你倒是说说看,欣赏哪些部分?” 司徒常榆咬紧了后槽牙,心想他倒是挺会顺杆爬的,违心之言,要她如何说。 无奈前面的话已出口,有如泼出去的水,再也不好收回。而云翩数落她的话又如观音菩萨对孙悟空的紧箍咒一般,一直在耳边回荡。 为了找出能夸的点,司徒常榆不得已凑近了些,仔细打量谢微言的脸,从额头开始。 <

> “皮肤很白嫩。”这是实话,他脸上无斑无痘,光滑如新,想来就是网友口中的“妈生好皮”吧。 “剑眉星目,炯炯有神,眼下一颗泪痣,画龙点睛。”这是网友总结的。 “鼻子很挺很直,简直是平地起高楼。”这也是网友总结的。 “微笑唇,下巴尖,妥妥的氛围感绝世大帅哥。”这还是网友总结的,说他是能把他身旁的氛围都变帅的那种帅哥。 当代网友,真是夸张得有点离谱。 司徒常榆几乎把自己从网上看来的网友夸谢微言相貌的话全说了个遍。 网友还说他,“穿上西装就是暴徒,戴上眼镜就是败类”,这两句她看着不像什么夸人的好话,就没说。 谢微言满含深意地看她一眼,松开了手,“记忆力还是如此的好。” 司徒常榆心虚地咳了两嗓子,轻揉自己的手腕解释说:“你知道的,我不太会夸人,借花献佛嘛,借花献佛。” 谢微言也不再为难她,转而起身洗锅,看动作是想自己做蛋炒饭。 司徒常榆松了口气,赶紧转动轮椅离他远些,目光瞥到放鸡蛋的地方,遗憾道:“只有两个蛋了。” “无妨。” 司徒常榆自觉地把两个蛋拿过来,打进碗里,拿筷子搅着,“你会做蛋炒饭?” “不会。” 司徒常榆搅蛋的动作慢下来,担忧地看了看碗中的蛋液,“要不还是我来吧……” 谢微言转头看她一眼,“让你再把锅烧一遍?” 她不是很服气,“那只是一次意外,我不可能每次都烧锅的。” 谢微言睨她一眼,“你怕什么,就算我把锅烧了,一人一次,很公平吧。” “那蛋多无辜啊。” 谢微言已经洗完了锅控干水分,重新打开煤气灶,他确实没亲自做过,不过看了几次,看也看会了。 他从她手里端过碗,利落地把蛋液倒进锅里,手腕翻转,很快炒熟,再加入米饭。 司徒常榆闻着炒蛋的香味,忿忿吐槽:“这不是很会吗!” 蛋炒饭出锅,谢微言拿过一双筷子,本以为今晚能吃上她第一次给他做的蛋炒饭,没想到变成了他第一次做蛋炒饭给她吃。 “尝尝看?” 司徒常榆猛地摇头,“不可。” “嗯?” “前两日田雪说,我看起来比之前胖了,叫我晚上八点以后不要吃东西。” 拍综艺好苦哦,连饭都不能多吃。 谢微言失笑,“不要紧,就尝一口。况且你如今并不胖,是以前太瘦了。” 被他劝了几番,反正没有镜头在拍,司徒常榆就屈服了,用筷子夹起一小块送入口中。 谢微言眼含期待,问她:“如何?” 司徒常榆优雅吞下口中的饭,“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 司徒常榆比出一个手势,“略略略略微的有点淡了。” “是吗?”谢微言不太信,取过她手中的筷子刨了两口饭进嘴里,动作之快,司徒常榆甚至来不及阻止。 “那是我用过的筷子……” 两人齐齐愣住。 谢微言看了看自己握住筷子的手,脸颊开始发热,心也在胸腔里蹦跶得很厉害。 愣了一会儿,他问司徒常榆:“你介意吗?” 问完又觉得自己好像昏了头了,怎么好这样问她。 司徒常榆也不知自己该说介意还是不介意,她依稀觉得眼下的局面失去了控制,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忙转动轮子朝堂屋那边去,边走边转移话题。 “你今日出门去剪头发,哪来的钱?”他的钱不是都给她了,难道还有私房钱? “问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借的。” “待会上楼,我把钱给你,你记得还给工作人员。” “好。”正好,他也有东西想要给她。 吃完饭,两人一起上楼。 司徒常榆的腿还没完全好,云翩又不在,这次是谢微言抱她上去的。 同上次一样,他惯从她身体右侧将她抱起来,随着他的脚步稳稳踩上楼梯,两人进入短暂的黑暗之中。 司徒常榆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有些不满,“谢微言,你能不能练练右手。” 云翩都是用右手使劲抱她的,她更习惯云翩的抱法。 “你倒挑上

了?” 司徒常榆轻哼一声,唇角上扬,生出一个主意来。 到了楼上,谢微言把她放下来,转身下楼把轮椅抬上来,再扶着她坐下。 “你等着,我回去拿钱。” 云翩正躺在床上玩手机,见她回来,还没说上话,她又出去了。 谢微言在走廊中等她。 司徒常榆把钱递过去,“你数数,我一分都不多要你的。” 她把所有的钱都还给他了。 “为何?”谢微言握着香囊的手紧了紧,心头涌上一股不详的预感,“上次我们不是说好……” 司徒常榆双手搭在轮椅的扶手上,面色沉静,“谢微言,我不是特别喜欢别人无缘无故地朝我甩脸发脾气。” “我……” 不等他说话,她又道:“我要你全心全意的臣服,要你百分百的诚意,这些,我都没看到。所以这些钱,我还给你,你我先前的约定便就此作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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