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野泽,烟波浩渺、绵亘数百里,自古便是先民生存争夺之地,内里多有渔民在此捕鱼采藕为生。
“林教头,这便是巨野泽吗?”张平安好奇的望着八百里湖面。
“没错!此地又名梁山泊,内侍杨戬曾在此设立西城所,强取豪夺逼得周围百姓没了生计,故里面多有乱民为祸!”林冲面色复杂的说道。
夕阳下,黄色的光晕散落在湖面上,泛起阵阵金黄。
几条小小渔舟,歇于湖边,好一副渔歌唱晚似的美景。
张平安只恨自己读少,也就会说个“我艹”、“牛逼”,否则倒是可以吟诗一首。
“船家,我们要去浚州,可否载我们过去?”
张平安策马来到湖边,几条小船上正或坐或躺,歇着几个汉子。
“客官若是要去浚州,走水路最是方便!不过瞧你这行囊马匹不少,这运费可就不便宜了。”
一汉子听得张平安发问,忙坐了起来,露出胸前一个青郁郁的豹子来。
“船家我这十来号人,几十匹马,你若带我去浚州要花费多少银钱,给个实在价!”
那汉子见张平安盯着自家胸口猛看,忙扯过衣服遮挡了一下,尴尬笑道,“年轻不懂事,也曾跟人胡乱厮混过,倒是让官人见笑了。”
“不妨!谁都有年轻的时候!”张平安无所谓的摆摆手,“船家,你还没说要多少钱呢?”
“十两银子,起码也得十两吧!”那汉子伸出铁棒似的手指抓了抓头,纠结的说道。
“五两可能去浚州?”张平安试探的问道。
“官人莫要说笑,五两能干嘛呀!”那汉子不屑笑道,眼看张平安打马转身便走,那汉子却是急了,忙伸手拦道,“回来啊!五两银子,俺去了!”
张平安听得身后那汉子的喊声,却是头也不回,走的干净利落。
“团练,那人不是减价了吗,怎么又不要船了?”林冲疑惑道。
“林教头你都说了,这梁山泊不太平,还是稳贱点,绕一绕路吧!”张平安可不会游泳,还是离水远一点为好。
“团练所言正是老成持重之言!”林冲亦是赞同。
看着张平安等人远去的背影,小船上其中一个疙疸脸的汉子便嘟囔了起来,“我就说嘛,五哥胸口纹着只大猫,长得就不像个好人的,看人跑了吧!”
“阮七,你是不是皮子又痒痒了!”阮五袒开胸膛,露出胸前一个青郁郁的豹子,伸出那铁棒似的手,就要来抓人。
阮七脚下轻轻一踩船板,整个人顿时如鱼儿般,钻进了水底!
“哈!就你会水,某难道不会?”
湖面又是掀起了一道水花。
船头一个兜脸竖眉的汉子,无奈的看着自家两个追逐打闹的兄弟。
本想在水里办了这趟差事,好与汪大哥有个交待,看来是不成了!
张平安浑然不知身后发生的事情,便是知道估计也是一刀劈开了事!
张平安一行人离开了梁山泊后,便绕路去了浚州。
那浚州的知州一听是西府枢密院来人,马上就亲自跑出了府邸迎接,口中更是连称“上官”,极尽献媚之能事。
张平安这回连驿站也没去,直接就住进了州府内。
当那浚州知州接过枢密院的公,打开一看竟是蔡相公的亲笔,心中暗道一声好险!
幸亏自己激灵,若是冲撞了这伙蔡相公的亲信,恐怕等他们回了汴梁,必然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浚州知州看罢公后,又小心翼翼的递回给了张平安,“不知这趟差事,需要下官如何协助。”
“把那宋江贼子的人头,往浚州城头一挂,州府里出个公,每日再找人宣读,定要浚州上上下下知晓即可!”张平安是打定主意绝对不干那跨马游街的活了,他可不想再让人当猴子围观。
“这个容易,下官马上让人起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