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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个公告

“你说部队给我一个当兵名额?”沈黎诧异。 程元谨嗯了一声,笑着问:“怎么你不想要?” 沈家的孩子都小,倒是用不上这名额,不过可以给亲戚。 “要要要。”沈黎怕程元谨反悔,“怎么能不要,这是部队给我的奖励,我该得的。” 大舅家的幼子陈烁今年毕业,想去当兵,可惜没有门路,要么买工作,要么下乡。 沈黎知道下乡插队的苦,不想陈烁下乡,这个名额正合适。 按理说,萧老爷子职位高,能给孙子弄到名额,可萧老爷子正直,估计不想走后门,这个名额来得正是时候。 程元谨问:“你家谁要当兵,当兵可要吃苦的,要是吃不下那份苦,还是不要当兵的好。” 沈黎:“怎么,你想私吞我的名额。” 两人还算熟悉,沈黎说话一点不客气。 “我可不敢。”程元谨笑着道,“就是觉得当兵的吃苦。” 当年他从地下爬上来,其中的苦楚,只有他知道。告诉沈黎,只是让沈黎有个心理准备。 沈黎:“你后悔当兵吗?” 程元谨摇头:“不后悔,不仅如此,我还以此为荣,我这辈子最大的荣耀,就是去当兵,保家卫国,是我一生的职责。” “不后悔就好。”沈黎道,“我表哥也想当兵,肯定也不后悔。” 她想了想又说:“或许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英雄梦,不管哪个年代,军人是每个人心目中的英雄。” “你也一样吗?”程元谨问。 沈黎想也没想回答:“我也一样,在我看来,你们就是最可爱的人,最值得尊敬的人,也是最辛苦的人。” 程元谨笑了:“有你这番话,一切都值了。” 不管付出多少,只要有人记得他们这群人,这就值了。 即便没人记得,他们也无愧于心。 薛家人解决了,沈黎高兴,让程元谨留下吃饭,谢谢他们为人民服务。 程元谨道:“为人民服务是我们的职责,是我们该做的事,为了这事儿我不能留下,我们不能拿老百姓一针一线。不过,要是作为朋友,我倒是可以留下。” 沈黎伸出手:“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程元谨愣了片刻,回神后握住纤细的手:“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松手后,他把手藏到背后,紧握成全,手心里还有汗,那股莲花香再次萦绕鼻端。 沈黎没发现他的小动作,对赵晓雅道:“晓雅姐姐,咱们来客人了。” 赵晓雅看见程元谨来,带着三个孩子,一直躲在窗口看,没放过程元谨的小动作,听见沈黎的话,连忙出来。 她对军人有敬意,不反对沈黎和程元谨在一起,不仅不反对,还乐见其成。 赵晓雅总觉得程元谨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人肯定帮过自己,不然自己不会对他有印象。 “咱们还有一只鸡,鱼还剩一条,腊肉剩了一块,都做了吧。”赵晓雅很热情。 最近不是很忙,她去林子里转了转,找了不少香菇,还去山谷挖了春笋。 山谷不缺青菜,种了不少,豆角茄子,辣椒,冬瓜,西红柿等。 每隔几天就发几次,村里人都很高兴,黄青不接的时候能吃上青菜,试问,谁不高兴。 村里人也有人建议,把菜卖了,能换一些钱。 沈黎没让,还说,马上要春耕了,大家先吃好,才有力气干活。 至于钱的事,暂时不用太过担心,她有来钱的路子,一定让大家富裕起来。 别人的话,村里人或许不信,但是沈黎的话,他们不得不信。 就这样,隔几天每家都能分到一篮子青菜,就连下放的人都有,只是数量不多,种类不多而已。 沈黎不知赵晓雅的想法,想了想:“行,都做了。”又对程元谨道,“让程阿姨别做饭了,都来我家吃。对了,告诉东娃子和顾奶奶,也一起来。今儿是个好日子,咱们都庆祝一下。” 程元谨不扭捏,道:“行,我去喊人。” 程景初和顾奶奶不想来,总觉得太麻烦沈黎。 村里不缺吃喝,但粮食也不富裕,他们不想占人便宜。 沈黎邀请,她们不好意思拒绝,只能来了,不过都带了青菜和肉。 “那就都做了。”沈黎看着青菜和肉,道,“咱们大吃一顿。” 程景初去厨房帮忙,顾奶奶帮着

烧火。 厨房不大,用不了太多人,沈黎和程元谨在院子里说话。 程景初见状,抿唇一笑。 顾奶奶人老成精,小声对程景初道:“你们家要有喜事了。” 赵晓雅朝院中看去,见沈黎和程元谨相谈甚欢,也给程景初道:“程阿姨,您让程同志抓紧了,我们阿黎还没开窍呢。” 程景初也喜欢沈黎,笑着道:“我也想,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福气。” 沈黎聪明能干,关键是心眼好,要是能成为自己儿媳妇,自然是最好。 不过姻缘不能强求,只能看缘分。 希望小谨能有这福气。 沈黎拿到一个当兵的名额,对程元谨挺感激,笑着道:“薛家真有问题吧,我这里还有一个消息,你要不要?” “要,你的消息就没有小的,肯定惊人。”程元谨道。 “惊不惊人的,我是不知道,就看你们的运气了。运气好,或许能有大收获。”沈黎道,“你也知道,我无意间听到了坂田的事,薛家和坂田有关系,你说他们家会不会也藏了东西。咱们都知道,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里,他们潜伏多年,狡猾得很,能不知道吗,我觉得薛家有东西。你们找了吗?” 程元谨带人抓的人,自然找了,道:“没找到。” 顿了顿看沈黎:“你知道入口在哪里?” 沈黎点头:“应该在粪坑周边,你们去找找吧,我也是听了一耳朵,不知是真是假,你也知道,我耳力极佳,听得很远。” 这个程元谨知道,她耳力好,自己嗅觉好,这算不算天生一对。 意识到自己想什么,程元谨唾弃自己一口,他在想什么呢。 怎么能亵渎沈同志呢。 赵晓雅手艺好,程景初也不差,两人做了八个菜,有荤有素,色香味俱全。 所有人都吃撑了。 几个孩子更是揉着肚子,说自己走不动了。 沈黎不觉好笑:“真出息,这就走不动了,以后好吃的多着呢。看你们还敢不敢偷吃了。” 怕他们真撑着,沈黎拿出几个药丸,说是消食解腻,会让肚子舒服一些。 说白了,就是健胃消食片的替代品。 几个孩子见是黑漆漆的药丸,还不愿意吃。 沈黎道:“吃吧,有些中药味,不过是甜的,我加了一些蜂蜜调味。” 这里山林多,现在是春季,沈黎知道几个蜂巢,改天想去看看,蜂蜜有营养,适合老人和孕妇,她得多弄些,给家人们邮寄回去。 其实仓里什么都有,沈黎怕不好解释,便没往外拿。 程元谨知道薛家有东西,归心似箭,饭后稍坐片刻,提出告辞。 他回到部队,带上人再次来到薛家。 胡政委也来了,将信将疑问:“这里真有东西,你从哪里听到的风声。” 他们都找了,就是没有捡到东西。 “我自有我的渠道,这个你就别问了。”他围着粪坑走了一圈,道,“别废话了,开始干活,这次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不知为何,他莫名相信沈黎。 让沈黎都在意的东西,一定很值钱。 胡政委还是不信,捂着鼻子闻:“你确定是这里,没搞错吧。” 粪坑边上能有什么,除了大粪还是大粪。 程元谨摘了手套,找旁边的小战士要了一把铁锹麻溜,开始干活,抬眼看向胡政委:“前几个月你还是指导员,现在成了政委,你知道为什么吗?” “还能为什么,托你的福呗。”胡政委道。 说起这个,胡政委就高兴。 还是程元谨有义气,成了团长后配政委时,他想也没想,就推荐了自己,说是老搭档,不愿意换人。 就这样,他从指导员成了政委。 “错,不是托我的福,我也是从别处知道的消息。”程元谨继续挖,顿了顿道,“咱们都是托了别人的福。” 他立了功,升为团长,上面要给他配政委,他想也没想,要了胡政委这个老搭档。 原因有二,一是还人情,二是不想找别人做搭档。 胡政委竖起大拇指:“你小子运气真不错,我就是沾了你的光。” 他也找来一把铁锹,和程元谨一起挖:“因为这事儿,你嫂子特感激你,都不知道怎么答谢你,他娘家有个妹子,年方十九,比你小几岁,花一样的年纪,人长得特别漂亮,高中毕业,你要是同意,我给你介

绍介绍,你都二十有六了,再不娶媳妇,真成光棍了,越大越不好找,那好看的姑娘就像花一样,掐一朵,少一朵,你再挑挑拣拣的,好看的花都没了,只剩歪瓜裂枣,可配不上你。” 程元谨抬头看他:“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我能有什么事儿啊?”胡政委不解。 “你和嫂子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不打算再要一个?”程元谨问。 据他所知,老胡和他媳妇没少吃药,就想再要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只要女儿有个伴,都行。 可惜,药没少吃,老胡媳妇的肚子就是没动静。 胡政委叹息:“这事儿得讲究缘分,强求不来。” 程元谨想了想:“我认识一个医生,医术挺好,要不你们找她看看?” 通过面相,沈黎就能看出人是否有病,医术应该不错。 村里人对她的评价更高,这对老胡来说,或许是个机会。 胡政委不抱希望:“我回去后问问你嫂子。” 话音未落,只听吱哇一声,好像挖到了硬东西。 程元谨一愣,抬眸看向胡政委:“好像有情况。” 说完继续挖。 他们在挖东西,沈黎也很忙,村里的嫁出去的姑娘,大部分都回来了,都带来了孩子回来,还有的带了几个。 沈黎让人算了算,觉得时候差不多了,于是写了一张公告,让人贴到了公告栏。 农村人大多不识字,公告贴出来,就问旁人,上面写了什么,到底是啥意思。 洪三认识一些字,正没地方卖弄呢,于是指着公告,道:“啥意思,以后不分钱了呗。” “不分钱,为啥?”他们刚把钱暖热,正琢磨下次分钱的事呢,突然听到不分钱,这还得了。 “还能为啥,你们自己想想看,嫁出去的闺女带着孩子离婚回来,是为了啥,不就是为了钱。” 洪三冷眼看着某些人:“真当咱们大队的钱是大风刮来的。说给就能给,拿着咱们村的钱,养活别人村的孩子,想得可真美,这下好了,以后不分钱了,看你们怎么办。” 有人不信,觉得洪三信口胡说,就结伴找沈黎,问问这事儿是不是真的。 沈黎为了清净,带着人去了县里,准备买一些药材种子,撒在果林里。 他们没找到沈黎,就在村口等,也不去地里挣工分。 洪胜利拿着大烟杆走过来,质问道:“都在这里做啥,还不去干活,想被扣工分吗?” 有人不信洪三的话,就问洪胜利:“支,咱们以后真不发钱了?” “你们不是知道了,还问我做啥。”洪胜利皱眉,指着那帮人,“干活去,都干活去,别在这里偷懒,谁要是再不去干活,我真要扣他工分了。” “支,不发钱可是大事,这事儿你得管管。她一个外来的知青,凭啥说不发钱就不发钱。”有人愤愤不平。 洪胜利抽了口旱烟:“凭啥,凭这一切都是她挣的,要是你能带着咱们大队向前走,我们都听你的。可是你能吗?” 洪三不嫌事儿大,趁机插嘴道:“他能啥能,他打老婆比较能,重男轻女比较能,他们家仨闺女,带着孩子都回来,大人孩子加一起,有二十个人,一人二十块钱,得有四百块钱,我的乖乖,这钱可真不少嘞,能盖两座红砖瓦房。” 那人好似被人戳中心思,厉声道:“你胡说,别人家的闺女都回来了,俺闺女为啥不能回来。” 这人是村里的老洪头,三个闺女一个儿子,重男轻女。 让闺女离婚回家,还是他想的主意呢。 有便宜为啥不占,他们和闺女商量好了,她们回来,钱的分他们一半。 那可是二百来块钱呢。你 洪胜利道:“行了,别吵吵了,以后不分钱了,都回去吧。你们使劲作,啥时候大队长真走了,你们就高兴了。她要是再走,我可不去请了,你们谁愿意去谁去。” 沈黎不见踪影,洪胜利不管事儿,那些离婚回来的人见捞不着好处,就想回婆家去。 这事儿本来就是他们不占理。 她们就算不愿意回去,村里人也会赶人。到那时候更难看。 下午沈黎回来,就听说那些人走了,全走了,一个不剩。 不想走的,也被别人撵走了。 赵晓雅对沈黎竖起大拇指:“你可真是神了,你就用一个公告,面都没露,就把这事儿解决了。” 真是厉害,她不得不佩服。 <

> 沈黎用碗喝了口水:“这是利益驱使。” 村里谁都在乎自己的钱袋子,利益受阻,他们怎么会甘心。 不过,一会儿还有事儿,话音还没落,外面传来吵吵的声音。 “沈知青,你回来了吗?”声音有些陌生,不过沈黎依然记得这是谁,老洪头的声音。 沈黎猛灌了一口水,放下碗出来,笑着道:“洪大伯,你怎么来了,有事儿吗?” 老洪头面色不好,看一眼沈黎,直接道:“俺们就是问问公告的事,不分钱了,是真的吗,为啥支闺女离婚了能分钱,俺们闺女离婚回来就不能分钱,你和支走得近,不会是偏向吧。” 洪胜利和刘兰芝怕这些人惹怒沈黎,想过来劝着些,谁知道就听见这些话,立刻不乐意了。 “老洪头,你这是啥意思?”刘兰芝一手掐腰,一手指着老洪头,“你这是说大队长徇私,偏帮俺们家呢,你给俺说清楚,沈知青最公正了,一心为咱们大队着想,到底咋徇私了,你今天要不说出个四五六,俺不饶你。” 刘兰芝本来嗓门就大,和人理论,更不会压低声音。 洪胜利也道:“对,你得给个说法,你红口白牙,嘴皮子不碰,不是让你冤枉人的。” 沈黎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看着老洪头:“洪老伯,您可不能冤枉人,得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的话,别说我不饶你,看看胜利叔两口子能不能饶过你。” 刘兰芝不依不饶,非让老洪头给个说法。 洪三挤进来,讥讽道:“给啥说法,他就是胡说的,看到别人家儿子多,分得钱多,眼红了。就想让闺女回来占便宜,谁知便宜没占到,还惹的自己没钱了,这不就来闹了。这人啊,就是不能做亏心事。” 村里人都不傻,谁还不知道谁啊。 姓洪的都是一个祖宗,多少都有点关系。 洪三是二流子,更是晚辈,直接说到老洪头脸上。 老洪头恼羞成怒,让洪三闭嘴,从旁边摸着一个棍子就要打洪三。 沈黎快步上前,一下子扯住他手里的棍子,道:“说不过就打人,洪老伯就这样做长辈,一点长辈的样子没有。” 她见老洪头不-要脸,也没必要给他留面子,道:“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你闺女多,率先离婚回家,还都带着孩子,明眼人一看就知啥意思,你别把别人都当傻子。你说胜利叔闺女分了钱,你们闺女也想分,我想问问你,胜利叔的闺女回来,是奔着分钱吗。” 刘兰芝出声解释:“俺闺女离婚,那是迫不得已,俺们家也不打算要这钱,回头俺就还给大队。” 她没想到因为闺女这事,给沈黎带来了麻烦。 洪胜利也表态:“有没有这钱,我们都能过。” 何况闺女有工资,多了这些钱,只是锦上添花。 沈黎:“这些钱是我让给的,不用还回来,志云姐是咱们村里的一员,应该分钱。至于其他带孩子离婚回来的,就不用想了,除非日子过不下去,否则我不会认。” 她顿了顿看向其他人:“你们觉得呢?那些离婚带孩子回来的,应该分钱吗?” 红三带头喊了句:“确实不应该。” 这时候一个中年妇女跑过来,抓住沈黎的手问:“沈知青,大队长,要是真过不下去,能带着孩子回来吗?” 话音未落,她已泪流满面。 沈黎问:“要是真在婆家过不下去,铁了心要离婚的,可以回来,和村里人一样,每次发钱都有份,前提是不能弄虚作假。” 那婶子笑着流泪,一再保证:“不弄虚作假,有大队长这句话,俺就放心了,俺可以让闺女离婚了。” 闺女离婚回来,在洪山大队一样能挣公分,还能分到钱,能养活她和外孙女,这就够了。 沈黎知道她家有故事,让别人都回去,拉着这婶子进屋,让她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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