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刀与剑里没有酒,我却醉成了一条待宰的狗。
后来他的刀断了,剑折了,我真成了一条待宰的狗。
过去喝酒,十年或许见不到一次面,不喝酒就活不下去,现在喝酒,是为了活着,是为了......自己后悔过去的日子。
“这种结果最好。”
皇甫遥虽然没有紧握着腰间的绣春刀,但是刀柄就在他的手边。
拔不拔的出刀,眨眼事罢了。
“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回来做什么?”
到底是敞开了肚子,一坛子酒怎么可能醉,那要如长江般的气势,还有一粒米酿出的酒精。
醉死了,她醉死了,醉死在那坛子五钱银子却有千重万种味道的酒里。
狂沙与刀,雪夜和剑,跑死的三匹骏马,五头的上万亡灵,好像都在这碗酒里来找她了。
好酒.....人真多......
烈酒.....辣嗓子,你们居然还活着!
杀了那么多人,看着多少人哭着喊着,他们抱着孩子女人,疯狂的跑啊跑,她从后面砍啊砍。
砍死了一个乞丐,剁碎了一位公主。
祭天.....祭天......
“那还能怎样?你真的想要了陛下的命!?”
“禁军三十万,边军一百万,你想怎么活?”
“不想活为什么不早去死?多少个十年?你失踪了多少个十年?”
“去死吧!去死吧!我会去给你扫墓的,我会去给你和他扫墓的。”
“别活着回来了,你就是个祸害,除了赵元,我们兄弟四人有一个能和你说上一句完整话的人吗?”
“滚吧你,真的,滚吧。”
“别回来了,去你的南方,去你的小镇子,陛下已经答应了你,你只能这样了。”
皇甫遥说着,他轻轻按了按自己的绣春刀。
“阿玉和流雨不是你的对手,我可说不定。”
“如果你还敢来,咱俩止不住谁输谁赢。”
陶白白喝多了,她哭着,趴在桌子上。
皇甫遥像是个怒其不争的长辈一样,痛心疾的斥责。
“余百川做的那些事你不清楚吗?你去京城随便打听打听,随便找个卖豆腐的,打铁的,卖药的,做馒头的问问,他余百川是个什么人,该不该死。”
“锦衣卫在你的镇子上动手有错吗?朝廷诛杀一个罪官有错吗?”
“你要是真的想报仇,你来找我,锦衣卫都是我的人,你去找皇上做什么?”
“你不还是,打不过我吗,柿子要挑软的捏,你就去找皇上了?”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失踪,山海关又死了多少将士?!山海关后的帝国百姓又有多少家破人亡?”
“你是怎么成为宗师的?!!!!”
长袖一拍,皇甫遥那种痛苦的怒气全都被紧紧拘锁在心里。
“喝吧,喝吧。”
皇甫遥有气无力的说。
“酒钱都付过了,喝吧。”
“你不欠余归海什么的,从来不欠。”
“余归海一家,只是活该罢了。”
皇甫遥说完,转身走了。
绣春刀鞘不经意间碰到了他手指上的玉戒指,出清脆的一声。
都淹没在一片宁静祥和的夜晚里。
孩子们玩着风车,小贩与妇人讨价还价。
烟火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