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允早已猎到了数倍于第二名的猎物,此时陪在连清身旁,只专心的看连清的一举一动,看他如何狩猎。
连清又见到一只在低头吃草的小鹿,搭起了弓,看准机会,箭矢破空之声响起,便见远处的小鹿腹部中了一箭,艰难的如无头苍蝇一般乱跑起来。
封允随着连清一同往小鹿那边而去,封允道:“我竟不知,清儿,射箭之术竟也如此超凡。”
连清追到小鹿身边,眼神里有一股怀念之色,对封允道:“在虞州我便经常在那日与你相遇的树林中狩猎。”
封允听后,也想起了当日虞州初见的场景,那个瘦弱的少年,努力扶起自己的样子,从脑海中浮现。
再看眼前一身劲装的少年,如今已然从头到尾都属于自己了,封允只觉心中溢出一股满足之感。
封允下马,将连清拉到自己怀中,笑道:“本王想起来了,是上天让本王遇到了你,你注定就是本王的。”
封允拥着连清,鼻尖是连清身上清新的气息,让他心旷神怡。
而连清听得封允的话,垂着眸,心中想的却是,当初就不该救封允,连清只希望这辈子从头来过,自己不再遇到封允。
封允想起在狩猎开始之时,连清拒绝自己狩猎所得超出的部分,便问道:“之前在狩猎开始之时,你拒绝本王,本王还以为你不愿意接受本王的好意,没成想,清儿,竟是要大展身手啊。”
封允抬手一点连清的鼻尖,做认错状道:“是本王小看清儿了,本王给清儿道歉。”
连清听得此话,做出接受了封允道歉的样子,其实心中所想却是,他就是不要承封允的情,才一定要自己狩猎的。
连清低下头,将眼中真实的想法掩藏在眼底。
在猎场回程的路上,连清看见一个奔走的野兔,搭弓射箭而出,野兔被射中了一只脚,却仍旧用其他下肢继续逃遁而去。
连清赶忙追了上去,想要再补上一箭,却见一只箭破空而去,直直射中了野兔的肚子,野兔当场顿住了身子,一动也不动。
封允随着连清一同来到野兔所在之地,便见临安郡王和郡王妃,袁心柔和她的丈夫也来到了此处。
兔子肚子上正挂着袁心柔箭囊中的箭矢,而连清射出的那一箭在兔子的脚上。
众人一看此情景,皆都犯了难,不知这只野兔该归谁所猎。
临安郡王出声道:“此处已然临近围场营地,不如先回营地,再做定夺?”
封允面无表情,出声道:“可。”
而那只插了两支箭的野兔,由皇宫侍卫所持,一同回到了营地。
待入得营地,众人开始清点猎物,最后的结果,是封允是参与的朝臣中所猎最多之人,连清是所有夫人小姐中所猎最多之人。
而那只中了两箭的野兔赫然被清点之人算在了连清的头上。
袁心柔听得最后清点的结果,便朝端坐在上首的太后开口道:“妾身不服,安王妃虽然猎得最多,但是也不可将妾身所猎的猎物算作是自己的啊。”
太后不知内情,便看向封允和连清,想听两人道明缘由。
临安郡王看席间众人皆一头雾水,便道明了方才两支箭射中野兔的经过。
还命人将那只野兔拿到了席间空地,让众人一一查看。
郡王妃楼颐娇做出一脸劝诫之意朝袁心柔道:“安王妃有王爷护着,身子弱不经风,却也能在女子中夺得头筹,你虽然一箭射让这野兔致命,却也是安王妃有王爷的指点,射中了野兔后腿,方让你有一击致命的机会啊,这野兔,说到底,确实当是安王妃的。”
众人一听这话,心中确实各有各的心思,听闻过安王妃是奉安侯府大少爷传闻之人,心中尽皆鄙夷连清不仅贪慕虚荣,就连狩猎也是依靠安王才能猎得如此多猎物,真乃一无用处。
而未听过传闻的人,听着楼颐娇这话,却也觉得安王将人宠得毫无规矩了,明明只是射中了后腿,竟然和射中腹部的袁心柔抢夺猎物的所有权,着实侍宠生娇,不知规矩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