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妨先逼供一番。”
不管是什么人一直在盯着闻府,抑或是盯着她,到如今也只能走上这一路了。长歌他们的身份
迟早会被人发现,加之铁军卫的存在本身就不是什么秘密,但这些秘密绝对不能在这个当口曝光。
何况,忍了这么久,她到底也很好奇那都是些什么人。
“逮到这些人之后,交予我,如何?”许暮衣闻言,心下跃跃欲试。其他人一致看向她,她则
耸肩笑笑,道:“只是近来有些无趣罢了。”
“进了这川州城,还怕无趣?”长歌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不单是长歌,在场的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各怀心思。无论长歌他们有多想让琳琅找回从前的
野心,抑或是雄心,却不会在这个时候去捅破他们之间那层纸。
然而,长此以往,势必会后患无穷。
外头忽然传来“咚”的一声响,逐风的手立刻握上了剑柄,道:“我出去看看。”
话音刚落,人已经飞了出去。
有他在,她们自然无需担心什么。
许暮衣的眼儿在厢房内溜了好几圈,最后落在长歌身上,长歌明白她的意思,收起了方才的冷
酷模样,看着墙上的一幅画,问道:“奴婢过去一直以为殿下的山水画是一绝,不曾想到这鱼儿嬉
戏图也是如此的巧妙绝伦。再配上旁边的好字——想来驸马还写得一手好字。”
琳琅愣了一下,顺势望向那幅画,却蹙眉:“长歌,注意言词。这儿没有驸马、奴婢。”
长歌此举不过是为了探琳琅的底线,见她如此,遂笑道:“可是姐夫题的字?”
一旁的许暮衣适时开口,话语中略带迟疑,问:“闻老爷他……我的意思是他对殿下可好?”
“若是好,又怎么会让那女子妾身不明的呆在闻府,而不顾殿下的感受将殿下推到风口浪尖
?”再次踏入屋中的逐风将许暮衣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中,冷声接了话,话中却尽是愤怒。
屋内蓦地静了下来。
琳琅的手细细的摩挲着绣品上的彩线,半晌后,方道:“那确是他的字。你们舟车劳顿辛苦了
,先去歇息吧!管家合该也给你们安排好了住所。”
过了一小会儿,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听到门板轻磕到一起的声响,琳琅知道他们都已
经离开,她仔仔细细的将绣品重新纳入盒中,却跌坐在椅子上。
逐风的话似是刺中了她身上某一块软肋,竟让她生生发疼。
她无法否认,自许春弄进了闻府之后,就好比一根刺,一直在若有似无的、不急不缓的刺入她
心底。
墙上那副画,是她嫁给他的第三年画的,鱼儿嬉戏于水中,却悠游自乐。还有一旁的字——那
首词是她念,而他写上的。
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琳琅的视线在画上胶凝了许久,忽然不顾自己的身子,起身上前一把将那画扯了下来。
末了,那幅极美的画在炭盆零星跳跃的火花之下化为灰烬。然而,琳琅的心头却始终有什么东
西哽着,一点点,逼得她几欲喘不过气来。
闻不悔进屋时,琳琅正在榻上看。他环顾四周,不见丫鬟在侧,便问道:“阿若这丫头跑哪
去了?”
“我吩咐她上街买东西去了。”琳琅淡淡的说道。阿若是素衣走后琳琅自府中众多丫鬟之中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