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长歌并不理会闻秋,而许暮衣苦思冥想下步棋的落脚之地,也无心理会她。闻秋并不介意这些
,她缓步上前,走到了她们身侧。
低头纵观棋局之后,见许暮衣久久不动,又见长歌眉角微带得意之色,轻哼一声,伸手执一枚
白棋落子。
许暮衣一愣,随即拍手笑道:“这棋下得极妙,可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单单落下一子,便逆转了局势,长歌也不由得路出赞赏之色。许暮衣的棋艺无疑是不如长歌的
,她爽快的让出了位置,闻秋取而代之。
不同于先前的平静无波,长歌与闻秋的对弈可谓是刀光剑影,血色连天。而最终,长歌因一时
大意被闻秋逼近了死角,最后以一子之差败下阵。
“没想到长歌也会败呀。”许暮衣比自己赢了棋还要高兴上三分。
“风云变幻,世事莫测,又怎有不败的道理?”长歌洒脱的接受她的调侃,转而故作不解的问
道:“秋儿上这儿来,不会是心里念着我们了吧?”
见长歌装模作样,闻秋也不愿再绕圈子,开门见山,道:“你也知道我来这儿找你所谓何事,
我们就坦诚一点吧。”
“嗯?”长歌嘴角微勾,等着她接下话茬。
闻秋不负她所期望,顺着话儿道:“既然你我有相同的目的,何不联手呢?”
“我又为何要与你联手?”长歌为自己添了茶水,道:“多了你或许可以事半功倍,少了你,
与我而言,并无多大的影响。”
“是吗?”闻秋自椅子上站起,转身便走。
虽不曾回头,却在心底暗暗倒数。
倒数到“一”时,长歌果然开了口,“既然来了,又何妨多坐一会儿。”
闻秋停下脚步,回头,冷冷睨了长歌一眼,道:“我既然来了,就是想开诚布公的和你谈,若
你执意拿乔,也无妨。”
许暮衣一直未开口,熟知长歌性子,却也注意到长歌执杯的手悄悄多用了些力道,不由得暗叹
闻秋年纪虽小,却不容忽视。
片刻后,长歌深呼吸,端着茶的手微微向前:“合作愉快。”
闻秋虽未作表态,脸色却好了几分。她踱步回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就听长歌问道:“就目前
这局面,你有何看法?”
“闻府必毁。”闻秋眸子一敛,说出这话时,心头却泛起了一丝不舍得。
许暮衣与长歌相视一眼,轻声问道:“且不说别的,你在闻家呆的时日也不短了,真就没有半
分情面?”
闻秋不语,长歌却道:“是,闻府必毁。嘴上说来当然是容易许多,你有何高见?”
闻秋的想法确实与她不谋而合,可怎么毁掉闻府让殿下心甘情愿的随他们重新开始却让苦思许
久,毫无良策。
“你们别忘了闻府那名外来的娇客,还有那娇客口中念念不忘的孩子。”闻秋的脸上爬上诡异
的笑容,“怀疑的种子才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
怀疑。
长歌眸中现出一抹亮色,却掩饰的极好。
是啊,这世上,能有什么东西经受的起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