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北京,又到这个梦还没开始的地方。长长的街,慢慢的路,急匆匆的人流。
夏天的北京,总是烦躁的热,加上很多焦急的心,越发使人变得无法适从。下了火车,付冬独自走,没有着急去往地铁站,也没给朋友打电话,他想这样内心安静的看看这个城市。
从北京站步行到天安门,也不远。长安街上随时都像接待外国友人一样,整洁体面。
这样走着,什么样的关心没有,什么样的纠缠也没有,唯有孤单。
换乘地铁,付冬准备回家了。那个孤零零的家。
要不要找明明出来吃个饭,付冬琢磨着,一想算了,莲姑姑给的还没弄好。
买了些零食和啤酒,付冬就上楼了。一推开门,一股下水道反味儿,家就不能许久没人住,不然连人味都少了。
其实有时候觉得一个人住容易慌乱,不知如何好也容易没有期望。
开窗户,透气,脱下一身汗的衣服洗掉,只留内裤躺在床上冥想。再刷刷朋友圈缓一下。
莲姑姑说过,要把牌位和胡三太爷胡三太奶供在东方,可是这个小家,朋友有时也回来,这些奇怪的东西如何收好?不见光弄在匣子里也不妥吧。
这个能力,真是带来很多匪夷所思的困扰。
付冬开始布置供奉的东西,以后家里不让来人就行。
排位,神像,香炉,黄纸,香烟,打火机。供台上放置这些必需品。付冬又找来了白酒和水果。今后初一十五虔诚的上香成了付冬的必要工作,为了身体,也为了自己的未来。
这算是立堂完成。
明天要上班了,付冬洗完澡就准备睡了。听了会儿虎二的歌,困意袭来。
这一晚,梦真多。
刚睡着,付冬就觉得身体很轻,像是能飘起来,迷迷糊糊的感觉像是有人在叫他。
“付冬,该醒醒了。”
“付冬,该醒醒了。”
“付冬,该醒醒了。”
揉了一下眼睛,付冬想睁开眼,可是怎么努力都没用,他感觉自己穿着古装面对面和人聊天。
“付冬,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你是谁?为何这样问我?”
“我啊,你今后会知道的。”
“我现在就想知道。”
“你能看到我长什么样?”
“看不清,就觉得你在雾中。”
“我会出来找你的,但是需要你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我老是生病,是因为你吗?我该怎么称呼你。”
“你生病,我是在考验你,你必须有强迫的意志才能完成夙愿。”
“谁的夙愿?我的夙愿就是和他人一样,平凡快乐。”
“呵呵,夙愿即是你的,也是我的,平凡快乐?你注定不平凡,但你也不一定不快乐。”
“你是莲姑姑说的圆仙人吗?”
“也是也不是,在与你的这一世,我幻化的形是龟仙。”
“那你找我是为何?”
“我今后会慢慢告诉你,现在你的身体已经劳损太厉害了,我来帮帮你。”
“平时的疼痛我都能抗过去,为什么我帮助别人后的那种疼就忍受不了?”
“你平时里的疼痛只是考验你,会愈合,可是你用预知能力帮人强行改命时,你受的苦难和伤害是无法褪去,只会越累积越多。”
“那我不能帮人了吗?可是那些正义还有我爱的人,我都得袖手旁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