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
芊泽嗫嚅的出声。身后的男子,气息是灼热的,但给人的感觉却不寒而栗。冰火交加中,芊泽察觉到一丝诡谲。
祁烨不说话,他缓缓的抬起双手,从后抓住芊泽双臂。芊泽一个激灵,双肩一耸。他的脸俯的更低,俊挺的鼻子轻滑女子的脸颊,芊泽下意识的躲开,却被男子的手抵住。她逃无可逃,身子僵硬不堪,男子见势,邪佞一笑,抓着她半边小脸的手,粗蛮的插进她的秀发。
芊泽这才感觉,情形不对。
他变得很陌生,断然不像平日里的温淡。
“皇上,有什么事吗?”
她机械的问到,只是想打乱此刻颇为微妙的气氛。
但祁烨却不回答,脸从后凑的更近,他的手在她发隙间穿插抚摸,最后蛮力一抓。
“啊!”
芊泽吃疼一喊,下意识的挣扎,但男子已定固住她的身子。她听见粗噶的呼吸声,也感到呼吸的逐渐靠近,最后,男子薄细而湿润的唇,结实的落在她颈脖处。温湿的灼烧感,迅速从吻的着落点,烧开。芊泽杏眸一瞠,身子紧绷不已。
但祁烨并不罢休,他的吻啄的很轻,湿洞的舌却伸了出来,顺着颈脖一路滑上耳背。动作贪婪的就像野兽闻嗅他即将凌迟的猎物。他含住她的耳垂,反复的吸吮。芊泽怕极了,身战栗,眼泪扑哧扑哧的落下。
“皇上……放开我,要做什么?”
她缩起身子,顽固的反抗。祁烨仿佛没了耐心,一把抓她的肩膀,低沉启声:“朕要做什么……?”
他语色虽波澜不惊,但却带着一丝尖锐的讥讽。说罢,他从黑暗处举起手,一叠信封以扇形摆在芊泽面前。借着清涟的月光,这是什么,芊泽一目了然。她一抽气,顿时一楞。
“这是什么!?”
芊泽眨了眨清眸,泪滑落而下,她伸手欲接过那些信封。祁烨却在她靠近之时,恶狠狠的把手一甩,信摔的四下皆是。他蛮横的扭过芊泽的身体,黑暗中,他摄人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女子,阴鸷横生。
“告诉朕,这是何时的事?”
芊泽望着他,脑子却一片混乱。
“我……”
她含着泪吞吐。
祁烨见她楚楚可怜的流泪,好不可怜,怒火稍下,只是心中的闷疼却无法压抑。芊泽的迟迟不语却惹恼了他,男子大手狠狠一握,捏住她娇柔的下巴,力道极重,令下颚骨骼咯吱作响。芊泽生疼,却又喊不声。
“芊泽,别惹朕生气……”
“啊……晤……”女子发不出话。
“别让朕难受……”他挤了挤眉眼,神色阴兀而沉痛。
他已不记得,他有多久没如此难受。心里的疼,在遇见她的日子里,偃旗息鼓。但当祁明夏为她写的情意满满的信,一封封摆在他面前时,那疼又复活过来。他知他是妒忌,他妒忌的快疯了。是他对她太好,太过珍惜她,才令她得意忘形,忘了她应该是谁的东西吗?
“别让朕难受!”
他胸膛一起伏。一想起祁明夏三个字,他就无可遏止的感到燥怒。他低吼一声,不顾女子的疼痛,把她撞击在墙。芊泽感到骨头都碎了,她双脚已离地,被男子挤压的抵在墙上,不能动弹。
“痛啊,痛……”
她喊疼,泪唰唰然的掉落。祁烨的眸子在刚在怒吼的瞬间,由黑转红。但只是一霎,便恢复了过来。他重重的喘气,眉峰紧蹙,深深的凝视女子。她哭的梨花带雨,疼痛让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看了她许久,气息才渐渐缓和下来。刺痈闪过黑眸,他落寞的撇过眼,身体也松懈下来。
他一松开,芊泽的身体便顺着墙壁,无力的滑下。
“咳——咳——”
她剧烈的咳嗽,蜷缩起来。
她泪眼模糊,只瞧得见男子的黑靴,伫立在跟前,纹丝不动。
祁烨站在原地,良久缄默,也不离去,也不再做任何事情。他只是深切的望着芊泽,见她渐渐缓和下来,见她一道道的抹自己的眼泪。
她害怕了是吗,自己弄疼她了是吗?祁烨垂在身下的大手,五指紧绷,他缓缓的捏成拳,咯吱作响。
她怎么都不说话……
他好难受……
男子的潭目里,仿若刻上一道道深邃入骨的伤痛。
就在两人沉默的僵持时,一道柔和而熟悉的嗓音在小屋外传来:“芊泽,娘娘喊过去伺候,立马就去哦!”小珺尾音拉长,吆喝了一声。地上的人儿一顿,喘着气抬起眼。但只是抬了半分,那黑靴便一凛,倐地蹬地离去。衣声窸窣后,便已不见人影。
芊泽吁出一口气,身体不再曲卷。她如释重负的瘫坐在地上,久久发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