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让望江陷入困境?
段大雄握着茶杯的手,凝固在了半空中。
他抬头看着屋顶,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良久,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缓缓说了起来。
当年,段大雄在望江,也算得上是一大俊杰。
秦风来望江创办四海学院的时候,他便是秦风的第一批弟子。
后来,也是因为秦风的推荐,他才有了机会前去上梁。
在那一场大考之中,段大雄如愿以偿,考入了国子学求学。
国子学乃是宫里办的学院,乃是大顺最高门楣的学院。
在里面读的学子,要么是皇子皇孙,要么是名门望族的子弟,像段大雄这种凭着实力考进去的寒门子弟,实在是凤毛麟角。
不过,能够考入国子学,在当时,可是极大的骄傲。
说到这里的时候,段大雄亦是一脸自豪的表情,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年代。
进入国子学后,段大雄一心仕途,只想着努力读,博个功名,光耀段家门楣。
抱着满腔雄心壮志,准备以国子学为台阶,大干一场。
只是,到了国子学,方才发现,事情似乎跟他想象的,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想象是丰满的,现实却是如此骨感。
段家当年虽然算不上望江首富,可段家堡的收入还算不错,段大雄自认为段家家底还算殷实。
尤其是,他的才情在望江也算是小有名气,能够考入国子学,亦是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所以,他的心中,还是有一些优越感的。
可是到了国子学才知道,读厉害没有用,家里有钱没有用,那是一个讲究拼爹,拼身份的地方。
家世,才是最为重要的。
不管他怎么优秀,可是在那些公子哥的眼中,他段大雄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是一个低等的望江小地主。
根本,就不配与他们为伍。
更为气愤的是,每个月他还必须交给他们月钱,不然的话便会遭到毒打。
甚至有时候,月钱交了,可他们看到段大雄的身上有银子,还会强抢了过去。
对此,段大雄是毫无办法。
毕竟,那些人的身后,不是王公贵族,便是世家大户,根本就不是他一个望江小地主可以反抗的。
他也曾想过找到国子学的学究们告状。
可是,当他知道,那里被他们欺负的并不是他一个,而且那些告状过的学子们被欺凌的更惨的时候,便打消了那个念头。
那时候,他便明白,国子学的那些学究们,又怎么会为了他们这些寒门子弟,去得罪那些权贵子弟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段大雄的嘴角微微抽搐,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他的心似乎仍旧在滴血。
随即,他的脸上,又泛起了一丝幸福的笑容。
也就是那时候,他认识了秋云。
秋云是秋家的千金小姐。
秋家的老祖,乃是大顺三朝老臣,虽然退下来了,可是秋家在上梁也算是排得上号的大家族,香门第。
秋云的父亲秋行,便是当时的礼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