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江舒影失踪之后,秀玉儿变成了这里的头牌。
此刻,秀玉儿的房间里面,几人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主位上坐着林景云,旁边乃是张谏、栋武亭和王静莫。
四人被誉为望江四大才子,皆以诗擅长。
可是今日秦老以会友,他们却被段俊得了头魁。
不学无术的段家大少爷都能写诗了,还压了他们一头,这怎叫他们不郁闷。
一想到段俊作诗之时的漫不经心,他们就觉得心中恍若压了一块石头。
不就是写诗么?他说得如此随意。
本以为他在吹牛,可是他却五步成诗了。
那诗,就连秦老都赞不绝口。
不对,应该是在场的人,都不得不服。
就连他们都不得不服。
难道,他真的如此厉害?
秀玉儿给众人又斟了一轮酒,笑了笑道“难道说,这段家大少爷做的诗,当真精妙绝伦?”
“林兄,我觉得此事蹊跷。”张谏摇了摇头,一脸不屑“我看那厮肯定是找人代作。”
“张兄说得不错!”王静莫亦是附和道“秦老请他父子二人赴宴,他们肯定有所准备,早就找人做好了的诗词。”
“对头!不然的话,那不学无术的家伙,怎么可能写得出那样的诗词?”栋武亭深以为然。
林景云闻言一愣,对呀,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秦老以会友,可是并没有规定这诗词的主题,所以,段俊不过是将别人早就写好的诗词,照背出来罢了。
林景云开始懊悔,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
若是早想到了,提出让秦老拟个诗词的主题,这段俊的奸计不就不会得逞了吗?
不行,自己得想个法子,揭穿这纨绔少爷的真实面目。
方才张三峰大人亦是极没颜面的,从他看到段家父子的眼神,似乎也十分不爽,若是请他一起,他肯定也会愿意。
想到这里,林景云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站起了身“各位,今日就喝到这里吧,咱们改日再聚。”
随着四人离开,屋内只剩下了秀玉儿一人,盯着手中的酒壶,陷入沉思。
告别林景云等人,张谏刚刚回到望江县衙,师爷陈方急匆匆地赶了出来“少爷,您可回来了,老爷在房等你!”
张谏闻言一愣,父亲这么晚还没睡,等我做什么?
难不成,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县衙后院房内,知县张肃刑正眉头紧锁坐在案前,听到门口的脚步声,他便知道儿子回来了。
房门刚刚推开,他没有抬头,而是直接开口了“月亮岛传来消息,一阵风死了。”
“啊,一阵风死了?”张谏闻言大惊“怎么死的?”
“被人割了脑袋!而且,就是前两天出现在咱们县衙门口的那颗无主的脑袋,送信的人已经确定了。”
“月亮岛上不是有数千人众吗?怎么会被人割了脑袋?”
“一阵风最近一直在月亮岛后山修炼,按理前天就该突破,可是却没下山。他的二当家上山去寻他,却只找到了一具无头尸体,一阵风的脑袋不见了。所以,他派人给我送来了消息。”
“一阵风又要突破?那岂不是到了二流巅峰的身手?什么人可以砍下他的脑袋?”
“不知道。他们二当家说,从脖颈的伤口看,是剑伤。极有可能,是御剑门的人。”
“御剑门的人?”张谏脸色大变。
他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想到了今晚宴会上,那个一直站在段俊身后的人。
难道是,那件事泄漏了?
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