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时间,一切的一切都变了,斗转星移,瞬息万变,唯一没变的就剩爱情。
而今这个物欲横流、私欲无边的社会里,没有面包的爱情能长久吗?又有多少人经得住诱惑,耐得住寂寞?
莫斌对徐曼的感情有些担忧,她怕徐曼也是那种势力女人,担心徐曼不愿与自己承受这一切!
想到徐曼,莫斌似乎想到什么?自责的抓起外套往电梯跑,因为工作疏忽了徐曼,担心的往家赶。
到家门口,莫斌深呼吸,再次平复心情,不能让徐曼看出破绽,不能让她担心,看到家里漆黑一片,莫斌心安的往家走。
蹑手蹑脚进家,悄悄关上门,灯亮了,刺眼的灯光晃得用双手挡住眼睛。徐曼被灯光激到,“唆”的爬起来,蹲坐时间太长,脚有些发麻,一个踉跄没有站稳,又坐地上,脸上挂着两条黑黑的泪痕,眼神里带着恐惧的看着莫斌这个神秘的男人。
莫斌差点被鞋子绊倒,扫视一眼,家像被小偷洗劫过一遍,到处凌乱不堪,东西随处丢弃在地上,而徐曼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地面上,凄苦无比。莫斌担心的走上前扶起徐曼,害怕的问道:“家里怎么了?不会进贼了吧?你有没有受伤?报警没?”无数个问题问出,徐曼依然只是冷漠的抬眼瞅着莫斌,不愿意与他说话。
“徐曼你倒是说一句话,你这样我很担心,很害怕的!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莫斌搂紧徐曼,才发现徐曼全身冰冷,心疼的责怪道:“这么冷的天,你坐地上干嘛呢?求你了,说句话好吗?你这样我很担心,很心痛的,知道吗?”
徐曼挣脱开莫斌的怀抱,眼底的怒意凶狠的注视着莫斌,思量许久才开口问道:“莫斌,你认识关路铭吗?请你老实告诉我!”徐曼眼底的严肃和镇定吓到莫斌,感觉心口压抑已久的怒气找到出口,满目愤怒的对视莫斌。
莫斌扶住徐曼瘦弱的肩甲,却被她强烈的抗拒感和恶意刺伤,语气冰冷得冻死人顾作镇定的说道:“怎么了,他不是你老公吗?”
徐曼挣脱后又一次后退避让,纤细的身子撞到桌角也不在乎,冷漠的眼底透着恨意,绝望的看着眼前一脸疑惑的男人。
莫斌本想回家好好抱抱最爱的女人,洗去公司的烦闷,可是一次次被拒绝,回报自己的却是满眼怒火,心底生出一丝疑惑,很快收拾好心中疑虑,本想一把拉过徐曼,抱着她、渴望的亲吻她。
没成想徐曼恶狠狠瞪着莫斌,快速退让几步,让莫斌漂亮的大手扑了个空,差点跌倒,眼底依然带着愤怒的瞅着莫斌,不愿搀扶,不愿亲近。
“干嘛呢?几个小时不见,身上又长刺了?不让抱了。”莫斌站稳后,还想继续抱抱徐曼,又上前逼近徐曼。
“回答我的问题,我说的不是现在,我是说以前,认识我以前。”徐曼一只手抵住莫斌胸膛,隔着西服也能感受到莫斌健壮而硬朗的胸肌,不忍持续发难,但是心中的困惑实在难消,只好放大音量,吼叫起来。
“不认识,怎么了?”莫斌被徐曼一声怒吼吓到,呆若木鸡的站立不动,眼底的疑惑布满整个眼眶,不知做错什么事的小孩,无辜的看着大人责骂。
徐曼无声的眼泪再次滑落,内心绝望伤痛,放下抵住的手,另一只手伸向莫斌,粉嫩的掌心上放着一枚似曾相识的胸针,再无力气问道:“你见过这枚胸针吗?”
莫斌拿捏在手里仔细辨认,很快面带喜色的问道:“你从哪里找到的?我丢很久了,来让我抱抱我家勤快的小娘子。”
莫斌假装没事人一样一次次凑近徐曼,一次次接近,强颜欢笑的讨好徐曼,只有他足够主动,才能化解徐曼心里冰冷的结。
“你为什么如此肯定这个是你的?”徐曼向后退让,还是不愿亲近,眼底积怨更深的望向莫斌。
“有次不小心掉地上,摔坏了一个角,我就一直收藏着,还以为丢了,没想到被我勤快的小娘子找到了。”
“你就这么肯定是你的?”
“当然,我自己的东西哪能不认识!”莫斌很认真的告诉徐曼。
“这是我今天从关路铭的遗物袋里拿出来的,你们不是不认识吗?你不是收藏起来了吗?为什么他的遗物袋里会装着这枚胸针?”徐曼泪水再次决堤,悄无声息、脆弱防线溃不成军,奔流不息,声音也带着愤怒和绝望。
“你说这个在关路铭的遗物袋里?怎么可能?”莫斌不可置信的看着快要崩溃的徐曼。
徐曼把一整袋物证丢向莫斌,大声哭诉道:“我从里面拿出来的,还有,这是清单,你好好看看,麻烦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徐曼痛苦的眼里噙着泪,眼睛瞪得老大,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而此时房间里静的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喘息声。
“徐曼,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关路铭的遗物袋了,真的!再说一遍这枚胸针是丢了。难道你怀疑我与你老公的死有关系?”莫斌害怕的眼底透着恐惧,原来自己如此不堪,活人不如一个死人真实。
莫斌向后退让几步,满心狼藉,一片凄凉,无奈而绝望的凝视着深爱多年的女人,而自己在她眼里如此不堪和丑陋,傻傻的冷笑一声。
“那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徐曼用力擦拭干净脸上泪迹,冷静、平静的说出一句连警察都无法回答的话。
莫斌愤怒的咆哮道:“徐曼你到底怎么了?才几个小时的时间,怎么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是不是那个臭警察和你说了什么?我找他去。”
说着莫斌就想往外走,他想清静清静,好好想想是否还有其他合理的理由。
“你站住!此事和谁都没有关系,我自己有眼睛,有思考能力,我会弄清楚一切的!以后多保重!”说着徐曼准备摔门而出。
“徐曼,那我们昨晚发生的一切算什么?我们的感情又算什么?你就想这样抛弃我了吗?难道你真的想放弃这段感情?还是提起裤子不认人了?”莫斌撕心离肺的哀求着,眼底带着不舍和依恋的看着这个深爱的女人。
“莫斌,不要逼我做选择。昨晚发生的一切就当成两个成年人解决生理需求吧,总比去外面找陌生人干净卫生。我不需要你负责,我也不会对你负责。直到今天我们连一个爱字都没说过,何来抛弃之说?我们不过是孤独的两个灵魂找点心灵慰藉罢了,算了,不是深爱请放手,对彼此都好!”
说着徐曼仰起头,不敢看莫斌,怕违心的话伤到莫斌,怕见到莫斌绝望而失落的眼神,会再次忍不住流泪,而自己心灵最深处的神经早已深深刺痛,连呼吸都带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