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溪阁一楼大厅。
不少身着长衫的举子们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讨论着什么。
江承宗与方行之走进时,立刻有相识的友人朝着他招呼。
“凌恒兄!”
江承宗循声望去,嘴角扬起:“景辉兄!”
舒景辉走到两人跟前,见着与江承宗一起的方行之,目露诧异,随即笑道:
“方公子也来了?”
江承宗知晓方行之性格孤僻,恐他不识眼前之人,立刻出声介绍:
“方兄,这位是舒志,字景辉,与我们一样,均为知行院的学子。”
方行之点点头,淡淡道:“方行之,字清和。”
“清和兄,久仰大名,只是一直没机会切磋,不曾想今日竟能有幸邀得清和前来,实乃我等的荣幸啊!”舒景辉笑的十分开怀。
江承宗也笑了起来:“是啊,清和,虽说我们采有限,可三人行,必有我师,大家常在一起交流交流,只当是查漏补缺,总好过独自在一旁闭门造车!”
两人如此盛情,且同为知行院的佼佼者,人品心性均为上佳,方行之也很是愿意与他们相交,当下分别朝江承宗、舒景辉拱了拱手,微微笑道:
“能与凌恒、景辉二位结交,亦是清和之幸。”
几人相谈甚欢之际,一道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
“几位,何必在此闲谈?不如我们来点有意思的如何?”
江承宗几人侧目看去,方行之独来独往惯了,认识的人极少,显然并不记得眼前这副面孔。
可另外两人却是识得。
此人名为陈青,虽同为知行院中人,可实际上年已而立,较之江承宗三人年长许多。
他着一身灰色长袍,面容普通,只隐隐带有几分衰败之色,然此时他一脸笑容,倒是将那衰败之色掩去了些许。
舒景辉性子最为活泛,在知行院中交友甚众,与这陈青也曾打过几次照面,现下笑着说道:
“陈学兄有何见教?”
陈青目光恍若不经意般在三人身上环视一圈,江承宗笑容凝了凝,他总觉得这陈青的目光游移到他这里时,似乎有些不同,下一刻,陈青出口的话更是令他一惊。
“几位都是我知行院鼎鼎有名的青年才俊,既然大家在此次会之上共聚一堂,自然做些雅的事更好。依我之见,不若我们作诗助兴,如何?”
作诗!
此前,明月早已与江承宗说起过一些事,听到陈青提议作诗,江承宗不免疑窦顿生。
他不禁向陈青投去了怀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