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庭黑着脸回的城。
自穿越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被别人狠狠地摆了一道。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进了客厅,才发现自己父母居然不在。
最近盐业生意发展迅猛,南方几乎每个月都有船队过来。
身为食盐和炸弹两个支柱型产业的总负责人,父亲也开始忙碌起来。
有时候,自己母亲也要去帮忙。
讲了一上午,口干舌燥的王彦庭顿时有些失望。
如果阿娘在家,这时候已经安排侍女奉上了茶水了。
他一屁股坐下,就要招呼人上茶。
却发现后面跟着的耶律绣宁也是大大咧咧地直接坐到了胡凳上,甚至比他还过分,完全是葛优躺的收敛版本。
我去。
这是身份不一样了,彻底放飞自我了吗?
王彦庭心塞啊。
就这货,我还要养她几个月?
诶?
不对。
应该说,就这货,还想做卧底?
王彦庭的心情突然大好。
什么立国大佬,想法再好,手下人不给力有个屁用。
耶律家不会就这一个适婚女子吧?
但凡还有别人,都不至于把这种心思一看到底的憨货派出来吧。
想了想,王彦庭决定还是去刘瓒那里混一口水喝。
家里王青奴也不在,估计是随母亲出门了。
至于胡凳上那玩意儿,看来是指望不上了。
想起耶律阿保机临走前和她说的那段鸟语。
这货估计是领会了一半的意思,以为准备就位王少夫人了。
偏偏忘了你特么还是人质呢,怎么就摆出了一副绑匪的嘴脸了。
再说了,你还想做王少夫人。
虽然你长得也不算丑,但是和婉儿妹妹比,那就看出差距了。
就相貌、气质,还有教养,那是完全的碾压好吧。
还有,你到底多大了?至少比你19岁的弟弟大吧?
这年头这个年龄的女子还没有出嫁绝对是稀罕物种。
算了,下次再问。
王彦庭觉得自己嗓子都有点火星了。
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刺史府。
门口的下人也见怪不怪了,就这位王将军,从来不走寻常路。
一连喝了三杯侍女送上的茶水,王彦庭享受地眯着眼,斜靠在胡凳上。
他始终不习惯唐代的坐榻,这种直接铺上一块布就跪坐的方式往往让他半天都站不起来。
所以和他交往比较多的人慢慢就把家里的坐榻换成了胡凳(类似于现代的椅子)。
一边,刘瓒把肚子里的火压了又压。
搞半天你真的就是来喝水的,完全没有一句话和我说吗?
你小子真是一个纯粹的人啊。
意识到屋子里沉默的有点过分,王彦庭看向刘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