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晨还挺操心,又提出问题,“然姐,你是要雇摄影师吗?这地方别到时候连摄影师的工资都赚不出来。”
时欣然摇下头,“我自己摄影。”
毛晨和杨奎都惊讶的看着她,“你自己摄影?你会拍照?”
时欣然点头,“和老师傅学过。”
两个人相互看看,有点不敢相信。
他们以为时欣然就属于摄影爱好者那一类的。
那些人很多也是和老师傅学过的,但是专业水平就不敢说了,很多都是背着相机在公园支个摊拍照。
俩人聪明的没再继续问。
小道大概有个十几米长,穿过去别有洞天。
一片宽阔的场地。
左边是很大一片野草地,还参杂着各种颜色叫不上名字的野花。
边上还有棵歪脖树。
这片地方即使荒着也都属于木材厂。
右边就是房的背面院墙,院墙外很突兀的建出来一个房子。
毛晨打开门,顿时一股鸡屎味扑鼻而来,熏得时欣然差点儿当场哕出来,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眼睛都被辣得要流眼泪了。
毛晨和杨奎也赶紧捂住鼻子屏住呼吸,进去将窗子都打开,晾了一会儿三个人才进去。
毛晨赶紧解释,“鸡都死了以后也没收拾,就这么空着,门窗都关着味散不出去。”
时欣然点头,这地上是够脏的,还有散落的鸡屎和鸡毛,混着锯沫子。
现在正夏天,这么捂着没味才怪。
屋子真的非常大,墙边还有一排暖气片,冬天给鸡取暖的,当然,暖气片也是走的公款。
最里面隔了一间小屋,很小,有炕和火炉,火炉连着暖气片,还有水龙头。
“这里是之前看鸡舍的人睡觉的地方。水电都不花钱,全是从厂里接过来的。上厕所可以去旁边的食堂。中午忙的时候也可以去食堂吃饭,到时候让骞哥和食堂打个招呼,买点饭票。”
毛晨问,“然姐,你觉得咋样?要是合适我们哥几个帮你收拾出来,从厂里要点锯沫子把地蹭蹭,再开窗晾些日子就没啥味了。”
时欣然又仔细看了看屋子。
地上已经抹好了水泥,很光滑也很好打理。
墙壁也用水泥打过灰饼,就是没刷大白。
屋子真的太敞亮了,除了鸡屎味哪里都满意。
问题是才十五块钱,水电还可以薅羊毛。
上哪找这便宜事去?
就算在偏远点的地方租个这么大的门市都要几百块。
刘叔刘婶家的面馆才三十多平方,一个月还一百多块呢。
也怪不得最后国营厂都倒闭了,现在各厂职工真的是以厂为家,不遗余力的薅厂里的羊毛。
像是木材厂这么大规模的厂子,属于央企,厂长就和土皇帝差不多,都是正处级别,工资待遇快赶上市长了。
“行,就这里了……”
时欣然略一沉吟,毛晨立刻一拍胸脯,“然姐,我们哥几个帮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