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
闻言,韩爌点了点头。
叶向高在摆谱,好在入京前再养一波名望。
“那他恐怕是回不了京了。”
韩爌拿出一本皇帝亲批的奏章,放在那人的眼前。
“王佐调任工部尚的差事,他依例婉拒,皇上直接让他回家养老去,连河道总督都不用干了。”
“嘶。”
站在门外的那人吸了一口冷气。
这皇帝做事是真滴不按他们的规矩来啊。
“此事与礼不合,你为何不行封驳?”
“刘一燝的票拟不合皇上心意,这会儿还在刑部。”
“我是想进诏狱了吗?封驳皇上的亲批?”
韩爌没好气的说道。
他是憨,不是傻。
“若是方从哲以病告退,那这内阁目前只剩伱一人,不知皇上可有补齐内阁之念?”
“这?”
韩爌伸出脖子看了看放在架上顾造的肝脏,皱了皱眉头。
“目前,各部尚中,尚无人请补阁臣,都在四处想办法先把自己麾下缺员补齐。”
“我们东林此时若是上,请皇上补全阁臣。。。”
“不可。”
闻言,韩爌拒绝了这人的提议。
“在不知道皇上想法的情况下,那些个邪党尚未出头,我们就如此行事,恐怕会成了那先出头的椽子啊。”
“若是让邪党掌握了先手,我们才会万劫不复。”
听到韩爌的话,那人狠狠的说道。
“邪党谋害先帝,蒙蔽圣聪,人人得而诛之,你若是不敢,那就我来做,请皇上补全阁臣,再整朝纲。”
“邹元标,你这是取死!”
听到大理寺卿邹元标敢这么在内阁说这种大逆不道之言,韩爌被吓的将脖子伸出班房四处看了看。
“一个月了,你还没发现吗?天,变了。”
“皇上是有自己主见的,不再是光宗那种你随便说些什么,就能动摇的人。”
“哼,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能有个什么主见。”
闻言,邹元标不屑的道。
“这大明,是我们这些忠心体国的士人扛着,皇上理应垂拱而治,才可为圣天子。”
“你!”
听到邹元标的话,韩爌被气的说不出来话。
“不能匡扶天子,汝妄为阁臣。”
说着,邹元标一甩袖子,走出了韩爌的班房,看的刚好来送奏章的通政司官员一愣一愣的。
“发生什么事了?”
走出自己的班房,看着门口的通政司官员,韩爌好奇的问到。
“户部江西司员外郎杨嗣昌不是调任户部侍郎了嘛,他路过淮北,五百里加急送了本奏章进京,说淮北闹饥荒了。”
“嗯?”
闻言,韩爌连忙从他手中接过奏章,翻开来看。
“臣在应天,闻听淮北居民食尽草根树皮,甚或数家村舍,合门妇子,并命于豆箕菱秆。此渡江后,灶户在抢食稻,饥民在抢漕粮,所在纷纭。一入镇江,斗米百钱,渐至苏、松,增长至百三四十而犹未已。商船盼不到关米,店铺几于罢市,小民思图一逞为快。”
“狗拿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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