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春刀,飞鱼服。
胡同暗巷,数道身影疾驰。
“要说绑了谁不好,非瞄上了当朝礼部郎中之子,这群拍花子也真够倒霉。”
因为任务难度不是很高,队伍的氛围很轻松,邹恩明甚至已经开始为那群拍花子默哀了。
“嘿嘿!要不是没成功,否则那位秦无相大人心里能乐开花来!”
齐晓航怪笑道。
“怎么说?”魏洲看向他。
张麟和邹恩明也看过来。
齐晓航作为伯爵之子,又长袖善舞、交际广泛,不管是上流还是下流的八卦他都知道一点。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那位礼部郎中和他儿子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
见几人好奇心被勾起,齐晓航也不好卖关子,当即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说出来:
“秦无相当年进士及第之后,被外放为知县,一年多后被召回京城,却发现自己妻子已经身怀六甲,他妻子解释说:因为日日思念在外为官的秦无相,以至于夜有所梦,竟与他梦中行那鱼水之欢,不日便发现自己已怀有身孕”
“这他妈谁信啊?”邹恩明目瞪口呆,下意识爆了句粗口。
虽然七品夜游境界修炼到高深处,的确可以做到千里之外入他人梦境,但他妈也不可能梦里让你怀孕吧?
“很明显,我们的礼部郎中信了。”
魏洲眯成缝的眼睛闪过诧异,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大门:“显然,被救下的孩童便是那‘梦中交合’所生。”
难怪齐晓航先前有此一言。
“当然相信了,他敢不相信?”
“你当秦无相一三甲进士如何外放一年便能回京城?还不是因为他有个担着大明两京一十三省的首辅岳父!”
“即便那位现在已经不在朝堂之上,但门生故吏遍布朝野,秦无相也只能乖乖将母子两人供起来!”齐晓航语气中暗含嘲讽。
“堂堂礼部郎中,别说逛青楼,就连一房小妾都不敢纳,大明京城不知道多少人背地里笑话这位秦大人呢。”
“不过”齐晓航忽地话锋一转:“我听说,听说的啊那位秦大人偷偷在外面养了个女人,还有个孩子,毕竟前首辅的门生故吏也不可能去管这种捕风捉影的事。”
邹恩明张了张嘴,良久才闷闷憋出一句话来:“贵圈真乱”
张麟饶有兴致,这趟居然能吃到大瓜。
怪不得那位礼部郎中养气功夫如此深厚,原是自家夫人所致。
羊毛胡同。
如往常一样,只有零星的百姓匆匆而过,阴影处蹲着两名凶神恶煞的青年,视线来回打量。
忽地,脑后似有恶风袭来,两人正欲回头。
“啪——”
清脆的声响回荡在胡同,两颗大好头颅就如同爆开的西瓜,红白色的脑浆糊在墙上。
邹恩明瞳孔一缩,骇然看向从阴影中走出的身影:
“你是武道九品炼体?”
轻飘飘的一掌就将人的颅骨拍成肉泥,你让我这八品内壮很尴尬啊!
身后的几名校尉落地无声,眼眸中也满是震撼。
原以为不过是靠关系走后门才当上的小旗,却发现这个纨绔子弟是元神高手,这还没完,尼玛九品炼体打出了七品洗髓才有的威势!
众人脑海中不自觉浮现一句话来——双修之姿,旷古烁今!
当然,九州大地数万年来,总有一些人杰武道、仙道双修,妄图皆证彼岸,但却无一人成功。
反而更多的人,是两头不讨好,最终泯然众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