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很快回到归义镇,先去看了白慕然,见他正给高敢施针治疗,便没有打扰。 回到总坛,没多一会儿,王治、邹直便闻讯而来。 “首领此次引军大败官军,俘虏六百人,真是大振民心。昨天消息传回来,天道社上下,无不欢欣鼓舞!” “与官军大战,我们没能亲眼看到,实在可惜。首领能不能跟我们讲讲大战经过?” 一见面,邹直、王治两人着实兴奋,一人一句,唯恐落后,颇有吹捧之嫌。 刘安轻笑道:“说不上大战,他们不过是潭州守备军,没什么战斗力,不值一提。” 见刘安不愿多说,二人也就不再继续追问。 “此番过后,潭州应该会给我们正式定性为造反作乱,下次再来,恐怕就不止五六百人了。你们还敢跟我闹吗?”刘安问道。 “又不是没闹过,之前老朽可是跟着闹了七八年呢,可惜不受重用,一颗脑袋苟留至今。” 邹直肃声道:“若这次能跟着首领,闯出名号,即便事败被斩,也值了。” 王治则道:“我想报仇,不造反可杀不了黄佐。” “你们还是有些悲观了。”刘安肃声道,“钟、杨二人造反失败,是因为不思进取,心志不坚,眼界太小。” “他们稍有喘息之机,便做春秋大梦,享荣华富贵,岂能长久?” “我等创立天道社是要替天行道,推翻一切压迫,横扫一切不公!” 说着,刘安站起身来,昂声道:“若这天下压迫还在、不公尚存,我便斗争不止,直至除了奸臣、扫了昏君,重塑天下,事事清明!” 此言入耳,二人一时心中震撼,竟不能言。 不想刘安年纪不大,尚未成年,其抱负却是大的旷古烁今! 虽知刘安此言恐怕是有吹牛的成分,但二人还是不由自主起身赞叹:“首领高义!” “你们的眼界也打开些,不要只看归义镇这一亩三分地,湘阴、潭州,乃至整个荆湖地区,都要在你们考虑之中才行。” 说完,刘安招呼二人坐下,“我们这次出去不光收服了潭州出来的守备军和巡检司官兵,还顺道进湘阴城铲除了夏家。” 夏家可是湘阴第一豪绅,势力盘根错节,实力强大,钱多粮足,附庸数万,一家控制了大半个湘阴,这就被铲除了? 亲耳听到这个消息,二人高兴之余,更多的是疑惑。 还未开口细问,就听刘安说:“铲除夏家后,天道社在湘阴设了分坛,顾坛主兼任分坛主,巡检司高迁为湘阴副坛主,夏家一应产业便是他亲自带人查封看管。” 一听降官高迁做了副坛主,还看管夏家资产,二人顿时警觉,天道社不会为他做了嫁衣吧! 一时之间,二人对湘阴发生之事更加好奇。 “夏彦已被斩杀,夏家一众主事也基本被清除,接管夏家的阻碍不会太大。要是走得开,你们可以先去一趟湘阴,夏家的资产,他们两人恐怕理不清。” “我们马上就走!” 邹直、王治不约而同,说话间就要起身,却被刘安拦住。 “也不用这么急,红枫寨还有五百新兵,你跟欢欢先把他们吃喝用度等事安排妥当,再挑些合用的人同去。” 跟邹直说完,刘安又对王治道:“夏家的产业很大,既然要接管经营,得做长远考虑,做了准备,再去不迟。” 听到这话,二人方知自己确实有些急躁了,顿时羞愧不已,同时对年少的刘安又多了几分钦佩。 说完湘阴之事,刘安又过问了些天道社记官和运营官份内事,见二人似乎着急要走,便没再多聊,任由他们离去。 他们一走,刘安终于闲了下来,本想稍作休息,忽又想起刘欢,这些时日实在忙碌,也不知道她小小年纪能不能顶得住。 心里想着,便走到了别院记房。 天道社总坛房屋有限,除了记官、运营官和医官有单独的办公场所外,其他人办公都在自己房间,包括刘安。 房内邹直正在跟刘欢交代些什么,等候片刻,房内没了说话声,刘安这才走进房内。 一进门便见屋内除了邹直、刘欢外,还有一个没见过的小姑娘,站在刘欢身旁,竟比她高了半头。 见刘安来到记房,邹直以为方才有事忘了交代,正待起身,被刘安开口制止,“我来看欢欢。” “哥,这次顺利吗?”刘欢一见刘安,便欢欣雀跃地跑过来抱住他的胳膊,眼中满是担心,“好几天听不到消息,都不知道你们去哪儿了。” “哥哪次不顺利?说了五天之内回来,就肯定回来,别瞎操心。”<
> 刘安说着走到她案前,伸手去翻单据账册,却被刘欢一把按住,急道:“你别乱翻。翻乱了,我又得找。” “这账册我都不能看了?”刘安惊道。 刘欢憋嘴回道:“你又不是记官。” 刘安随即瞥了一眼旁边的小姑娘,逗道:“我不能看,她怎么能看?” 小姑娘本是半低着头,感觉到刘安的目光,赶紧将身子一转,侧到一旁,避了过去。 “她可是我菱妹妹,这几天都在帮我忙呢。”刘欢走过去,一手拉住她的手,一手抓着她的肩膀,将小姑娘的身子转了过来。 “这就是我哥。你要是不看,出了这个门,再想看可就看不到了,他可忙了。”刘欢调笑着,小姑娘面上一红,不由自主将脸转到一边。 “欢欢你别闹。她是谁呀?”刘安不是懵懂的少年,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 “她是顾叔女儿啊,你忘啦?” 见哥哥记不得,刘欢随即帮他回忆道:“小时候她跟她娘去红枫寨住过几天,你带我们去湖边抓鱼,还被爹打了一顿呢,不记得了?” “行了行了,别说了。”刘安面上一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