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上大街,跑进自家的门,余玉芝才确定她是真的自由了。
重新搬回自己家,屋子里有种空了许久少有人气的清冷,那冷如丝般钻进人的骨缝里,浸入血脉直达胸口,冻得人浑身痉挛,余玉芝呵着气,鼻口间笼着雾气劈柴烧炉子。
炉子点起来驱散欺人的冷,火光跳跃在余玉芝眉眼间,也在她的心里点了把火……
黎臻犯了那么多错凭什么还能过得那么逍遥自在,而自己什么都没做却要被人当犯人审,她必须夺回属于她的钱,她必须让黎臻付出应有的代价。
可恨她的法宝不知道被赵六藏去了哪里,只要找到那法宝,就算是祁翼寒也保不了她。
不行,她还得去找。
余玉芝丢掉手里的柴禾,从矮凳上起身就要出去。
此时,紧闭的院门被人叩响,恰好余玉芝跑到院门前……
余玉芝没急着开门,悄悄趴在门缝上向外观察。
“吴建国?你来做什么?”
看清门外的人是吴建国,余玉芝不满地拍了下门板。
“开门,我找你有事。”
闻言,余玉芝嗤笑,“我跟你不熟,你能有什么事找我?”
……
三天前,吴建国在家具厂门口的公告栏上看到余玉芝写的道歉信,信里的内容仅说了与鲁雄因设计稿产生误会,郑重向鲁雄道歉,而吴建国却读出了这事没那么简单,便直奔办公楼打算找徐战问问清楚。
徐战的办公室在三楼走廊最里边,吴建国上到二楼听到徐战说话声,放轻脚步靠近,发现徐战与一位面生的男人站在卫生间门口。
徐战,“我劝你不要乱来,趁早离黎同志远点,你敢破坏别人家庭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对方笑得和气,“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黎同志是认识,但绝对不是你嘴里的那种关系。”
徐战,“别不承认,两个多月前我看到过你和黎同志……,我知道黎同志是好同志,肯定是你小子不老实。”
吴建国听到这里怕被发现吃不了兜着走,没敢再听下去,转身下楼走了。
晚上他被表姐叫去家里吃饭,他表姐跟他说祁厂长和媳妇搬出去住了,后来还把张桂兰母子仨人赶了出去,如今好歹把母子仨接回来住了,但俩口子死活不肯搬回来,张桂兰气得天天骂黎臻。
本来吴建国对这些家长里短的事不感兴趣,谁知他表姐道。
“张桂兰说黎臻不老实又懒又馋勾三搭四的,这话咋说呢,又懒又馋咱是没见过,但勾三搭四这话就不好说了……”
“怎么?”吴建国正琢磨怎么拉拢被鲁雄得罪过的余玉芝,帮他搞垮害他被扣工资的鲁雄,闻言倒来了兴致。
张慧玲便把她前些日子晚上去公厕解手,远远瞧见徐战趴墙头泼冷水,她连忙跑回家,后来听黎臻叫门老祁家不给开门,她把人让进屋里到第二天早上黎臻才回去的事说了。
讲到这里,张慧玲又说了件奇事。
“后来我还看到黎臻在家门口揍过徐战,那徐战长得人高马大的却站着随便黎臻揍,啧啧啧,打的可惨了,你说这男人女人能有啥过节,除非是因爱生恨呗,只不过人家的事咱们不好乱说,今天跟你说,也是姐想劝劝你,你看人家祁厂长大不见小不见的,只要媳妇肯继续跟他过日子啥都不计较,你跟祈莲不就拌了几句嘴么,咋就闹起分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