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马车开了过来,重涵直接转身上了车,而长苑又一闪黑影,消失不见。
留着若玉一个人站在人流马过的白矾楼门口。
四周依然喧嚣通明。
……
回道重府,重涵直接去了钟承止先住的跨院厢房。其实自钟承止走后重涵一直都睡在这边。
往床上一扑,抓着枕头。
……
重涵非常非常地思恋钟承止,他没有告诉李章明他们三人的是,只有每日拼命地做事,找翻抄,或者跑腿递信打扫都好,才能缓解一下对钟承止的思恋。而这所有筑起的层层堤坝,在今日一日里,被冲打得片土不留。
当年韩玉对繁斐求而不得了两年,重涵现在觉得韩玉简直不是人,如果要自己两年看不到钟承止……
……完全不敢想象。
这次案子还要查多久呢?两个月最少,还是三个月?夏末可能一见是何意思?是夏末就会回来吗?重涵把自己头埋在钟承止睡过的枕头里,深深地闻残留着那丝余的味道,然后又把钟承止的信打开,一个字一个字地看,摸着落款的花押,想象钟承止写字的样子,懒散的样子,对着自己笑的样子,在自己身下喘息的样子……
……真的要疯了。
“承止……我好想你…………”
重涵抓着枕头,摸着信,摸着手上的戒指,艰难地睡着了。
——
白矾楼西楼顶层。
一个身影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的大内皇宫。
旁边有个下人正在禀告:
“……转盘背后的磁铁与专门的飞刀都已收好。”
房门被敲了几声。
“进来。”身影说道,又对着身旁的下人,“你下去吧。”
若玉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全没有了平日那端方俊逸的神态,与出门的下人错身而过。
进到房里,直接就跪了下来:“……那个重大人……是钟情专一之人,许了一人便不近他人,奴才也毫无办法。”
“呵呵,哼。”身影哼了一声转身走到床上坐下,“昨日是谁说,只要好的是男人,无论男女,都逃不出手掌心的?”
若玉赶快磕头:“奴才不知居然如此年轻之人竟就有这般深情的。”
“呵呵,是你比那钟状元实在差得太远,重大人看都不想看一眼罢了。”身影一副奚落的语气。
若玉抬起身:“那个钟承止,能有多好看!能有多有才!奴才不信还能与白矾楼双魁差出个悬河来,定是那重大人太过专情!”
“哈哈哈。”身影笑道,“那你去中个状元?去拿个披靡榜第一?”
“……”
若玉咬着嘴唇,无言以对。
“哼,还给你做了如此多准备,结果一样都完不成,真是无用至极。”身影靠到床上,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若玉,“你这种无用之人,只配做一样事,也只会做一样事,知道是什么吗?”
若玉低头,满脸的愤怒与无奈,续而扬头,又恢复了一贯的抚媚与娇柔,抬起手,将自己脱得一丝不缕,朝着身影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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