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哥,咱们这是去那啊?”
“去聚义大厅,见我们大当家的。”
“是,是!”
又过了一会儿,几名沙匪回来了,带着秦锋、耗子离开了石室,穿过几条长长的墓道,来到了聚义大厅。
所谓的聚义大厅,其实是一座巨大的地下宫殿。
用无数巨石修葺而成,其中最小的也有上千斤重,用来支撑的几根石柱更是有三四人合抱粗,两侧站立着数十名手持利刃的沙匪、皆是虎背熊腰的壮汉。
北面放着一副汉白玉宝座,上面端坐一位中年人,尖嘴猴腮、身材瘦小……远远望过去,就像是一只大马猴穿着人的衣服坐在那里,说不出的滑稽!
看此人的相貌,应该就是沙匪的大当家—侯万金,人送绰号:老阴猴,一个阴险狡猾的家伙!
“就是你们两个小子要入伙,叫什么名字,是那里人啊?”
“回大当家的话:俺叫萧十一,这是俺兄弟萧十二,俺们都是河南道—怀庆府人氏!”
“哦,怀庆府,那个县的?”
“孟津县!”
秦锋、耗子不仅报了假名,还报了假籍贯,而且说话之时,故意带出了豫北口音。
耗子祖籍就是怀庆府—孟津县的,说豫北话自然没有问题了,而最近一段时间,秦锋在努力学习豫北话,凭着聪明的头脑、竟然也学的七八分像了。
这样做,自然是有目的了。
因为这位大当家—侯万金是怀庆府—济源县人,本为镖师,后因贪图财物,杀害了一位致仕官员,被官府四处通缉,在中原内地无处躲藏,这才跑到了长城以外当了沙匪。
孟津、济源两县相邻,风土人情完全一样,可以说是老乡了。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拉近和侯万金的关系,进而取得信任。
“哦,真是巧了,本大当家是怀庆府—济源县人,如此算下来,咱们还是乡亲呢,哈哈!”听着熟悉的乡音,侯万金的目光柔和了许多,可是眨眼之间、柔和的目光又消失了。
“细说起来,本大当家出来十多年了,还真有一点想家了,记的你们孟津县境内有一座慧真寺,香火鼎盛、极为灵验,本大当家年轻的时候还去那里烧香拜佛呢,如今慧真寺怎么样了?”
“回大当家的话,俺们孟津县从来没有什么慧真寺,怕是您记错了吧?”
“哦,没有吗?”
“绝对没有,孟津县内只有一座慧林寺,位于图河北畔,是一座非常大的寺庙,俺小时候身体不好、经常生病,俺爹带着俺还去慧林寺烧过平安香呢!”
耗子上前回话,语气极为肯定。
再看大当家—侯万金,目光重新变的柔和起来:“对、对,是慧林寺,不是慧真寺……是我记错了,人老了,记性不行了,哈哈!”
真记错了吗?
非也!
秦锋在旁边看的清楚,侯万金的记性根本没问题,他是故意说错的,以此来试探二人是不是真的孟津县人氏。
若是回答错误,只怕二人就要人头落地了!
好一个老阴猴,果真大大的狡猾啊……幸亏老子更狡猾,早就预料到这一手了!
“萧家兄弟,你们既然是孟津人,怎么跑到榆林来了,还要来这里入伙?”
“回大当家的话,俺们是被官府逼迫的实在没有活路了,这才来投奔大当家的!”这次由秦锋回话,详细讲述了二人的出身来历。
本为良民、老老实实的种地,没想连续几年,豫北一带不是大旱就是大涝,庄稼颗粒无收,村子里的人饿死了一大半,苛捐杂税多如牛毛……万般无奈之下,二人为求活命只好当了盗墓贼。
盗墓失手被抓,主犯全部斩首,二人因为年纪小侥幸免死,被充军发配到了榆林镇。
来到榆林之后,又被当地官员欺压,整天挨打挨骂还吃不饱饭,受了无数的罪,后来二人听说有一位侯大当家的,仗义疏财、义薄云天,带领一群好汉们在大漠中自立为王,天天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逍遥自在。
于是乎,二人就从军堡中逃了出来,想到大漠中入伙,因为找不到地方,只好在青龙河边暂且栖身,并在无意中发现了金砂。
为了证明所说不假,又由耗子上前,说了一大堆关于盗墓的事情,条理分明、头头是道,绝对是专业人士才有的水平。
一众沙匪听的频频点头,基本上相信二人了。
“哈哈,说的不错,本大当家的一向是义薄云天,专门收容四方好汉,你们两个既然是诚心来投的,那就留在这里吧,以后一起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保准亏待不了!”
“多谢大当家的收留,我们二人日后必当誓死效力!”
“好,正好有一件事需要你们两个效力,明天,到青龙河边走一趟,本大当家的要看一看,河里是不是真能淘出黄金来!”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