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猗年龄比袁耀稍大,但因为娶的是袁耀的胞妹,因此平日里袁耀只叫他妹夫、内弟,从没像今天黄兄长黄兄短的被敬称。
黄猗心情不免舒畅起来:“你打听我这远房族叔干什么?”
“我只是听闻他有勇武善射之名,这不是想让他教教我怎么射猎嘛!”
“我这族叔的确是凭壮猛善射出名,在南阳的时候我就把他推荐给了你爹!”
“不过你爹当时只愿意给他个军司马的职位,恰好那时刘表也派人征召他做中郎将,他就去了刘表处了。”
“之后呢?”袁耀虽然知道黄忠生平,但还是心存一丝侥幸。
“后来听说他随刘表之侄刘磐去长沙郡平叛去了,再后来我随你爹离开了南阳,就和他再没了联系。”
黄猗风淡云轻地说完有关黄忠的事,这边袁耀听的心态却快炸了。
袁术!你这有眼无珠的老东西!你错过了什么知道吗?
什么狗屁大将纪灵张勋桥蕤的,绑起来也不如一个黄忠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按时间来算此时的黄忠刚好是壮年,正值当打之年啊!
一个巅峰期的黄忠,是什么概念袁术你知道吗?
当袁术看到袁耀朝着自己怒目切齿地走进来时,还以为这个儿子今天又因为被迫参加议事而不忿了,并未在意。
袁术很快就将注意力放回了手中的帛上,似乎是对那帛爱不释手一般。
“诸位可知,本公今天召集尔等所议何事吗?”
堂上的人不多,只有杨弘、阎象两人;武只有张勋陈纪二将;算上袁术的从弟袁胤、嫡子袁耀和女婿黄猗三个袁术至亲,加上袁术本人才八个人。
除了驻屯在外的纪灵等人,袁术可信赖倚重的亲信心腹此时全都在场。
长史杨弘最会察言观色:“主公手执帛,面有喜色,可是有好消息?或是前方传来了得胜的军报?”
性格刚直的大将张勋却道:“主公,末将进来时看见张鮍那术士才走,莫不是他又给主公你说了些什么?”
“今日本公特召张鮍张道人来占解天雷,为吾儿祈福算命,有何不对?”
袁术相貌很是威仪,此时不怒自威,就连袁耀也是察觉到了几分久居上位的威势。
张勋知道自己心急说错了话,忙禀手半跪道:“此事自是应当,是末将妄言了,请主公降罪!”
“公子已然安然无恙,莫非卦象并非凶卦?”杨弘忙出声转移话题。
好在今天袁术心情很好,并不想过多跟张勋计较,挥袖让其起身。
“何止不是凶卦,卦象乃是大吉!”袁术随手一指案几上的几只龟甲和铜钱,丝毫不掩饰兴奋之色。
“张道人卜卦之时,在下也在场,卦象确实显示此雷乃是大吉之兆。”主簿阎象精通《易经》,此时也开口道。
众人一听,连一向反对以五德之说和卜卦谶语来解释现实的阎象这回都发话了,也是认可了卦象的真实。
“此卦何解?”杨弘问道。
袁术想要解释,却一时忘了张鮍的原话怎么说的。
本欲示意阎象重复一遍张鮍的专业术语,但此时的阎象已经是两眼一闭,不想再掺和这卜卦之事。
袁术只得用他自己的话解释道:“此卦大意是说,这道天雷不是天谴而是天劫!”
“天谴和天劫,这有何不同?”
众人一脸不解。
“就说你们不懂吧!这两者虽只一字之差,但其背后的含义却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