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戚寄也是一摊手:“此事不成,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袁公子这边不先答应,那我们直接去找主公提亲,恐怕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戚寄和秦翊都是武夫,头脑简单,只以为袁耀和他们说胡话是作弄敷衍他们,根本就看不上桥蕤之女。
但戚秦氏心思灵巧,立刻便是想到了什么。
“方才袁公子不是说,要来咱们家看什么常威打来福吗?”
“不行就给袁公子演这一出戏,邀请其上门作客!”
戚寄看着戚秦氏:“夫人,这门第差距,怎么可能请客吃饭就能解决!”
戚秦氏看着自己丈夫和哥哥两人凑不出半个脑子,气不打一处来。
“请客吃酒自然不能改变门第高低,但要是在席上,桥氏长女在堂上给袁公子当面倒酒,又当如何呢?”
戚寄和秦翊顿时会意,大喜过望。
戚寄赞道:“夫人,妙啊!此计甚妙!”
“难怪桥将军让我和秦兄只担任护驾之责,却点名让夫人你主事!”
戚秦氏便再次登堂,留下所携礼物,邀请袁耀过府一叙。
袁耀本来没那个闲心,但看到戚秦氏所送礼物都是极为贵重的礼品,立刻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满口答应,照单全收。
戚秦氏三人心满意足告辞而去,袁耀则找来黄猗打算一同赴宴。
顺便问问这戚寄、秦翊到底何许人也,官居何职;还有重点是变卖珍宝的事到哪一步了。
戚寄,出身沛国符离戚氏,娶了同郡相县秦翊之妹为妻。
袁术占领淮南后,桥蕤就率军驻扎在沛国蕲阳作为袁术势力的北部屏障。戚寄秦翊二人便就近投之,被桥蕤收为部将。
听到这两人都是沛国人,袁耀那根没通的记忆线终于通了。
这两人他知道是谁了!
变卖财宝以及其他南下豫章的准备还要几天时间,改天袁耀便和黄猗一同前去戚寄府上赴宴。
只是来迎接的戚寄、秦翊和戚秦氏脸色都有些不自然,袁耀不免生疑问道:
“诸位这脸色怎么都有些失望?”
“难不成我来的时机不对吗?”
戚秦氏忙堆出笑脸迎上:“怎么会!袁郎官大驾光临,小舍蓬荜生辉,怎有不欢迎的道理!”
“只是我那丈夫和哥哥都是粗人,那天去拜访袁郎官,不知道袁公子已举了孝廉,任了郎中。”
“所以他们都有些惶恐,生怕再得罪到了袁孝廉你!”
袁耀哈哈大笑,不以为意,和黄猗带着一众侍从便进入戚府。
这顿饭吃的没什么惊喜,袁耀也见到了常威和来福两人,但让他失望的是这两人和邹兆龙和程东一点也不像。
戚秦氏也察觉到了袁耀有些意兴阑珊,忙告罪道:“今日本来是想请袁公子一睹桥大小姐沉鱼落雁之姿的,只是没想到病来如山倒。”
“桥大小姐从蕲阳回来一路舟车劳顿,感染了风寒,很是严重,好几天了却只能卧床,不能与公子相见!”
袁耀听戚秦氏夸赞桥家长女的话已经耳朵快听出茧了,但对于一个得了风寒症的妙龄少女还是比较关心的。
古代的风寒也就是现代的感冒,然而对于没有消炎抗菌药的古代人来说,尤其在《伤寒杂病论》这部医学著作出世前,风寒对于古人来说接近于不治之症,致死率相当之高。
但赶得好不如赶得巧,这本主治伤寒的《伤寒杂病论》作者,一代医圣张仲景,正是眼前袁大公子的门人。
“正好,我有一门人,专擅诊治风寒,不如请他来为桥大小姐瞧瞧,定保无虞!”
见袁耀有关心之举,戚秦氏喜笑颜开:“如此,妾身就代桥大小姐先行谢过公子了!”
戚寄、秦翊和戚秦氏对视一眼,皆面露喜色。
这门亲事,有门了!
本来还发愁,等桥氏长女痊愈了,怎么再请袁公子来一趟。
现在倒好,现成的理由就在这里。
不管桥大小姐之后是不是被袁耀的门人治得痊愈的,只要桥大小姐身子好起来了,就完全可以借着上门答谢的机会,名正言顺让两人相见!
袁耀自然不知道戚秦氏三人的小算盘,但他示好戚秦氏,也有自己的盘算。
“听闻戚寄、秦翊两位将军是沛国人士,可识得沛国刘馥刘元颖?”
袁耀小心翼翼问道,生怕被他们看出自己今天赴宴,是专门为了这个与梁习、张既、温恢、贾逵并列的治国能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