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德好似被人捏住了嗓子一般,声音戛然而止,惊恐地转身,那两个该死的直娘贼赫然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温秀荷一身男装,英姿飒爽,言笑晏晏的好似遇到什么喜事一般,道:“赵先生,怎么不在家里待着,跑到这来做什么?莫不是在散步?”
赵怀德吞了口吐沫,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尴尬道:“对,对。我就是没事走走,对走走。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两位了。”说罢,转身便走。
谁知刚转身,才跑了几步,便迎头撞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赵怀德哭丧着脸,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果然温知礼的一张臭脸,出现在眼前。
“赵先生,走那么快作甚?小女子还有件事要请你帮个忙。”温秀荷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咳~姑娘有事尽可直言,若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竭尽全力,决不食言。”赵怀德点头哈腰陪着笑,一副任人拿捏的模样。
温秀荷走到赵怀德的眼前,戏弄道:“其实说来也简单。我家少爷在三沟镇一带买了不少良田,这是听说这些良田被人霸占着,不肯放手。
我这次过来,就是想请赵先生帮个忙,去帮我让这些人服软即可。”
听到这,赵怀德突然高声道:“那赵家田产是你家少爷买走的?”
“正是,有什么问题么?”
“没,没什么问题。”赵怀德强掩住心中的惊骇,“就是不知道姑娘准备让我怎么让那些人服软?”
“没什么问题就行。”温秀荷继续道,“其实很简答,赵先生只需跟着我就行,等到让赵先生出售帮忙的时候,我自会请赵先生出山。”
赵怀德的家中,自从赵怀德离开之后,留在此地的人群不禁没有减少,反而随着消息的传播,越聚越多。
到了最后,甚至于凡是跟这件事有所牵连的人,都来到了赵怀德的家中,等着赵怀德回来给他们带回最终的答案。
临到傍晚,赵怀德被温知礼,温秀荷一左一右,‘护送’着,又回到了赵怀德的家中。
刚一露面,赵怀德便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给围了起来。
“赵先生,田县丞怎么说?那传言是不是真的?”
“赵怀德是不是田县丞觉得银子还不够?若是不够,我们这些人还可以再凑一凑。”
“这两个人是谁?莫不是田县丞家的家丁?”
温知礼大头,赵怀德居中,温秀荷最后,三人一起勉强挤进人群。
温知礼从赵怀德的家中,搬过来两张桌子,放在院子中,推着赵怀德跟温秀荷一同走上了桌子,居高临下注视着混乱的人群。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说。大家所关心的事,今日我全都告诉你们,你们先静下来。”温知礼扯着嗓子喊道。
一连喊了四五遍,人群这才慢慢安静下来。
温秀荷站在中间,看着众人,高声道:“我估计大家都在担心自家的田有没有被卖吧?我就告诉你们最终答案。不错,你们的田已经被知县大人卖给了别人。
这个人,就是城东安家冲的安永淳安少爷。而我们,就是安少爷派来,收下各位的田产的。”
什么?这番话,好似一桶火药,瞬间引爆了人群。有人咒骂不已,人不服气;有人则是一脸不信,看着赵怀德等他开口;还有人仿佛已经认命,闭上眼睛,静等命运的安排。
人心不定,人潮滚滚,朝着三人脚下的两张桌子拥挤而来。温知礼唰的一声,拔出腰间佩剑,指着拥挤的人群,“向后退,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见此,最前面的人群开始拼命向后拥挤,这才勉强保住这两张桌子不被挤坏。
这时,人群中有人喊道:“他们说谎,我们凑足了银子给田县丞,县丞大人一定会为我们做主。怎么可能把田都卖给你们?”
温秀荷闻言,微微一笑,继续道:“我知道你们就会这般问,所以我就告诉你们。你们凑得银子,前后两次,一共四千二百多两,根本就没给田县丞。”
“没给田县丞?”
“她怎么知道咱们总共凑了多少银子。”
人们难以置信,他们可是亲眼见赵怀德信誓旦旦的保证,会亲手送给田县丞,现在突然告诉他们根本没送,这让他们如何肯信?
“对,没给田县丞?”温秀荷一指身旁的赵怀德,道“你们凑的银子,全都被这个赵怀德给吞了。”
“什么?”众人皆是一愣,难以置信道。
“别听她妖言惑众,我”赵怀德刚想辩解,便被温知礼塞到嘴里一块破布,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你们若是不信,可自去前面那颗树下挖一挖,赵怀德骗的银子,全都被藏在那颗树下。”说着,温秀荷指着赵怀德家门口不远处的一颗大树,高声道。
闻言,瞬间便有人朝那颗大树走去。不多时,忽然高声道:“银子都在这,银子都在这。”
“赵怀德真的骗了我们大家。”
“天
杀的赵怀德,老子要杀了你。”
人群中义愤填膺,一个个恨不得生撕了这个害的自己全部身家的赵怀德。只是,碍于温知礼手中的长剑,迟迟不敢靠近。
此时,温知礼好似手滑了一般,赵怀德直勾勾的被跌入了人群。瞬间,赵怀德便被愤怒的人群所淹没。人人义愤填膺,都想挤进去,至少踢赵怀德两脚,解恨。
一刻钟之后,赵怀德的参见声逐渐减弱,直至彻底消失。
直到此时,温知礼强行分开愤怒的人群,来到赵怀德身边。赵怀德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好肉,喷涌的鲜血,染红了周遭的人群。
温知礼用手指试探了一下赵怀德的鼻息,“已经没气了。”
赵怀德死了,闻言人群惊恐的向后退去。
温秀荷趁机道:“好啊,你们一个都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