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赵勉只好采取贿赂之法,“还请两位再去代为通传一次,就说摄政王府此时有十万火急的大事。”
两人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重量,决定再帮他去通传一次。
这一次倒是勾起了景鹤川的好奇心,他想知道摄政王府到底出了什么事。温思淼看出了他的想法,“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郡主府离摄政王府距离不算远,骑马很快就能到。但途中要经过热闹的集市,并驾齐驱很容易出意外。所以景鹤川一直跟在温思淼身后。
两人赶到的时候,房已经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瓷器碎片,座椅东倒西歪,墨汁洒落一地。黎清砚冷脸靠在软榻上,脸颊和嘴角处有好几处红肿,萧绪澜瘫坐在地上,眼尾处一片通红,衣袍上全是褶皱,看上去狼狈极了。
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场面,景鹤川整个人都愣住了。
萧绪澜跟黎清砚的关系他一早就调查过,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可俩人居然打成这个德行。
看来赵勉叫温思淼过来,就是为了拉架。
在注意到出现在门口的身影时,萧绪澜赶忙从地上起身。他边整理衣服边走向温思淼,“你怎么来了?”
在看到门外的赵勉时,萧绪澜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看着萧绪澜望过来的眼神,赵勉不禁觉得心中一寒。他知道这次是他多管闲事了,但刚刚的场面,他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
虽然知道黎清砚和萧绪澜相识多年,且兄弟情谊也非一般人能比。但这俩人刚刚真的有一种不顾对方死活的感觉。那种不要命的打法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心里发毛。
“你们这切磋倒是挺别致的。”温思淼打量了房一圈,“下次还是找个空地吧。”
后脚偷偷跟来的苏远舟在看到萧绪澜的模样时,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你快照照镜子看看你那熊样吧!居然被揍成这个德行,你可真是出息啊。”
兴许是很在意形象,所以黎清砚的衣冠还是很整齐的。脸上虽然挂了彩,但周身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生不出嘲笑的心思。
萧绪澜本就冲动易怒不经激,狼狈的模样落在情敌和心上人的眼里已然让他恼怒。苏远舟的挑衅再次点了他的怒火,他猛地冲出去又跟苏远舟打了起来。
赵勉彻底懵逼了。
不是,这怎么又打起来了?
他们摄政王府什么时候成了比武场了。
景鹤川倒是没有观战的兴致,他径自上前走到了黎清砚面前,“方才在宫中没有见到王爷,就料到王爷定是府中有事。本想寻个机会携礼登门拜访的,却不想会面竟然如此唐突,是在下失礼了。”
黎清砚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以前倒没发现景鹤川还有这么假仁假义的一面。但他面上还是挤出了一抹笑,“景六皇子言重了。不,此刻该称一句翊王。”
“不知翊王今日会到访,是本王失礼了。还请移步前厅。”黎清砚没有在意脸上的擦伤,直接领着景鹤川到了前厅,并吩咐下人备好茶水。
今天的萧绪澜下了死手,苏远舟倒也没留情面,一招一式都极为凌厉。温思淼懒得看他们打架,干脆一起去了前厅。
赵勉忍不住对着屋顶上的人喊了一声,“昭然郡主已经移步前厅了,你们换个地方打吧!”
萧绪澜忍不住扭头看了赵勉一眼。因为分神,他没能躲开苏远舟挥来的这一掌,整个人都直直的往下坠。他极力控制重心,虽然落地还算稳当,但还是不可抑制的呕出了一大口血。
他刚刚跟黎清砚看似打的狠,却都只是表面功夫。二人用的都是蛮力而不是内力,受的都只是皮肉伤。
可苏远舟这一掌足足用了七成内力。若换做旁人,只怕早就断气了。
苏远舟瞥了赵勉一眼,“去请郎中来吧,你们萧将军这次伤的不轻。”
郎中早就请来了,一直在前院待命。赵勉赶忙吩咐人将郎中请至萧绪澜的房中。摄政王府一直有一个专属于萧绪澜的房间,他只住过一次。
见萧绪澜半天站不起来,赵勉不禁有些心急,“萧将军,需要准备板舆吗?”
板舆:一种用人抬的代步工具,类似于现在的担架。
“不必。”萧绪澜不愿让苏远舟看笑话,硬着强撑着站了起来,脸都憋红了。
府中侍卫很快就将萧绪澜受了内伤的事禀报给了坐在前厅的黎清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