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齐东突然凑过来招呼黎臻,“黎同志去哪儿,我正要开车出去捎你一段。”
“不用……”黎臻白了眼鬼鬼祟祟的齐东,两个字说的斩钉截铁凶劲儿十足,愣是将心怀不轨的齐东钉在了原地。
这就是脾气好?
郭昭然默默在心里为玩失踪的孙克勤点了炷香。
视线紧随扬长而去的黎臻,齐东兴味盎然,够泼辣,他喜欢!
郭昭然看出齐东对黎臻目的不纯,警告道,“人家是军女昏,我劝你别乱来。”
齐东不屑,“什么军女昏,酒会上又不是没见过,你当我没听到老马叫他厂长……哼!”
“人家参过军无论是不是在职军人那也算军女昏,再说,就算不是军女昏破坏别人家庭同样是小人行径,你想丢了工作还被人骂,呵,我给你鼓掌。”
说完,郭昭然冷哼,转身走了。
“关你屁事!”齐东骂骂咧咧,不甘心地望了眼黎臻消失的方向收起车钥匙。
……
熊英听说有人找她,出去律所见是黎臻,好笑地踱步到黎臻面前,仰头戏谑问黎臻。
“怎么,联系不上他了?”
黎臻上一世是见过熊英的,只不过她见到的熊英干瘪枯瘦老态龙钟,与眼前的‘白瓷地缸’简直是天壤之别,所以,她才在第一次遇见时没有认出来。
“是你把他关起来了吧?”
熊英闻言就是一愣,她资助穷小子孙克勤读,把他当做私有物掌控着他的一切,可这些都是她的秘密,好脸面的孙克勤更不可能说,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谁?”熊英警惕地打量黎臻。
“正式介绍下,我是黎臻,是孙克勤的老板之一,现在他涉嫌诈骗,如果你不把他交出来,那么我就只能给你给他上一堂深刻的法制教育课了。”
“你敢威胁我,呵!”熊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般张牙舞爪。
虚张声势,黎臻不屑冷哼,她可是见过她的结局的,被自己豢养的猛兽反杀,家破人亡不说,余生都活在孙克勤残酷的奴役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倍受折磨。
按时间算再有五年熊英便再不是嚣张的熊英了,而是孙克勤身边一条吃屎狗,黎臻并不同情她,但同为女人她还是想劝她一句。
“狭恩图报注定死无全尸,你好自为之。”
“你怎么知道?”熊英早已察觉出孙克勤对她刻骨的恨意,她只是闭目塞听不肯承认,如今被黎臻将她的恐惧揭开暴晒在阳光下,不禁深深感到不安。
黎臻开启忽悠模式,“我会看面相,相由心生,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掌控欲极强且不择手段的人,而孙克勤是个人才,忍人所不忍,能人所不能,绝对是人中龙凤,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人真的会甘居人下吗?尤其这个人还是个女人,除非为了爱,否则……啧啧,不敢想象。”
“危言耸听,哼!”熊英嘴硬得很。
看来是听进去了,黎臻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且给你一句忠告,尊重可以化解一切危机,现在还来得及,你可以试试收起枷锁,把心里的爱捧给他看。”
“怎么说?”熊英倨傲地睥睨黎臻,心里却打起了退堂鼓,或许她对孙克勤做的确实太过了。
“孺子可教也……”黎臻侃侃而谈,“放他来给我工作,用你所能动用的一切支持他,手里的沙越攥紧流失的越快,感情也一样,想要拥有撒哈拉沙漠,你就得拥有同样广阔的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