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上下明显对他这个太守瞧不上,现在第一个来见他的,不太可能是来道贺请命的,极有可能是来刁难,搞下马威的。
“原来府君竟真是水贼为官,这倒是亘古未见的稀罕事,丞相识人用人,如今是越发的不拘一格了。”王瑰摇着雉扇笑了起来,眼中的嘲讽渐渐显露了出来。
“下官听闻此事之后,颇为震惊。这几日我也受那疫患所困,卧病在床,茶饭不思。但是听闻府君乃是水贼出身之后,哪怕是多大的病,我也不敢耽搁了,故而这才匆匆前来面见府君。”
“江夏诸事颇为驳杂,下官担心府君知之不详,胡乱下一堆的命令,惹出一些祸患来。”
刘启状若恍然的点了点头,“奥,王郡丞原来是来教我这个水贼如何做官的是吗?”
“不敢说教,只是下官在江夏为官已有些时日,对江夏形势远比府君了解,有我从旁协助,府君应该也能轻松一些。亦或者,府君大可游山玩水,将此间诸事留给我去处置,不碍事的。”王圭丝毫不加掩饰的说道。
刘启脸上的笑意渐渐浓烈,他轻飘飘的喊了一句,“来人呐,将这个王八蛋给我押在堂上,杖责五十,这厮竟敢威胁与我,谋我太守之位,其罪当诛!”
他一声令下,孔邡与马营几乎同一时间跳了出来。
“你乃府君私兵亲随,我为亲卫,此事归我!”孔邡低声对马营说道。
马营目录探寻,看向了刘启。
刘启哑然失笑,点了点头。
好家伙,底下人竟然还抢上了。
王圭懵了,脸色瞬间巨变,厉声喝道:“府君这是何意?”
“让我游山玩水,你当江夏的家,这几个意思啊?我刚来就想赶我走,不是谋逆是什么?本官是朝廷钦点的江夏太守,不是你家的仆从,你还准备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混账东西,这江夏姓王不成?”刘启冷哼了一声,“押下去,把你们在女人肚皮上较量的力气都给我拿出来,抡圆了,往死里打!”
“草拟大爷的,本不想与你们这群混账东西过多计较,可你们竟然派个蠢货来恶心我,那就别怪劳资杀人给你们洗洗心眼了。”
刘启是真被气到了。
你哪怕找个稍微聪明点的把他恶心恶心他勉强还能接受,起码还有点儿斗志。
可这啥玩意?
这纯纯儿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说话都捋不清楚调理,真以为水贼都是无知蠢货吗?
“用刑!”刘启沉声喊道。
“喏!”
众将士整齐划一的高应了一声。
这些兵虽然是于禁帐下,但大概也不是寻常的士卒。
个个站如青松,神色坚毅,齐声一嗓子喊出来,气势浑厚,煞气澎湃。
吓得那王圭腿肚子都软了。
刘启在黄堂坐定,以手托腮看着王圭挨揍。
这狗东西,恶心的他饭都不想吃了。
谁踏马想出来的主意,怂恿这么一个蠢货来当探路石?
他们这态度,显然是把他当成可以任意揉捏的无知蠢货在看待了。
这要是不杀几个人给他们看看,可就真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