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来像个里正,是吗?”刘启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老者,问道。
是寻常百姓,还是沾点儿身份的,仅凭衣着就能看出来一些。
“老朽正是此地里正张保,你们到底是何人?欲做何为?”老者再度质问道。
“老人家胆气倒是可以,我们刚刚杀了人,你就不怕吗?”刘启淡淡问道,“你先前可知他们的身份?”
“他们只说是朝廷斥候,朝廷的斥候来了,老朽自当收容。”老者不卑不亢的喊道,“你们杀人,我们自然害怕,但就算是死,我等也应该清楚个来历,死个明白。”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本官就是江夏太守,我此来是跟你们说一件事。”刘启朗声说道,“如有发现江东与刘备军的斥候,确定他们的身份,报于官府,可获良田三亩,亦或者钱粮。”
“你……真是府君?!”那老头上下打量了一番刘启,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我若是贼人,我跟你们说这个干嘛?如果我是贼人,我现在应该干的是抢你们。”刘启笑道。
众人这才终于有些相信了。
“恕老朽直言,府君实在不太像是一位官吏。”老头讪讪笑道。
他们的县令出门都比这位府君有排场。
可看看这位府君,带的兵倒是挺有气势的,可穷到连衣服都没有。
“府君,老朽家中尚有几尺布,不妨为儿郎们弄件衣服蔽体吧。”老头非常热心的说道。
刘启嘴角抽了抽,“下午在城墙上劳作,闻听此地有刘备军斥候活动,便匆匆赶了过来,没来得及穿衣服罢了。”
这位里正倒真是个古道热肠的主。
收容刘备军斥候也就罢了,竟还想着给他们这些人做身衣服,殊为难得。
这年月,不管是什么样的布匹都是稀罕物。
“方才我所言,诸位乡党可牢记,并广而告之,若证实当真是敌军斥候,必有赏赐!”刘启沉声说道。
那里正带头呼应,并又把刘启的话给周围的乡亲重复了一遍。
随即,他客客气气的长揖一礼,说道:“府君,天色已晚,不如在老朽家中就歇了吧?”
“不必了,尚有战事,就不多耽搁了,叨扰诸位乡党了。”刘启微微颔首,带着那些斥候的尸体撤出了小渔村。
和大部队重新回合之后,刘启当即下令开拔。
马营探到的敌军斥候不只是这一处,也许是大战临近的缘故,江东和刘备都把大量的斥候撒了出来,目前汇报到刘启面前也有近十路。
江夏因为屯有聘这一路兵马的缘故,显然也是江东和刘备刺探的重点区域。
这个夜色深沉,北风呜咽的深夜,刘启带着这支郡兵奔波近两百里,前前后后诛杀了足足六路敌军斥候,这才返回了城中。
杀敌六十,刘启也损失了七个人。
在处处都是偷袭的情况下,依旧折损了这么多人,让刘启的心情相当的不畅快。
还是得多练,这帮家伙的本事距离真正的精兵还差得远。
虽然奔波了大半个晚上,但次日清晨,刘启还是闻鸡鸣而动雷打不动的再度开始了训练。
午时,刘启回了一趟衙署,找到了司马徽。
“德操先生帮我看看,石阳城附近哪里有什么风水宝地?”刘启见面直接问道。
司马徽正在吃饭,闻言表情瞬间凝固了,“府君军资匮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