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说道:“凶手是秦氏,昨晚她畏罪自杀,死前留下了遗,承认所有的人都是她杀的。”
李乐君摸了摸下巴,觉得事有蹊跷问道:“秦氏是谁?”
县太爷说道:“秦氏就是黎月礼的同房丫头,秦氏怀孕没多久花艳红就死了,秦氏成了正式的黎家长夫人。”
李乐君记得昨天去黎家时,曾见过一个抱孩子的少妇,李乐君确认地问道:“秦氏是不是有个一岁半大的孩子。”
县太爷点头:“就是她。”
李乐君想起她怀中那个肉乎乎的胖娃娃,一阵心酸,那么小就没了爹,现在一觉醒来又突然没了娘,他一定会难过的到处找娘。
县太爷见李乐君发呆轻声唤醒她,道:“李公子……李公子怎么啦?”
李乐君回过神来,摇头:“没事。”
“县太爷带路,我们去凶案现场看看。”耿铭辉并非公私不分之人,为了案子能早日告破,他愿意暂时放下芥蒂,与身边这两个下流胚子携手合作破案。
李乐君诧异地看向耿铭辉,方才耿铭辉气冲冲的出门,现在又与他们携手破案,不知他究竟唱的是哪一出?
耿铭辉对李乐君挑了挑眉,道:“你看我做甚?”说着耿铭辉斜睨了阴丰一眼,含沙射影地说道:“你以为我像某人那么没有气量嘛。”
阴丰无辜躺枪,一脸委屈地看着着两人。
耿铭辉视而不见的转身离开,催促县太爷,说道:“县太爷前边带路吧。”
他们赶到黎府时,衙门捕快已经开始盘问证人录口供。县太爷直接把李乐君等人领到秦氏的卧房,走入秦氏的卧房,映入眼帘的是挂在横梁上的三尺白绫,秦氏已被解下,安静的躺在白绫之下的地上,衣衫略有些凌乱,腰部缺了一条腰带,原来,悬挂在横梁上的不是白绫是腰带。环顾四周,房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秦氏平放在一张矮案前,矮案上堆着些拨浪鼓、竹蜻蜓、布老虎等孩童的玩具。屏风后是张精致的雕花装饰的床榻,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房间物品摆放井然有序,丝毫不乱。
李乐君往里走了几步,一只陶响球不知从哪滚到脚边,她弯腰捡起,陶响球内部是空的,里面装有弹丸,晃动间‘沙沙’作响。李乐君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面无血色的秦氏,她一定很疼爱自己的孩子,很想看着他长大吧。李乐君长叹一口,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感慨这个的时候。
房内有一个值班的小衙役,见县太爷进来赶忙过来汇报情况:“大人按照您的吩咐,不允许闲杂人等入内,除了办案人员以外。”
县太爷点头表示对他工作的赞赏。
李乐君将手中的陶响球放于矮案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道:“是谁第一个个发现死者的?”
小衙役拱手说道:“回李公子是秦氏的一个贴身丫鬟碧儿。”
李乐君道:“把她请到这来,我有话问他。”
小衙役领命出门,没过多久,小衙役就领着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碧儿进来,碧儿一直低着头,似乎很畏惧房子里的那几位官老爷,说话也是怯懦懦的,逐一给几位官老爷请安后,李乐君才开始问话:“碧儿你是怎么发现长夫人死的?”
说到长夫人碧儿头悄悄抬起,眼眶有些湿润,似乎是刚哭过,可见秦氏平时待她不错。碧儿说道:“回官老爷的话,今早奴婢提水给长夫人洗漱,推开房门就见长夫人悬梁自尽了。”
“大概是什么时辰?”李乐君问道。
“是卯时,奴婢每日都是这个时候来给长夫人梳洗的。”碧儿不假思索地说道。
“卯时就是北京时间05时至0时。”李乐君在嘴边嘀咕着将古代的时间换算成现代时间。
碧儿不解“啊?”了一声。
耿铭辉撇了撇嘴,心说:又再胡说八道了!说道:“别管她!你继续。”
碧儿到了声“是”继续说道:“当……当时奴婢吓傻了,回过神来尖叫声引来了黎府的其他下人还有二公子和老爷,后来,管家去报了官,跟着你们就来了。”
李乐君在矮案前屈膝盘坐下,问道:“秦氏昨晚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碧儿眸光微动似在回忆,过来一会儿,说道:“有,以前开心小少爷都是跟长夫人一块睡的,昨晚却没让开心少爷跟她一块睡,还把下人都支去伺候小少爷了。”
“这么反常……”耿铭辉琢磨着:“她故意支开下人,是不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碧儿低头不语,主子虽然死了,但还有黎家老爷这个当家的在,这种私事能不知道最好装不知道。
李乐君问道:“只有昨晚是例外吗?”
碧儿点头:“回大人的话是的。”
阴丰环顾四周,眉头微蹙起,问道:“长夫人死前不是留了遗吗?”
碧儿有些胆怯地看向县太爷,县太爷一拍脑门,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的样子,道:“本官差点给忘了。”县太爷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绢帛,双手递给阴丰和耿铭辉,道:“请两位世子爷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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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丰侧目看了看耿铭辉,见他抬手欲接自己便没有了动作,耿铭辉手伸到一半又打算不接了,挥了挥手,道:“算了,你读出来吧。”
县太爷道:“是。”
遗大概的意是,秦氏承认所有的人都是她杀的,包括花艳红。县太爷将遗递给小衙役,问道:“两位世子爷应该可以结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