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初大脑宕机了两秒,甚至连古代为什么没有口香糖都想了,猛然往后退,要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在沈凌州心里树立起的伟岸形象可不能因为大清早的口臭攻击瞬间崩塌了!
然后她忘了沈凌州每次都会给予她暖炉的温暖,甚至怕她着凉滚出去,会轻轻的拦着她。
这次也不例外,极速后退的苏云初又被轻而易举的捞了回去。
她只能用手捂住了嘴,控诉的看着眼前这个企图打碎她神父一样形象的男人。
沈凌州:“……”
他若有所思的盯着她捂嘴的手,舔了舔干燥的唇,嗓音带了几分晨起的慵懒:“不舒服?”
苏云初摇摇头。
沈凌州道:“我看看。”
苏云初拼命摇头,下意识又要滚。
沈凌州桎梏着女子,另一只手轻而易举的便能捏着那截脆生生的手腕,苏云初不可置信的瞪眼,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冷酷无情,想要当场处刑。
“好像肿了。”沈凌州看了一眼便屏住了呼吸,心虚的神色一闪而过。
苏云初全神贯注自己会不会嘴里有味让沈凌州一言难尽,并未捕捉那一丁点心虚,只是听见对方说自己嘴肿了,疑惑的“嘎”了一声。
她摸了摸,确实比以往有些涨,但又没有任何的不适,只是有些涨,充血了把嘴唇皮撑开了。
四五月天气还不热,景朝的皇城又偏北,几乎一年四季都没有什么蚊虫。
苏云初闭着嘴用鼻音哼唧:“嗯嗯嗯嗯嗯嗯~”
大概是换季吧~
沈凌州沉默片晌,“或许是。”
待两人洗漱好,宫里便来人了。
沈凌州看见陈公公便沉下了脸,后者厚着脸皮朝着易王笑笑,叫人将苏府准备的银钱嫁妆搬了进来。
王氏是真的下了血本了,足足八个半个高的木箱,苏云初随便打开了一只,里面不是上好的瓷器布匹,就是真金白银。
陈公公点头哈腰的伺候着,招了招手,一名穿着单薄鲜艳的女子便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昔日给苏云初和易王在苏府带路的春兰。
“哎呦,王妃娘娘,苏夫人如今那可是悔不当初了,这不是,她没脸直接来找您道歉,特地托陛下来送礼来了,苏夫人说您当初嫁的着急,连个丫鬟也没带,她怕您在王府受委屈,专门给您配了个陪嫁丫鬟。”
春兰欠了欠身:“春兰见过王妃。”
沈凌州看了看苏云初,对方脸上没什么情绪,他挥了挥袖,就要将这些东西连人一起扔出去。
陈公公连忙道:“王爷,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沈凌州陡然盯住了他,陈公公吓得背后一寒,却不得不顶着压迫,将下一条旨意说了出来。
“半个月后的陛下欲举行春猎庆祝王爷伤势转好,届时朝中四品以上的官员皆在,请王爷务必参加。”
沈凌州眸色更深,手掌握成了拳,手背上骨节凸出,青筋都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