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破不了棋局就杀了出题人。”
“就像曾经听一个人调侃过潜入。潜入的目的是不被发现不传出风声。那要是全部杀了不就没有风声还永绝后患了。”
“陛下,您说呢?”
许秋的锋芒和吊儿郎当尽显无遗,许昌对于他的提防也不介意。
“宁……皇兄什么时候回来?”
许昌还是放缓了声音问着,像是有着几分示弱一样。
许秋本不想说什么,突然间想起来了许夏的话,还是留了点余地。
“该回来的时候都会回来的。”
说完,他突然想起了许昌没有问他许夏去了何处,干脆问了声,“陛下不好奇长姐去了何处吗?”
许昌还不至于到那份上,毕竟宁安侯府也是他留心了的。
“难道不是随着那穆夜和一道去前线了?”
许昌给许夏找了个去前线的理由,就是表明了自己不追究了。
许秋见他知道了也算是知道许昌如今的态度了,想借他们宁安侯府的力。
许秋随后自顾自坐到了对面,拿了许昌刚才自己沏的茶就倒了杯。
“要说这,我斗胆讨个旨意如何?”
“我们宁安侯府送去的军饷,没有半点送到了将士手中,全都在那几个大官手里了。”
“给我个抄家的权利,我去拿回本来?”
许秋说得轻巧,语气也放肆地不行。
许昌却被其中的信息给惊到了。
能让他们自己掏腰包去充军饷,证明战线的军饷已经缺乏了许久。
再加上现如今连宁安侯府的东西都敢截,无疑证明之前的军饷几乎没多少送到了将士手中。
许昌整个人好像突然间老了下来,原本还处于壮年的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多了不少皱纹了。
许昌突然间将那冠摘了下来,头发散开。
尽管极力将乌发编在外,也掩盖不了几乎所有头发都已经变白的事实。
“孤老了。”
对于这些,许秋并不是特别清楚,他一直以来所做的,就是把宁安侯所接触到的江湖势力和民间势力接手然后处理好。
时不时还跟京城中的势力试探一番,收一些人到自己手下。
“陛下……”
“若是您自认有错的话,那就去极力弥补他。”
“凡事都还有救,若是棋局已经成了死局,那就把棋局掀了重来就行。”
“举国上下,最有资格和实力掀了这棋局的,难道不是您吗?”
许昌只是苦笑着摇摇头,“不,无论是资格还是实力,都该是皇兄。”
“当年的皇位,是他让给我的。”
许昌隐约回想起了那个在雪地中抱着他的人,生怕他被母妃罚了跪在外面跪久了会伤着身子。
却没想到最后反而把他自己给伤着了。
可奈何母妃罚自己也是重视自己,皇兄不管受了什么伤都不会上心,甚至可以说一句全然不顾。
最终自己犯的错有多少都是皇兄替自己受的。
“陛下,到了这个地步,再提当年有用吗?”
“还是先看现在的好,至少现在,您更适合掀翻棋局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