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灵游荡,幽魂满地。马劈刚刚收起传讯工具,就感觉前方有什么东西正在冲着自己而来,其不经抬头望去,下一刻,其眼睛刷的一下瞪得老大,嘴里吼道:“白痴,你想干嘛!”
话音来不及落下,马劈只见牛捶已经以流星般的速度向着自己撞来。马劈不敢怠慢,在说话间,其一个闪身,险而又险避过这牛捶的无脑狂奔,越到前方一丈外……
牛捶听到马劈的话语后,头也不回就冲着马劈喊道:“马兄,快跑,是猪四个字……”
猪四个字?马劈一愣,随即跟在牛捶的后面喊道:“那叫诸葛孔明,你给我站住,那家伙早死了!”
“死了……”牛捶一惊,随即停下了自己那横冲直撞的身体,“……是死的啊!死的俺怕其作甚?”
牛捶转过身,刚要回去再托住法聂晫一行人时,却好像想起什么事,于是对来到自己旁边的马劈继续道:“不对啊,那人刚刚用的是八怪图啊!马兄,你说那猪四个字死没死透啊?俺实在是心里没底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马劈拍了拍脑门,随即开口道:“死没死透我不知道,我现在只知道我们放跑了一群活生生的人,你自己跟阎王说去吧。”
牛捶一呆,下意识的看向法聂晫一行人所在的方向,果然,牛捶只见两三个人影正在急速远去,后面还紧跟着从自己左侧而过的,那些奈何桥而来的鬼兵鬼将。
不过,对此牛捶根本没有一点儿的把事情办砸,等待阎王处罚的觉悟,反而是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甚至还几分敌人太强,自己已经超出自身能力,那种理直气壮的感觉,“没办法,俺听别的兄弟说,当年就是这八怪图把地府闹得天翻地覆啊!马兄,你也知道,以俺这点手段,是万万挡不住那八怪图的,俺相信阎王不会为难俺的。”
“八怪图?”马劈对于牛捶这么想得开也是无语,“那应该是八卦阵吧?你看清楚了?”
牛捶拍拍胸脯,保证道:“那不就是横杠组成的八幅图嘛?这点不会错的。”
“哦?是嘛?”马劈一脸得疑惑,对于牛捶这个白痴,也不怪马劈会不相信,因为这牛捶给马劈的感觉就是三个字:不靠谱。不过,马劈也没有去纠结牛捶对八卦阵的判断是否正确,因为其看到法聂晫一行人已经被鬼兵鬼将逼出了阎王的领地,也是说其现在也只能随着牛捶的话去说了,不然阎王是不会轻饶其的,仅管这样说在马劈看来获得饶恕的希望也不大,可现在也只能死牛当活牛办了……
奈何桥西北方向
“大哥,你慢点,你说这怎么只有我们没事啊?邂忆姐姐、sexdesss姐姐与江大哥二人的精神力这是为什么会消耗这么大啊?”法聂晫跟着凌鸳后面起步时,不由得看了后方犹如饿狼猎食般紧紧追来的鬼兵鬼将,那漫天掩地的架势却没有让法聂晫的面容之上有一丝波澜,但法聂晫余光扫到那没事人一样的,脸上还挂着欣喜的笑容的服部穗姬时,心中却想起了先前的疑问,由此,法聂晫的双目转视前方,脚步加快了一些,向前面把速度提到底的凌鸳开口喊道。
凌鸳在那正跑着不亦乐乎之际,忽然听到法聂晫声音,其不经向后看了一眼,这一看,好家伙,凌鸳发现自己的速度确实是有些过了,法聂晫已经与自己渐行渐远了,那些鬼兵鬼将更是变得模糊不清了……
“我哪知道这些,兄弟,你们快点啊!”凌鸳虽然口里说着让法聂晫快点,但其自己却把脚步放慢了……
呵,这也是没办法的,谁让凌鸳是个没有任何战斗力的家伙,如果凌鸳在这样全速跑下去,天知道前面会不会有什么牛鬼蛇神直接把其咔嚓了,跟法聂晫在一起的话,如果遇到什么小鬼小魂的还能应付,再不济,起码还能多活那么一刻半刻的。当然,要是后面那些鬼兵鬼将追上了的话,凌鸳那是肯定会脚底抹油,跑得越快越好了。
不过,法聂晫口中的疑问却让凌鸳有些诧异,兄弟那个师父不是什么都能教的嘛?这情况难道说没有讲过?凌鸳想到这里不经嘴角抽搐,不会是兄弟那师父只教了关于女人方面的事情吧……
“这个人家知道,人家知道!”服部穗姬一听到凌鸳说不知道,整个人都雀跃了,在凌鸳步伐略缓思想间,其看了一眼后面那些恶心巴拉的鬼兵鬼将,就立刻接言道,“老阿姨与吸血鬼姐姐等人,那是精神力没达到圣界,在通过次元门时,遭到反噬的结果。我们日精殿的四位执事对人家说过,为了保证各个次元的独立性,次元通道……哦,也就是次元门中,存在着一些不同的限制,我们把这些限制称之为次元门的反噬,而这些反噬通常是针对圣界以下,因为到了圣界已经可以开始与任何限制对抗,也就是说,到了圣界就有能力抵御这所谓的次元门的反噬。这从我们万法大陆到地府的次元门出现的反噬应该就是精神力,小五郎哥哥与大哥这精神力应该已经到了圣界,而人家虽然只有灵界末出的精神力,但人家有八尺琼勾玉的震慑与八咫镜的守护,这才没事,至于茸玥姐姐……人家也不知道了……”
服部穗姬说到这里,声音变小,语气渐弱,不时偷偷看一眼法聂晫,那样子像极了一个做错什么大事,正在小心翼翼地取得自己丈夫原谅的小媳妇,在这之中,还生怕自己的言语有所不当,从而再次把自己心爱的老公气得要死似的……
而法聂晫呢?其对于服部穗姬投来的目光始终都是报以微笑,在服部穗姬声音小而语落更是向服部穗姬微微点头,并开口道:“谢谢穗姬妹妹答疑解惑了,我想九儿的精神力也应该是圣界了,对吧,九儿?”
服部穗姬之所以如此没有底气地说话,那是真怕法聂晫对其的解答不满意,要知道,法聂晫在这花痴癌服部穗姬心中可以说已经有着与日精殿殿主,那个日不落等同的位置了,甚至还有过之。当然,法聂晫在服部穗姬心中有着这么高的份量,也与日不落说的那三十二字分不开关系就是了……废话,对于一个女性来说,老公与长辈哪个重要?最要紧的是,这个长辈你还没见过……
由此,虽然服部穗姬对自己在四位执事那里学习到东西没有说错,但对于万茸玥的情况,服部穗姬也是实在不知,因此,这才有些心理发虚,就怕法聂晫因为自己无知而讨厌自己。不过,服部穗姬发现自己的小五郎哥哥丝毫不在意这一点,反而是一脸微笑地向自己道谢,并由自己所说的做出了其自己的推测,还向茸玥姐姐确认……这种实事求是的态度更让服部穗姬对法聂晫的爱慕又加重了几分,只是服部穗姬也对法聂晫的推断有些在意,在闲暇之余,其也希望从万茸玥那得到证实,毕竟这也是其自己所无法确定并不敢下定论的事情。
“我也不清楚哦。”万茸玥抬起小脑袋,眨巴眨巴那乌黑灵动的大眼睛,“小五郎叔叔,我在宫主每次给我测功法与精神力的境界时,所测出的境界都不一样哦,有时高能到圣界,有时低可至界无。”
万茸玥没说的是,还有一次,那测界带直接化为齑粉了……
“茸玥姐姐,莫非你是传说中的界隐体质?还是说有什么器物隐藏你的境界,甚至于改变自身的境界?”服部穗姬恍然,难怪自己用八尺琼勾玉会难以判断出茸玥姐姐的精神力境界,原来是茸玥姐姐有着隐秘的能力。
“这界隐体质宫主没有给我说过哦,那个隐藏境界的器物,我好像也没有……”万茸玥对于服部穗姬所说的没有一点涉及,其只好连连摇头,说自己没听过。至于器物……万茸玥身上只有月华玉鞋、月华纱套与月华九带,以及左手之中的四尺长弓……哦,还有就是诸葛晴给的风隐戒,可这些东西好像都不能隐藏境界吧……
不得不说,服部穗姬这知道的真多,就拿界隐体质来讲,不要说万茸玥没听月华宫宫主说过,就算是凌鸳这个自身有拟态技能,也算是拥有半个隐藏体质的五行灵鸳也是闻所未闻。至于法聂晫更是直接开口问道:“穗姬妹妹,这隐藏体质具体的是指什么?”
服部穗姬见自己的小五郎哥哥如此好学,自然是很乐意一边逃命,一边为法聂晫解答的,“隐藏体质很简单的,就是可以隐藏自身功法境界,精神力强弱,以及自身所表现出的一切属性。不过,正因拥有隐藏体质的人可以隐藏一切属性,而隐藏体质这体质的本身却怎么都隐藏不了,因为这隐藏一切属性的能力不可控,也就是说,不管自己想不想隐藏自身的属性,这些属性都会隐藏。也正因如此,这些隐藏体质的人对于别人来说是格格不入的存在,小五郎哥哥,你想一下,如果你见到一个人所表现出的一切都不能以现有体制来判断,一切属性都没有,你是不是有种寒毛倒竖的感觉?”
法聂晫听着服部穗姬的话语,疾行间,余光瞥到一块凸起的黑石,不经皱了皱眉,“穗姬妹妹,那你怎么说九儿是隐藏体质的?九儿的一切属性都有啊,只是境界无法测出。”
服部穗姬看到法聂晫眉目微皱,心中一惊,连忙出言解释道:“小五郎哥哥,你别急,人家刚刚说的是上古时期,距今进千年了,在时光流逝中,这隐藏体质也随着代代传承所稀释,人家想到如今这隐藏体质也只能隐藏境界了,所以才……人家没有诋毁茸玥姐姐的意思……小五郎哥哥,你别生人家气,茸玥姐姐对不起,对不起……”
服部穗姬管其那么多呢,看到自己的小五郎哥哥有生气的趋势,也不管是不是因为自己间接说万茸玥是隐藏体质,而使人感到毛骨悚然,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自己先承认错误道歉就对了,服部穗姬可不想由于这件事让自己的小五郎哥哥与自己有隔阂。当然,服部穗姬说自己是无心的,连其自己都不信……好吧,服部穗姬承认自己确实是想试试茸玥姐姐在自己的小五郎哥哥心中的地位,从而方便日后的排序,只是这试得好像有些过了……
“原来是这样,只是……”法聂晫有些不解地看向服部穗姬,“……我没有生穗姬妹妹气啊。至于九儿,不管九儿是什么体质,也也不管九儿是什么,会怎么样,我只知道九儿是我的侄女,我只知道我答应过九儿的,要保护九儿一辈子的,除非我死,否则我是绝不会离开九儿的。”
八卦壶巽石中,正靠在树上休息的客邂忆听到法聂晫这段话,嘴角抽搐了一下,丫的,这色小子,什么叫除非你死,你死都离不开好嘛,有伴随契约在,你们死也要同时死才行……啊呸,我这不应该吃醋的嘛?这色小子……
sexdesss·dra不知道什么伴随契约不伴随契约,听到法聂晫说死啊活啊,其就急了,恨不得立马冲出去,用其那壮美宏伟的峰峦,好好安慰一下法聂晫幼小的身心灵……只是sexdesss·dra神萎靡,现在也只能在八卦壶的巽石中,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娇魅地道:“小哥哥,玥主,你们要好好的活着啊,奴家还要为你们生娃娃呢。”
客邂忆瞥了sexdesss·dra眼,冷哼一声,“哼,你这内衣女,你玥主自己会生,用不着你。”
sexdesss·dra言大笑,“哈哈哈哈,生娃娃很疼的,你认为小哥哥忍心让玥主受罪?”
客邂忆一愣,看向sexdesss·dra着一丝羡慕之意,随即苦笑一声,“是啊,很疼的,可惜我没有机会尝试……”
“疯婆子,你说什么呢?”sexdesss·dra些疑惑,随口问了一句。
“哼,要你管!”客邂忆眼神转利,傲娇地昂了昂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