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庚礼脱了上衣,跪在地上。
江老太太拿着鞭子鞭笞他的背,鞭子带倒刺,下去连皮带肉,鲜血淋漓。
其他长辈坐在两侧,半捂着眼不敢看,江家乃至整个江城都没人敢对江庚礼不敬,敢打江庚礼的也只有江老太太了。
她急忙脱下外衣给江庚礼盖上,跪下,“太奶奶,都是我的错,不要打二叔,打我吧!”
她知道,打是小事,但在众人面前裸露,对他来说,是大事。
江庚礼扯了衣服丢还给她,咬牙切齿,“你给我滚回去!”
江老太太指着她,气得手指发颤,“江窈,你竟然推盼乐下水,江家族谱容不下你这样的恶人,他竟然敢不同意。你说,该不该打!”
江老太太又挥了一鞭子,她抱着他的脖子,手臂上鲜血淋漓。
江庚礼眉头一跳,抓住了挥向江窈的下一鞭。
江家众人皆是一凛,江庚礼最守规矩,从来不会忤逆长辈。
江老太太气极反笑,“好好好,反了,都反了是吧!”
江窈磕了三个响头,道:“太奶奶,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我可以解释!”
顾盼乐此时也来到了大厅,她跪下,缩着肩膀,显得更加孱弱,“奶奶,不要怪窈窈了,她年纪小不懂事,冲动了些。”
江老太太心疼地扶起她,“还是我的好孙媳善良,你放心,我会给你讨回公道的!”
江窈,“我可以解释,给我一点时间。”
江庚乐,也就是江庚礼的大哥,他慢悠悠地撇去茶上的浮沫,道:“解释不了,板上钉钉,你以为是谁指认的你。”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江庚礼,“我说了,我没有推她,你认识我十年了啊,你信她不信我!”
“我只信我看到的。”
他亲眼看到,她的手举起,放到了顾盼乐的胸口。
她像被突然抽干了魂魄,无力地垂下手臂,他都不信她了,就没有人信她了,“好,我离开江家族谱。”
江庚礼:“江窈!”
“江先生,我不姓江了。”
江家速度极快。
当天,江窈在祠堂外跪了一下午,太阳炙烤,她强撑着身体,几近昏厥。
江家众人站在祠堂内,江庚礼和顾盼乐站在江老太太的两边,背后是庄严的江氏先祖灵牌。
祠堂左右贴着对联,“心术不正得罪于天地”“言行皆当无愧于圣贤”,横联“江氏大宗祠”。
她跪得迷迷糊糊,听着江家的老人扯着嗓子,细数她的罪过。
“……今将江窈逐出江氏族谱,没收江家给予江窈名下的所有财产,江城师范大学单身公寓一套,江城水天一品顶楼大平层一套……”
前面还是些房产商铺之类的,可念到后面,大家才发现不对劲。
“江城四星集团股份百分之一,科技公司股份百分之二,大庚地产股份百分之一……”
江庚礼几乎把名下所有公司的股份都给了江窈一部分。
只要有一个企业还活着,江窈永远饿不死。
江老太太的脸色越来越黑,她居然不知道,江窈竟然是偷家的小老鼠!
江庚乐更是不爽,他是江家的长孙,虽然大权在江庚礼手上,但江家的财产也有他好大一份!
顾盼乐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抖动,暗暗庆幸一开始就把江窈这个小狐狸精扳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