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简单一番话，直接将两人身份挑明，又学着她从前的招式三言两语就在人前说明她是个怎样的人。
转而又看向店里的其他夫人小姐，漂亮的脸上露出一抹笑，落落大方。
“哥哥理应照顾妹妹，我作为妻子也应当如此，小妹初到京城，口无遮拦打扰了诸位的兴致，我待她向诸位赔个不是。”
夫人小姐们瞧着姜宁的态度，再对比挑事的卫姝，心里的那杆秤已经偏向姜宁，对她的印象不由得好了几分，纷纷说了“无事”，继续挑各自喜欢的胭脂去了。
但夫人们的小声议论卫姝不识大体粗蛮娇纵的话还是落入了卫姝耳朵里。
姜宁看着卫姝难看的脸色，勾唇一笑，碰了碰自己的手腕继续开口道：
“店里胭脂种类最是齐全，表妹若有喜欢的直接拿走便是，不必同我客气。”
给了掌柜一个眼神，带着阿絮离开。
刚走两步，店里就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姜宁心里明白，肯定是卫姝被当众下了面子在发脾气，开始心疼起自己的东西来。
招手示意阿絮过来，姜宁俯身吩咐。
“去告诉掌柜……”
吩咐完，姜宁散了散晦气，兴高采烈地回了娘家。
而胭脂铺子里，卫姝只借口是自己在边关受苦身体弱，一时没站稳撞到了一架子胭脂，看着满地的狼藉碎片，心情好了几分。
她抬眸故作娇弱地掩了掩唇，假意愧疚道歉，随后就想带着婢女离开。
下一秒，铺子里的伙计站成一排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位小姐，弄坏了我们店里的东西，这就想走了？”
伙计们横眉冷对，这阵仗架势又吸引了一众人的视线，尤其是看到全过程的客人更是毫不避讳地指责起卫姝来。
伙计挑眉，抱拳看着她。
“小姐，您可别为难我们，您只要赔偿了我们店里的损失，大家出去了都好做人。”
卫姝的婢女挡在她面前，梗着脖子，尖锐的声音异常刺耳。
“你们东家不是说了吗，我们小姐喜欢什么便拿什么！不过是不小心碰坏了一点东西，你们东家就说话不算话了吗？”
婢女叉腰像个泼妇，唾沫星子恨不得砸在伙计脸上。
“还是说你们东家御下不严，就教着你们阳奉阴违了？”
伙计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气笑着捏了捏大拳头。
“东家只说让这位小姐挑选自己喜欢的，可没说让她砸店吧？这么一点东西？好好看看，一架子胭脂，便是头野猪也不可能全部撞倒！一句话，赔不赔！”
围观的客人们对着两人指手画脚，卫姝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满肚子的火气撒在了婢女身上，抬手恶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闭嘴！”
“啪！”响亮的一声让在场的人都懵了，婢女捂着脸愣在原地，一个清晰的巴掌印浮现在脸上。
婢女不知所措，更不明白自己护主为何挨打，梗着脖子解释。
“小姐，这分明是他们不讲理……”
卫姝胸脯剧烈起伏着，小家碧玉的脸上此刻被气得一阵青一阵白，咬牙切齿道：
“还不闭嘴，还要给我丢人现眼吗？”
丢下萧衍刚给的银钱袋子，也顾不得给多给少，该退该补，卫姝推开婢女，气急败坏地离开。
姜宁姜宁姜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