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难吃了!”
嚼着豆麦饭,王渊放下土陶碗,感觉像吃糠一样。
现在谁再给他说穿越好,他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
穿越到大业王朝,类似华夏古代。
前身小地主家庭,父母还在时,早上小米稀饭、中午小米干饭,晚上杂粮面烙饼;肉蛋,每旬从县城读回来,才能吃一回解馋。
寻常百姓,一天两顿小米稀饭、豆麦饭;肉,平时想都不敢想;过年有结余,才能沾点荤腥。
白面、大米都是地主、士绅、官员享用。
想起地球上倒掉的鸡鱼肉蛋,王渊恨不得抽自己。
一个怯生生声音响起:“夫君,对不起,家里没小米了,让你一个病刚好的读人吃豆麦饭?”
王渊双眼一亮,一个美少女怯生生站在堂屋前。
十七八岁、身材高挑、婀娜多姿、眉目如画,有一米七高。
小红袄、绿布裙、花布鞋,衣着简单、素面朝天,却像从画中走出,透着出尘柔美气质。
不过瓜子小脸惨白、头发细黄,一副营养不良模样。
这是前身妻子李诗涵,富县第一美人,原本轮不到前身娶。
当时李家有灭族大祸,想将女儿嫁出去免受牵连。
全县无人敢娶,唯有前身头铁。
结果成亲当天,李父转危为安消息传回,李家当场要悔婚。
李诗涵却坚决不从,认定了患难夫妻、要从一而终。
也不知受李家悔婚刺激,还是前身身体有毛病。
两人成亲三年,一直没有夫妻之实!
昨天,前身突发疾病昏迷,王渊今早穿越而来鸠占鹊巢。
看着少女琼鼻,王渊起身伸手。
“啊!”
李诗涵抱头蹲下流泪:“夫君,不要打我,嫁妆真的卖光了!”
王渊手僵在半空。
不能人道,前身心性大变。
不再读科举,整日吃喝玩乐,把家产挥霍一空。
变着法虐待漂亮老婆,卖光她的嫁妆不说,还逼她回娘家借钱供他挥霍,折磨的她整日以泪洗面。
偏偏李诗涵认定了患难恩情。
不仅没有离开,反而拖着伤痛娇躯,伺候前身吃喝。
“夫君,不要打我了,我会想办法弄钱,给你买酒买肉的!”
仰着瓜子小脸祈求,李诗涵哭的梨花带雨。
“我不喝酒也不吃肉,你鼻子上有灰,我帮你擦一下!”
扶起瑟瑟发抖李诗涵,王渊用袖子蹭去她鼻尖上黑烟。
李诗涵却更加恐惧!
三年来,夫君非打即骂,偶尔甜言蜜语一次,要么哄她的嫁妆去典当,要么让她回娘家借钱!
今天这么温柔,肯定又要她弄钱!
王渊柔声道歉:“以前是我错了,以后我不会再打你了!”
“呜呜呜!”
李诗涵泪水夺眶而出:“夫君,你又在外边借了多少钱,夏天回娘家我哥都说了,不会再借我一个铜板了!”
王渊苦笑:“我没在外边借钱,不会让你回娘家要钱!”
李诗涵将信将疑:“真的?”
王渊点头:“相信我!”
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地球上打着灯笼都难找。
前身怎么不知道珍惜呢。
“我、我再相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