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信,这个腿打折了,谁敢阻拦,一律打折,出了事,我顶着。”魏婉茵看着口无遮拦,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周叔廉,冷着脸目露寒光的说道。
“遵命,小姐。”拿着长枪的少年,闻声应道。
原来,他叫赵信,就是不知道,他爱不爱蹲草丛,在一旁一直关注着一切,并不打算插手的郑植,默默想到。
“给爷上。”
“哎呀。”
“哎呀。”
“哎呀。”
周叔廉带的狗腿子家丁,纷纷应声而倒,各个抱着自己的大腿,躺在地上呻|吟。
“你站住,你不能打折我的腿,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是钱塘周怀先,是举人,钱塘周围三分之一的地都是我周家的,我大哥周伯晟在徽京越直隶府任职,我二哥也快是举人了,哎~你站住,你别往前走了。”周叔廉满脸惊恐,边退后边自报家门,企图威胁赵信,不再向他走来。
“都住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都堵在这里干嘛?还聚众斗殴,无关的闲杂人等,都躲开。”这时,车队后面,传来声响,一队衙役装扮的人,快速跑来。
“什么人,在此闹事啊?”很快,这队衙役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为首的是一个年龄在三十七八岁左右,国字脸,中等身材,留着八字胡的男人,手拿水火棍,高声喝问道。
“老谢救我,老谢。”看清楚来人,钱塘赛太岁周叔廉仿佛看到了救星,高声向领头这个手拿水火棍的中年男人喊道。
看到衙门来人,魏婉茵也递给赵信一个眼神,让赵信先停下脚步,看看衙门的人怎么说,毕竟,这是钱塘县的快班衙役,代表的是钱塘县衙,代表的是大宋国家机器,更代表着大宋的国家意志,这个面子得给。
“老谢,快抓他们,我怀疑他们是土匪,要洗劫我钱塘县城。”看见赵信停下了脚步,这位钱塘赛太岁周叔廉,手忙脚乱的跑到这位姓谢的领头衙役身后,并恶人先告状的诬陷一波。
“三公子,这是怎么回事啊?”老谢温声问道。
“老谢,赵大哥呢?怎么今天不是他来?”
“这不快秋闱考试了嘛,赵头陪着赵老爷去杭州看望赵家二少爷去了,你家老爷子,不也带着管家啥的去看望你家二公子了吗?先别说这个了,先说说你这是怎么回事,三公子。”
“老谢,这小丫头卖身葬父,我这一看,这么孝顺,大发善心就想帮她了解心愿,可是,这小丫头不识好人心,还骂我,我气不过就跟她理论理论,结果,这忽然也不知道哪冒出来这伙卖酒的,出来横插一脚,你看,给我头都打破了,这地上还打趴下一群我家的人,快抓他们,这么能打,明显是土匪。”周叔廉大声的嚷嚷道。
“放心,三公子,我来处理,你先缓缓。”老谢先安慰住了周叔廉,然后,才迈步走向魏婉茵。
“这位姑娘,看着面生,不知是哪里人啊?来我钱塘县作何事情?”
“这位官爷如何称呼?”
“在下钱塘县快班副捕头,谢长贵。”
“原来是谢捕头,久仰久仰,我们是徽京来的客商,来钱塘县做点买卖,这是要回去了,结果,路遇不平,拔刀相助。”
“路遇不平,拔刀相助?”
“是的,这位什么周三爷,当街欲要对良家女子行不轨之事,被我制止,怀恨在心,想要仗着人多欺负人少,被逼无奈,为了自保,被我亲随打伤在地。”
“好一个,自保,那你不会报官?”
“事急从权,来不及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