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之抚掌大笑:“好,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姜将军以后必将为今日之举感到骄傲。来人,为姜将军松绑。”
陈庆之亲兵赶紧上前为姜维松绑,姜维揉揉手腕,对着陈庆之单膝跪地效忠道:“承蒙不弃,末将姜维,请求加入陈先锋麾下。”
陈庆之扶起姜维:“好,我任命你为先锋军第二副将。姜副将,你麾下这两千人马可否能一起归降渝国?”
姜维点头,略带骄傲道:“回先锋,这两千人马中绝大部分都是我的部曲,常年追随于我,我指东他们不敢往西。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全都会归降渝国。
但其中有三百人是大将军赵云临时派来的监察部队,还有一个何校尉做监军,这伙人颐指气使、骄横跋扈,我不敢保证他们一定会降。”
陈庆之笑道:“姜副将果然治军有方,很好,现在你提着孟达的人头,去关楼上宣布你已归降我渝国,让士卒们一起归顺,如有不降者,当众杀之,最好不要让消息走漏。”
姜维知道这是陈庆之要自己递交投名状,以证忠心,同时也顺便考验自己带兵的能力。
既然自己已决定归降渝国,当下也不犹豫,抱拳领命,随即提起孟达的人头,向关楼走去。
此刻关楼下的军士分成两拨,姜维的部曲静静肃立,默然不语;以何监军为首的三百身穿红衣的部队则显得极其不耐,毕竟姜维登上关楼后已经有一会儿功夫了,军士们正待聒噪,姜维的身影出现在关楼上。
“慌什么,本将还在呢。”姜维看向下方的士卒,高呼,“何监军在哪儿?上前答话。”
何监军领着三百人马上前,扬起马鞭指向姜维,一脸傲慢道:
“姜维,等你半天了,在上面磨叽什么呢,也在喝酒吗?孟达这厮也是,怎么还不现身,当真醉得不省人事吗!
看看你们这群丘八干的好事,非要连夜行军,结果紧赶慢赶到了剑门又不能通关,本监军累得要死,你们他妈地这不消遣人吗?
快让人开门,再好酒好肉伺候,不然本监军把你和孟达一起告了,告你们一个贻误军机之罪!”
“告我俩?”姜维哈哈一笑,“不用了,孟达醉生梦死,贻误军机,本将已经将他当场处斩了!”
说完姜维右手一伸,亮出了手里提着的孟达人头。
嘶!关楼下一片吸气声,乖乖,不就耽误一会儿开门时间嘛,吃几十军棍顶天了,罪不至死啊。
“这···”何监军吃了一惊,姜维这么虎的吗,孟达堂堂一个守关大将,他竟然说斩就斩,谁给他这么大权力的,老子监军都没有这生杀大权啊。
糟糕,这一路上老子对他冷嘲热讽、各种寻衅欺压,他看似忍让,实则一定记恨在心头吧。
感受到姜维不善的眼神,何监军慌道:“姜将军,你···您这斩将之举实在太···太惊人了,本监···末将可不敢苟同啊。”
“呵,这就不敢了吗,还有更惊人的呢!”姜维哂笑,扫视全军,深吸一口气后大喝:
“蜀汉后主刘禅无能,为了对抗渝国反攻,竟然卖国向秦国称臣,割让成都平原不说,还要纳贡三十万两、进献美妇一万名,我耻于效忠这样无能的君主。从现在起,我,姜维,归顺渝国!”
哗,关下士卒顿时一片哗然。
何监军浑身颤抖,指着姜维语带颤抖:“您···你他妈···好大的胆···胆子···”
姜维看向自己的部曲,喝问:“我已归顺渝国,获封渝国先锋军副将,你们怎么说,可愿追随我再立新功,在渝国闯出一番名堂?”
姜维的部曲顿时拱手高呼:“我等以将军马首是瞻。”
该死!何监军环顾四周,惊慌地从怀中掏出监军腰牌,大声尖叫:
“混账!姜维反叛,你们也想跟着反吗,都疯了吗?你们忘了你们的家人了吗?反叛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大将军任命我为监军,此刻姜维造反,我命你们即刻诛杀反贼!”
何监军身边的三百人马立刻亮出兵器,色厉内荏地看向周围众人。
姜维见自己的部曲全都听从自己,心里松了口气,戟指何监军吼道:
“狗屁,蜀汉覆灭在即,起义归顺渝国之人无数,哪容你们嚣张!你狼心狗肺、助纣为虐,你等才是满门抄斩的对象!所有将士听令,将他们杀光,以证我们归顺渝国之意。”
“杀!”姜维的部将们齐声高呼,何监军等人一路颐指气使,让姜维的人憋了一肚子气,此刻听令杀人,一个个毫不犹豫,操起兵器就向何监军等人砍去。
眼见己方士卒被砍瓜切菜般砍倒,何监军惊得两股战战,求饶道:
“啊,不要,不要再杀了,降了,我也降了,我也要投降渝国。将军,咱们以后就同朝为官啦,停手,快停手,别自己人杀自己人啊。”
“呸,跳梁小丑!”姜维看着这一幕,张嘴吐了口浓痰。
陈庆之走上前,递给姜维一把弓箭:“如此小人,形同垃圾,我大渝国可不是藏污纳垢之所,不收。”
“遵命!”姜维接过弓箭,瞄准马上的何监军,将弓拉了一个满月。
“啪!”弓如霹雳弦惊,一道迅疾箭影激射而出,直接洞穿何监军的脑门,何监军应声落马。
随着何监军毙命,姜维的部将也将剩余的人马屠戮干净,片刻之后,姜维的部将上前大声禀告:
“报告将军,何监军一行三百人尽数斩杀,无一漏网,我军伤亡三十余人。”
陈庆之满意地点头,对姜维道:“很好,姜副将立功了,再辛苦姜副将安排士卒打扫战场,做好安抚工作,今晚就让麾下士卒在关外扎营休息,稍后会有粮草食水供应。”
姜维领命,当即下楼安抚士卒,随后在关下扎营休息。
招降了姜维这近两千人马,剑门关此刻已有士卒近三千人,陈庆之在关楼上负手而立,看着成都方向眯起眼睛,心中一个更大的计划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