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白果果简单吃了点空间里储存的黄焖鸡米饭,就拴上了房门,戴着耳机在炕上追剧。
之前囤货的时候买的那么多移动电源和蓄电池,够她用三四个月的了,等所有的电子设备都没电,再用太阳能电池也来得及。
同样的晚饭时间,贺家这边却很热闹,贺刚的爷爷奶奶和他爹在林子里打到了几只野鸡,野兔。
几只猎物都由贺刚的老爹贺长生背在背篓里,背篓上头盖着一些野菜,遮盖了猎物的踪迹。
三位老人家由于记挂着发烧的小虎子,稍微有点收获就返程了,等他们到家的时候才中午3点多呢。
“桂芬,秀华,虎子怎么样了?还发烧吗”
贺奶奶心兰最是焦急,作为这家子唯一的曾孙,小虎子可是老太太的心尖子。
要不是小曾孙生病,吃不下饭,心心念念着说要吃什么叫花鸡,她才舍不得离开曾孙子去林子里打猎呢!
贺爷爷和贺刚的父亲虽然也擅长打猎,但他们擅长打的都是狍子山羊野猪之类的大猎物,野鸡这种轻巧灵动难捉的,还得看贺奶奶的飞镖。
所以老太太担心老伴和儿子捉不到野鸡才跟着去的,回来的时候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一眨眼就能回到曾孙子身边。
“娘,小虎子没事了,咱们大队新来的那个白知青给虎子送来了药和罐头,今天已经吃了两次药了,虎子已经没发烧了,刚才还喝了半碗粥呢,您就放心吧!”
王大娘也理解自家婆婆的心思,连忙告诉了她,虎子已经好转的消息。
“哦,是前几天刚子提到过的那个小白知青吗,不过虎子退烧了就好,我先回屋换身衣服,再过去看他!”
听了儿媳妇的话,贺奶奶这才停下了,想马上冲进去看曾孙子的脚步,既然虎子没发烧了,那自己还是换身衣服,烤烤火再进去,身上带着寒气呢。
跟在贺奶奶身后走进来的贺爷爷贺彪,和贺刚的父亲贺长生父子俩,明显也听到了婆媳俩的对话,脸上沉重的表情也放松了几分。
“公爹,当家的,你们也快去烤烤火,把湿掉的鞋子换了,我这就去灶上给你们拿姜汤。”
王大娘看着自家公公和当家的脚上的鞋子都湿透了,连忙张罗着两人去换鞋烤火。
自己直接过背篓提到了厨房,顺便取了三碗姜汤给送过去。
张嫂子则忙着烧开水,等会儿好收拾野鸡要用到,趁着小虎子喝完第二次药又睡了,一家子人都忙碌了起来。
贺刚不在家,贺爷爷和贺老爹换了鞋子出来帮忙拔鸡毛,剥兔皮。
王大娘和张嫂子忙碌着做饭,炖鸡汤,鸡汤是按照白果果给的方子做的。
拨过毛的野鸡剁成块加姜片白酒焯水,再用热水清洗干净后放入砂锅里。
找出去年存下的野生干香菇,用温水泡开也放到砂锅里,加两片姜和少许白酒就可以开炖了。
张嫂子按照白果果说的,大火烧开,小火炖两个小时,起锅前加少许盐,给孩子喝的时候撇去油花就可以了。
在等待炖汤的时间里,婆媳俩也没闲着,发了一盆面做杂粮馒头。
贺奶奶则是老早换完衣服,就去看她宝贝曾孙子了,反正收拾猎物,做饭啥的都用不到她。
她老人家就守着曾孙子,在旁边看着他睡得小脸红扑扑的,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贺奶奶早年间没解放的时候,是一家镖局的大小姐,贺爷爷则是他们家镖局的镖师。
那年月小鬼子猖狂,为图钱财害了家满门,只有出门上香的心兰活了下来。
早就对大小姐倾慕已久的贺爷爷就护着心兰,九死一生的回到了老家,在贺家屯安顿了下来。
贺家屯也就是现在的红星生产大队,那时候还没有这个名儿。
后来两人为了打小鬼子,也为了国仇家恨加入了游击队,经历了艰难困苦的抗战岁月。
一直到后来有几个孩子,小鬼子也打跑了,才解甲归田。
老太太一辈子生了两儿两女,老大就是红星生产大队的大队长贺大伯贺长明。
老二是贺刚的父亲贺长生,大闺女贺琳也参加了解放军,现在一家子在北京生活。
小闺女贺珏却在9岁的时候发烧没了,所以老太太遇到曾孙子发烧才特别担心着急。
现在眼看着这小家伙睡得安稳,摸摸额头也不烫,这才满脸慈爱的坐在炕上守着曾孙子。
到了下午5点多的时候,贺刚批完了才回家,就发现家人们都来齐了,就等着他一个了。
“刚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不是让你请小白知青来家里吃饭吗?”
王大娘看着儿子自己一个人回来的,有些诧异的问。
“娘,我请了,不过果果面皮薄,不好意思来,呵呵!”
贺刚把车放到棚子里,转身看到他娘要冒火的眼神,干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