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是耗费些灵力，再随意加点好感度，她就为他忙前忙后。
不过也是他演的像，差点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翌日清早。
听雪殿。
池羽目光呆滞的坐在座位上。
好喜欢上课，有一种灵魂出窍魂飞魄散万念俱灰的感觉。
她本来是想好好听讲的，可昨天神魂受损，身体上的疲累，丝毫没有消失，只想睡觉。
南华真人的声音，也开始变得宛如催眠曲。
她听着听着，就开始小鸡啄米。
但她内心深处又知道要尊重课堂，于是一边竭力保持清醒，一边回答老师的问题。
偏偏南华真人上课的口头禅是：“对不对？”
“你们看这个口诀，它是个避水的口诀，对不对？”
池羽迷糊着：“对。”
“这个呢，很明显是生火的，对不对？”
池羽：“对。”
……
“再看这个静心咒，你们觉得画的对不对？”
其他人盯着符咒，仔细思考中。
池羽：“对对对。”
殿内一静。
南华真人眼睛一瞪：“胡说八道！这分明是使人燥郁的咒术，你们怎么听课的，谁说的对？给我站起来！”
众人瞬间精准找到了池羽，注视着她。
江九鸣就坐在她身侧，他赶紧戳她：“池羽，南华真人让你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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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羽立马惊醒，瞬间站起来了。
南华真人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看着她：“就是你说对的？”
池羽脑子一片迷糊，根本搞不清状况，看他笑容满面，还以为是自己碰巧说对了，要表扬她，道：“是。”
南华真人笑容更加灿烂，翻开名册：“你还真是听课十分认真呢。”
王十一见状，心里咯噔一下。
太墟宗南华真人，出了名的笑面虎，而且极其严格。
他越笑，证明他越生气。
池羽完了，她的期末考核要作废了。
而当事人池羽毫无所觉，她有些羞愧地挠了挠头，没想到自己睡觉，还被南华真人表扬。
池羽当即决定回馈他的夸奖，疯狂拍马屁：“您过奖了，是您教的好，教学突出重点，细致入微，条理清晰，直入人心，我听得心旷神怡，宛如清风拂面，月华照身，恨不能以头抢地，深深叹服。”
其他弟子：“……”
她是真能吹啊。
闻言，南华真人哽住。
他本来还想发脾气，直接让她期末考核作废来着，结果池羽这么诚挚地夸他，他的气就消下去点。
他觉得池羽每句话都说到他心里去了。
他教的是真好。
但他还是冷哼一声：“连清心咒跟燥郁咒都分不清，你学的什么东西，还敢说这些话讽刺我？怎么，你很希望自己期末考核作废是吧？”
池羽一愣，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
坏了，她刚才其实是答错了。
老师根本就不是表扬她，而是在讽刺她。
好在她机灵，看出在那一通拍马屁之后，南华真人没那么生气了。
于是池羽脑子飞速运转，摆出愧疚的表情来：“弟子知错，但弟子不是故意的，只是实在愚笨，清心咒与燥郁咒很是相似，这才认错了。”
“您如春蚕吐丝勤勤恳恳教授学生，又如蜡炬点自身指点大家，上课时特意点出二者的区别，我却还是认错了，实在是对不起您，弟子深感羞愧。”
“正所谓良师领道，山脊可行，若因为弟子让您动怒伤了身体，告假休息，让其他的同窗得不到您的指点，而无法进步，那弟子就是犯了大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