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的也太巧了。这该死的命运,竟然让自己和松岗矿的事故扯上了联系。
刘运长心中不免又慨叹了起来。
他必须阻止事故的发生。
听到他坚持要见李凤枝的舅舅。
那两个妇女就笑了起来。
一个妇女大声道:“哈哈哈,刘大吹,你这是着急见家长吗?”
另一个妇女道:“见家长,也是见父母,你见人家舅舅干什么?”
知道他俩是玩笑话,刘运长也没搭茬。
李凤枝脸色竟然红了,狠狠白了刘运长一眼。
这阵子,刘运长和李凤枝走得更近了,二队的人没少议论。
……
松岗煤矿,刘运长是第一次来。地势两边高,中间低。
矿区所在地,办公,民居,商业都在中间的平坦处,从这头走到那头,不过十分钟。可以说是一眼望穿,并不大。
繁华是相对的,倒是很热闹。
地面上到处都铺着厚厚的一层煤粉。就像故意撒上去一样。一踩就起灰。
刘运长特意穿的一条新裤子,一下车,连鞋带裤角就都成黑的了。
刘运长和李凤枝是赶了早班车来的。一下车,二人便走进一家好运来的小饭店。
他们是准备吃了早餐再去找李凤枝的舅舅。
进了饭店,屋里摆着七八张小桌,基本都坐着人。刘运长他俩就只好等着,有先吃完的,空出位置来。
可看了半天,两人就愣住了。
吃饭的都是男人。大都穿着工作服。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几小碟咸菜,几个包子,一人一碗粥,有的还加盘花生米,或是拌个大豆腐,这倒是正常。
关键是,每人身前还放着一杯白酒。一个个喝的津津有味的。一时半会也吃不完。
大早上的竟然喝白酒?
二人只好走了。又去了两家店,情况大同小异。
没办法,二人只好买了四个包子吃。
“这地方你来正合适。”李凤枝对刘运长说道。
“为什么?”刘运长问。
“酒友多啊,大早晨就喝,正对你胃口。”李凤枝抿嘴一笑道。
刘运长一阵尴尬。
二人扑哧扑哧踩点满地冒烟的灰尘,来到了松岗矿东风井。
刘运长一眼便发现这个矿井地势较低,而且四周都是高岗。还处在一条河的下游边缘。
李凤枝也是不常来,找人打听后,才找到舅舅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里边传来一个的男人声音。“请进。”
推门进屋,刘运长便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正站在桌子前看图纸。
男人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显得有些短粗胖。
二人进屋,男人并未抬头。好久发现没人说话,这才转头看过来。
四方脸一双小眼睛快眯成一条缝了,眉毛倒是挺重。
一看到李凤枝就笑了。“是你这丫头。我还以为是哪个段长呢。你来了咋不说话呢。”
开口竟带着一口浓重的山东口音。